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界週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忽然有一天就開始在各個村子裏流傳了開來,不知道主編是誰記者是誰,即便有書店想要賣這份報紙也不知道該找誰進貨。

    後來,只能通過各個國家村子的遊走商人代購,任誰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想要看份報紙居然還得找代購。

    錢都想賺進自己的口袋,越是有人詢問報紙從哪裏進貨,最先賣報紙的這一批商人就越是不肯透露來源,由於人的劣根性使然,報紙批發商的身份居然被掩藏的很好,大半年過去了,除了最初那一批商人外,再沒有新人找上他。

    這個報紙批發商是神樂找來的跟木葉完全扯不上關係的人。

    神樂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她藏在幕後就需要有人站在臺前,要說賺錢,還是以後賺大錢,那麼有一個人是她認爲的最理想的搭檔,這個人又會算計活的還久,只要不讓他喫虧,跟誰幹不是幹,幹什麼不是幹?

    能夠用錢收買的人最簡單。

    時間倒退回幾個月前,在第一期報紙發行之前,趁着扉間將自己關在實驗室裏三天三夜做關鍵研究的時候,神樂也沒閒着,她利用忍貓身上的飛雷神印記,從家裏瞬移到了木葉外面,那裏有一個一身戾氣的男人正毫不知情的等着她。

    靜謐的夜晚裏,除了篝火燃燒乾柴的聲音之外,就只剩下偶爾刮過樹梢的風聲。

    神樂的突然出現就像是撕裂了時空一樣,短暫的驚訝過後,男人本能的想去摸身邊的那把刀。

    但是看到神樂的打扮,他又遲疑了。

    這個女人穿着白色的長衫,長髮如瀑傾瀉下來,微風吹動她的髮梢和裙襬,她渾身上下沒有絲毫的殺氣,她就那樣站在一隻忍貓身邊,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她不是後來追殺叛忍的暗部成員。

    這是樹林中的空地上,距離木葉不遠,男人路過此處準備在這樹林裏睡一晚,他打了兩隻山雞處理乾淨了架在火上烤,雞還沒有烤熟,就聽到了一聲貓叫,他正想着即便是貓咪也休想從他這裏喫到一塊肉的時候,這個女人就這樣出現了,真的是毫無徵兆的憑空出現。

    篝火熊熊燒的很旺,乾燥的柴火藉着微風燒透了,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響。

    “別緊張啊,我不是壞人,你還記得我嗎?”神樂試探着靠近一些。

    男人沒動,依舊坐在地上,面罩遮住了半張臉,一雙綠色的眼瞳充滿了警惕。

    這個女人太過柔弱了,嬌軟的模樣一看就沒有什麼力氣,怕是一把刀都拿不太動吧,這樣的女人他只需要一隻手就能將她掐死,但是,在忍者世界裏什麼人都有,他也不能太大意。

    “你不記得我了嗎?”神樂在篝火旁邊大咧咧的坐下,神色坦然平靜,沒有絲毫面對陌生人的恐懼和警惕,就像是在跟故人聊天一樣。

    藉着火光,兩個人打量着彼此的臉,戾氣和警惕緩緩退去,漸漸地男人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啊……”氣息輕吐,他皺起了眉頭,“我記得你,你怎麼……都沒有變化的?”

    神樂笑笑,“角都你也是啊,還是當年的模樣,就是頭髮長了點,皮膚黑了點。”

    想必在外面流浪的日子不太好過,風餐露宿的,一旦被打上叛忍的烙印,就會一直有同村忍者追殺,這讓他們無法在同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角都穿着無袖衫,能夠很明顯的看到他胳膊上縫合的痕跡,經過了這麼些年,他應該已經把地怨虞用的很拿手了,這樣好的縫合功夫,不開家裁縫店豈不是很可惜。

    “這麼說來,我這條命能夠活到現在還要多謝姑娘的指點。”角都的臉上一般沒什麼表情,可現在,他竟然浮現出了一絲悲傷。

    他想到了自己的家人,想到了那夜他回到村子,推開家門後看到的慘狀。

    妻子和女兒倒在血泊之中,村長安排的親衛忍者埋伏在自己家裏,他跪在地上抱起妻女冰冷的屍體時,那些忍者從黑暗中衝了出來,十多個人一起進攻,誓要拿下他的項上人頭。

    他的女兒還那樣小,不過幾歲大的孩子,他的妻子不是忍者,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這樣手無寸鐵,毫無反抗能力的人,輕易的就被他們給殺了。

    角都盯着燃燒的篝火在發呆,十多年過去了,當時妻女的慘狀依舊清晰地留在他的腦海中,他們死之前該有多絕望呢,自己居然沒能在身邊保護他們。

    “你的家人們……”

    “他們都被殺了,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或許我也不會提防,很可能也已經死了……”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再提起往事時的痛苦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強烈,但還是覺得難過,想見的人再也見不到了。

    節哀順變這樣的話,現在再說早已沒有了意義,況且,像角都這樣現實的人並不在乎別人的憐憫。

    “你來找我不單純是敘舊吧?”

    盯着神樂的那雙綠色眼瞳中有着精明的光,在外流浪了多年,他早就看透了人情世故。

    而且,這一次,他從神樂的身上感知到了查克拉,上一次她還沒有這東西的,現在,已經是一個忍者了。

    時間果然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不過,是你的話,不管你提出什麼要求,我都願意幫你一次,就當是謝謝你當初給我的建議。”他淺笑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裏雖然有衣服遮蓋着,但是衣服下面有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地怨虞,可真好用啊。

    神樂從來就不是一個讓人做白工的人,她找的幫手,要麼給人家工錢,要麼給人家股份,從不白用。

    這一次,她依舊如此。

    “這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只是想要達到我的目的的話需要很長時間,不過,等到我的目的達成的時候,一定能夠賺很多錢。”

    賺錢嗎,有哪個人不喜歡賺錢呢?

    “這些錢,我可以將我那一份的一半分給你。”

    神樂說的非常誘人,一大筆錢的一半,只是一大筆究竟是多少呢?

    “哦?”角都呵呵笑了一聲,“現在,你這是在給我畫大餅嗎?”

    神樂自認爲沒有得到某位宗師的嘴遁真傳,空口白牙讓角都相信自己實在是沒這本事,她確實需要角都幫忙,只能將自己所有的計劃告訴他。

    計劃並不複雜,只是需要時間而已,角都聽的很認真,他不是個木頭,其中的利弊他自己會衡量。

    那他會同意跟自己合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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