“前輩他的刀法又精進了。”
刀法刀法,一個只知道刀法的笨蛋。
“前輩生病了,發燒來着。”
傻瓜不是不會生病的嗎?
“聽說新年結束之後,他的小隊裏會有個小姐姐加入呢,不知道漂不漂亮。”
不漂亮,肯定是醜醜的那種。
“前輩也成年了,說不定可以跟小姐姐擦出一些火花呢~”
淨琉璃終於不再無動於衷,她停下腳步,回頭盯住自來也。
“自來也哥哥,”
淨琉璃冷冰冰的望着自來也,自來也被她的氣勢震住了,怔怔的回望着她,以前,淨琉璃被他欺負的再慘也沒有流露出過這樣的眼神。
“你也是個討厭鬼!”
淨琉璃跑走了,跑的比兔子都快,她真的像只雪兔子似的快速的隱沒在了人來人往的人潮中,消失在了自來也的視線裏。
自來也吸吸鼻子,轉頭去看一直安靜不說話的大蛇丸。
“大蛇丸,這孩子敢跟我頂嘴了!”
大蛇丸不想搭理他,自來也的幼稚行徑在他看來就是沒事找事,他甚至有點期待哪天自來也再欺負淨琉璃的時候,宇智波泉奈會忽然路過,順便將自來也暴揍一頓,讓他喫一塹長一智,以後少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嘖嘖,現在的孩子真是人小鬼大。”
“我們組隊的第一天你還想着跟綱手約會呢!”
那時候幾歲,跟淨琉璃一樣大吧,這纔過去幾年,就全都忘記了?
大蛇丸很少開口,一開口就是必殺。
自來也被他懟的無話可說,只能一個人生悶氣。
在商店街上,兩個人分別,自來也去中華料理找哥哥,而大蛇丸着急回家看卷軸。
大蛇丸將千江據點裏的卷軸全部封印帶回了家,現在他已經看了一大部分,再加加班,剩下的也可以在新年結束之前看完。
這些卷軸裏有很多他感興趣的東西,除了不怎麼關心的病症研究外,最吸引他的是人體改造。
通過卷軸上的記錄顯示,千江曾經將動物的組織移植到了人的身上,並且還有着幾個成功案例,這幾個成功案例身體發生了改變了,既維持着人的樣貌又擁有了一部分動物的能力。
看到這裏,大蛇丸無比興奮,那雙蛇一樣的瞳孔裏有着對這種改造和研究的渴望。
大蛇丸忍不住轉過頭去看着牀鋪對面靠牆的那個櫃子,櫃子上放着一個透明的玻璃盒子,盒子裏裝着的是一條白蛇的蛇蛻。
他久久地看着,有什麼大膽的想法在他尚且年少的心裏紮根,等待着不久後的破土,萌芽。
千江所做的實驗在大蛇丸看來簡直是一項壯舉,正是他的多年研究,讓大蛇丸看到了物種的多樣性和可能性,一些朦朦朧朧在自己腦海中出現過的構想,居然有其他人也想過並且還付諸實踐了多年。
大蛇丸簡直就是坐享其成,將千江的研究成果全部據爲己有的同時,還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可是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繼續展開研究,不管財力,人力和物力這些都是大蛇丸沒有的。
這兩年他跟自來也和綱手組隊做了很多任務,可所賺到的錢寥寥無幾,中忍接不到價格過高的任務,況且賺來的錢也是跟隊友平分的,想要靠着做任務賺錢來實現擁有實驗室,買實驗器材以及找幫手,根本不現實。
依靠這個,或許到自己死的那一天也不可能實現,這就是普通忍者的一眼望得到頭的人生。
收回視線,卷軸被大蛇丸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捲起來,他在想,除了做任務之外,或許,還有別的路可以走,一條讓自己快速開啓研究的道路。
一定有這樣一條道路,他就是知道。
大蛇丸在想,如果當初火影大人沒有着急趕着去其他地方救人,那麼他會怎麼看待這些卷軸呢?
扉間一定不會無動於衷,他肯定也同樣感興趣,他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此時的大蛇丸堅信這一點。
離開了自來也的視線後,淨琉璃漸漸放緩了腳步,她孤孤單單的走在回家的路上,腦海中卻迴響着自來也的話,其他的都沒怎麼在意,就只是想着那一句。
他說:“前輩生病了,發燒來着。”
那樣厲害的人也會生病嗎?
她一直以爲厲害的忍者是不會生病的,比如父親,她從未見過父親生病。
生病是很難受的事情,淨琉璃還清楚地記得自己上次生病的時候有多難受,四肢無力,頭暈頭疼,發燒燒的骨頭都疼,所以,她哇哇的哭了很久,直到媽媽把她抱在懷裏拿糖給她喫。
看的糖的份上,她勉強停止了哭泣。
她本來在街上走着的,天色一暗,商店街上的店鋪一家一家亮起燈來,糖果店門口亮着彩燈,五顏六色的燈光交替着亮,吸引着小孩子前來。
淨琉璃透過玻璃櫥窗往裏看,貨架上透明罐子裏裝着琳琅滿目的糖果,吸引着她的目光。
她久久地看着,然後手伸進了上衣的口袋裏,硬幣被體溫溫暖着,掏出來的時候還帶着溫熱,淨琉璃看着幾枚硬幣,忍不住皺着眉頭撅起嘴來。
“哼,買來糖果是給自己喫的,我自己喫,全部喫掉,纔不管他!”
糖果店的老闆感覺今天的淨琉璃跟平時不太一樣,以往,不管什麼時候進來,這孩子都是開心的,滿臉笑嘻嘻的,從頭到腳洋溢着快樂。
可現在,她居然冷着一張小臉,氣呼呼的,嘴巴撅的可以栓頭驢在上面。
這是有誰惹着她了吧?
這樣想着,結賬的時候,老闆十分貼心的多送了她幾塊糖,誰讓她是自己的老主顧呢,會做生意,懂人情世故,才能夠將店鋪長久的經營下去,這是老闆的經營之道。
淨琉璃拎着一小包糖果走在街上,她磨磨唧唧的,平時幾分鐘就可以到家的,現在卻用了二十多分鐘,在院子外邊能夠聞到媽媽做飯的香味,應該是做了糖醋肉,那種一個勁兒往人鼻子裏鑽的甜酸味道引得人瘋狂分泌唾液。
淨琉璃嚥了一口口水,伸手去推院門,手指碰到冰冷的門把手時,突然就又縮了回來。
拎着紙包的手越攥越緊,懊惱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淨琉璃轉身跑走了。
那是通往旗木家的路,旗木家在哪裏她知道,前幾天假裝跟朔茂同路走的時候已經記住了地址。
淨琉璃白色的身影在華燈初上的夜色裏顯得格外的顯眼,如一隻白鷺絲翩然飛過,引得人側目遠送。
終於跑到了旗木家外面,這才停下了腳步。
氣喘吁吁地在院子外面駐足,淨琉璃還是沒有勇氣親自將糖送過去,她撅着嘴氣呼呼的看着那座房子,一邊生氣朔茂是個笨蛋,一邊又生氣自己奇奇怪怪的行爲。
他不過是生病了,發燒了,跟自己有什麼關係,糖果這麼好喫,自己留着喫不好嗎?
可他……是神明派來救她的人啊,還是兩次。
明明很喜歡他啊,是除了家人,除了舅舅們最喜歡的人了,又帥氣又可靠,脾氣還很好,並且笑起來非常溫柔。
溫柔,自己身邊可太缺這種人了,這是唯一一個溫柔的人。
淨琉璃還在賭氣發呆,就聽到了屋內傳來了一陣咳嗽聲,她咬咬嘴脣,咬破了拇指。
結了幾個印後,雙手拍在地面上。
“通靈之術!”
嘭的一聲,有什麼出現在了這裏,煙霧被風吹散,就看到了一隻忍犬。
“喲~”揚起前爪跟淨琉璃打招呼。
是帕克,勞模一樣的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