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說到封印術,那必然是漩渦一族的絕學,而千手家就有一位漩渦一族的人,老師就在自己家,想不學都不行。

    扉間說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即便這個人是自己的家人,所以,在神樂正式拜水戶爲師之前,扉間是備了厚禮送過去的。

    “我送了厚禮,你最好是好好跟着水戶學習,不然,這禮我是白送了。”

    好不容易大學畢業,一朝回到解放前,再次過起了學生的生活。

    天天朝九晚五,比上班打卡都準時。

    封印術對神樂來說並不是一個非學不可的東西,本着技多不壓身的原則,又見扉間很上心,神樂只能迫不得已抽時間去學習。

    但是相較於學習封印術,她還是覺得打通忍界信息壁壘,實現信息擴散最大化更爲有趣,也更加有用。

    神樂曾經問過扉間,他想要得知其他國家和忍村的消息是通過什麼途徑,扉間說全靠暗部以及間諜,間諜會在保證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定期將信息傳送回村子,其實大部分間諜並不能如期將信息傳送回村子,中間總會耽誤一段時間。

    個別間諜擁有自己的通靈獸,這樣的傳送消息可以利用通靈獸,如此會大大加大效率,那些沒有通靈獸的只能依靠送信的忍鷹,忍鷹特別容易暴露,其他村子想要阻截也很容易。

    總之,一句話,在這個時期,信息是極爲閉塞的,想要獲取對方的信息付出的代價可能會很大。

    這對神樂來說是一個機會,她有一個在將來能狠賺其他國家一大筆錢的構想,爲了能在那時候利益最大化,她必須要從現在開始佈局,但是她並不知道那一天究竟要等多久,冥冥中總覺得也用不了幾年,所以,她不能再拖了,必須要立刻開始行動。

    這個計劃,神樂並未告訴扉間或者其他人,只有她一個人知道,也不需要太多人的參與,她有的是手下幫忙,那些手下可以遍佈這個忍界的任何角落,比人好用多了。

    神樂可以調動除了貓祖宗之外,忍貓小鎮上的所有貓咪,而貓咪們的領袖是一個叫男爵的白色貓咪,它跟其他的貓咪有些不同,不傲嬌也不撒嬌,不管做什麼都很冷靜,思維縝密,非常可靠。

    神樂時常覺得它很像一個成熟穩重的人類,甚至要強過大部分的人類,這是一隻比人類還像人類的貓咪。

    神樂的計劃只說給了男爵聽,男爵聽完久久沒出聲,它盯着地面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緩緩開口。

    “神樂大人,這……你會成爲整個忍界的公敵吧?”

    這一點不可否認,最開始,她一定會成爲忍界公敵,但是時間一久,這件事就不好說了。

    神樂揮揮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他們最後會愛上這東西的,相信我。”

    “你的安全……”

    “我只要待在村子裏不出去,大概率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你只管按照我吩咐的,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就好,每一天都要在固定時間將你們收集的帶回來,記住,是每一天。”

    神樂的目光很堅定,男爵看了她一會兒,微微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每天日落之前我會把收集回來的彙總送過來。”

    神樂很高興,男爵做事靠譜,只要它答應了那就一定會做的很好。

    “記得做好分類,不然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男爵有些無語,論使喚人,神樂真的是不拿它們當外人,可畢竟彼此是簽過血契的,它們只能聽命行事。

    男爵離開了,神樂整個人還處在亢奮之中,她彷彿已經看到不久的將來有着數不清的金錢從其他國家往木葉匯聚,自己就躺在一堆錢幣之間打滾,金黃色的錢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啊,只是想想都覺得興奮啊。

    從那天開始,連續一週的時間,每天日落之前神樂都會把自己關在一樓那間屬於她的工作室裏,本來只是用來畫畫的,後來她再沒有正經畫過本子,這間工作室也就荒廢了。

    現在,神樂再次利用了起來,一開始,扉間只是以爲她又在畫畫,雖然覺得這是很好的陶冶情操的愛好,但是一想到神樂畫的那些內容,不自覺地老臉一紅。

    “那個……你現在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要注意影響。”扉間敲了敲門,等神樂將門打開的時候就聽到他站在門口這樣說。

    白皙的臉龐像是被夕陽染紅了一樣,帶着淡淡的粉色,他低垂着眼皮,目光閃爍。

    神樂怔怔的看着他,一頭霧水,她努力回憶着自己這段時間的言行,再沒有跟哪個男孩子勾肩搭背過,也沒有再講黃段子,就連穿的衣服也因爲扉間比較保守而嚴實了很多,所以,她還要怎樣注意?

    “嗯……畫點關於友情的也可以,不是非得畫愛情本子,就算是要畫愛情方面的,那也注意車速,車速太快的話……”扉間支支吾吾,好在神樂聽懂了。

    他以爲她縮在裏面是在畫畫?

    行吧,也算是個美麗的誤會。

    神樂努力讓自己不要笑的太誇張,一本正經的衝扉間點了點頭,“聽你的,一定把握好尺度,在規定速度內行駛。”

    扉間咳嗽了一聲,往工作室裏瞥了一眼,長案上放着一堆攤開來的卷軸,卷軸疊着卷軸,凌亂不堪,他皺了一下眉,不是畫紙而是卷軸,她真的是在畫畫嗎?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當日在雷之國國境線密林中的場景,他眼睜睜的看着神樂被一張接一張的起爆符炸成飛灰而無能爲力,她偷學了互乘起爆符,並且利用不死之身卡bug……

    從那之後,扉間就不允許神樂再去自己的實驗室,將所有忍術卷軸統統收了起來,就是怕她仗着那個能力胡來,哪怕知道她終究會再次活過來,可扉間還沒有心理強大到親眼看着所愛之人死去活來。

    所以現在,神樂藏在工作室裏究竟在做什麼,一定不是畫畫,那……她在偷學忍術嗎,什麼忍術,從哪裏弄來的?

    “你到底……在做什麼?”

    “你不是說畫畫嗎?”

    “……”扉間的臉冷了下來,他無言地注視着她,這是在等待她的坦白。

    “我真的在畫畫,騙你是小狗的。”

    扉間以爲她在偷學什麼忍術,而神樂在想的是在事情進入正軌之前先不告訴他,活了兩輩子的經驗告訴她,一件事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很快看到成效的時候,最好先不要到處宣揚,不然是會打臉的。

    但,扉間是個特別固執的人,他就站在工作室門口,既不進去也不離開,他在等着神樂主動坦白。

    無奈,神樂只好將一張畫了一半的畫遞給他瞧。

    畫上的人是個身材矮小的男人,這個人的樣貌扉間認得,他有些疑惑,以神樂的審美和愛好來說,斷不會在新本子裏畫這種角色,她畫的本子裏不管主角還是配角,無一不是身材好氣質佳,看臉難辨雌雄的美人,圖上這個可差遠了。

    “我沒認錯的話這是三代土影大野木那個小鬼吧?”

    眼光確實毒辣,這也側面印證了自己的畫工不凡,將大野木畫的惟妙惟肖,一眼就能辨認出來。

    “呃,練筆,不能總是畫美型角色,藝術嘛,就是要百花齊放的。”

    扉間還是不信,但是也無話可說,他在想,即便神樂學會了什麼不顧後果的忍術,只要她在村子裏的話,大概率是用不上的,倒也不必太過擔心。

    將畫紙重新塞回神樂手中,扉間眉頭舒展,語帶笑意:“相比大野木,無的形象更出彩,放眼整個忍界,渾身纏滿繃帶的大概就只有他一個了。”

    無是很特別,可無已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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