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醉心科學研究,自來也醉心有色文學創作,相較之下,一邊教學生,一邊精進自己的醫療忍術,順便去賭場賭一下紓解自己的綱手,簡直就是三忍中最正常的一個。

    在村子裏賭不好賴賬,綱手就總是想着辦法的往村子外面跑,一個人去又覺得路上無聊,如果神樂在村子裏的話,還可以喊她一起去,而且她的手氣特別好,總能贏來很多錢,但現在她偏偏不在村子。

    桃華總是跟祖母水戶黏在一起,淨琉璃又在扮演好媽媽。

    綱手思來想去,覺得還是玖辛奈最合適,於是,去鼓動玖辛奈陪自己去賭場。

    玖辛奈對賭完全不感興趣,她一本正經的勸綱手不要賭,“忍者怎麼可以去賭場呢,忍者三禁我看也要把賭放進去吧。”

    綱手有點頭疼如此正經的玖辛奈,“你小小年紀怎麼如此死板,是水門教的你嗎?”

    玖辛奈一整個呆住,“關、關水門……什麼事?”

    綱手笑了出來,“啊,你這個年紀確實是到了戀愛的時候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在做什麼呢?”

    想了想,綱手道:“還在忍界遊歷,跟奈月姑祖母一起。”

    跟綱手比起來,玖辛奈就像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按部就班的走在忍者的道路上。

    這樣也很好,綱手想着,還是不要把這樣優秀的一個孩子帶入歧途吧,畢竟賭這東西真的會上癮呢。

    玖辛奈的願望是做一個出色的忍者,組建一個幸福的家庭,有溫柔的丈夫和可愛的孩子。

    這樣一個人確實不適合跟賭沾邊,就像中毒已深的綱手,她現在對家庭和孩子沒有一點兒興趣,就連愛人……

    如果是愛人的話……

    從玖辛奈的家裏出來就是流經村子裏的小河。

    現在站在河邊,看着紛紛揚揚飄落的八重櫻的花瓣,綱手才覺得有好幾天都沒見過自來也了。

    想着自來也,綱手的臉上難得浮現出溫柔的神情來。

    她笑了出來,或許是彼此的個性都太過要強了,雖然相愛卻也無法像其他情侶那樣朝夕相處,想念的時候見面甚至過夜,平時就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生活還跟以前一樣,彼此不做過多的干涉,就像自己依舊會去賭場,就像自來也也總愛在無聊的時候去有女招待的居酒屋裏坐一坐。

    她知道自來也明白她在意什麼,她也知道自來也一定不會觸碰到那條線。

    如此,便都安好。

    “或許,應該去見見自來也了吧,賭博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綱手離開後,玖辛奈去了跟水門約好的地點,那是一處樹林中開滿櫻花的空地。

    當年,玖辛奈就是在這裏將欺負她的男生的哥哥暴揍了一頓,雖然記憶不太美好,但是這個地方確實非常漂亮。

    現在,自己的身邊有了水門,也有了幾個非常要好的朋友後,再來這裏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討厭了。

    今天,是水門從菜之國出任務回來的日子,兩個人約好了,不管任何一方出任務回來都要在這裏見一面。

    水門與玖辛奈走到一起,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又像是命定一般。

    沒人會質疑他們爲什麼戀愛,好像本就應該如此,不在一起反而才奇怪。

    明明相處的時候也沒有海誓山盟風花雪月,就算努力去回憶一下,記憶之中關於對方的也都是一些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情,但是,這些小事情卻最能觸動人心。

    就連當時水門的表白都很平淡,兩個人在黃昏的南賀川邊散步,走着走着,水門忽然就停住了腳步,他神情認真的看着玖辛奈說:“玖辛奈,不如你跟我在一起吧,讓我成爲你的家人,永遠不分開的家人。”

    玖辛奈沒有扭捏,她答應了他。

    後來水門才說,當時,他特別想牽她的手,想永遠的將那雙手牽在自己手中,就順其自然的表白了。

    每每想到,玖辛奈還是會不由自主的笑出來,平淡卻又真摯,這就是水門啊。

    回想着以前的玖辛奈到約好的地點的時候,水門早就等在那兒了,或許是這次的任務太過勞累吧,他坐在櫻花樹下,背靠着櫻花樹的樹幹睡了過去。

    看着睡夢中的水門的臉,玖辛奈覺得心裏安穩了不少,他雖然看上去很疲倦但是沒有明顯的外傷,這至少說明這次任務他是平安的。

    食指壞心眼的輕輕觸碰水門的眉心,鼻尖和臉頰,睡夢中的人感受到了一陣癢,皺着鼻子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跪坐在自己身側的玖辛奈,十七歲的玖辛奈已經出落成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小美女,紅色的長髮束成馬尾綁在腦後,臉頰兩側各垂下來一縷頭髮,她盯着水門,笑容活潑。

    “水門,你終於醒了,我以爲你會一直睡到明天太陽昇起。”

    這次,水門離開村子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熱戀中的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個月不見,實在是覺得想念的有些過分了。

    放在膝蓋上的手被水門握起來,即便這是之前做過很多次的,可玖辛奈還是微微紅了臉。

    風吹過樹梢,花瓣雪一樣的落下來,玖辛奈用沒被握住的手去接,粉白色的花瓣一瓣一瓣落到了她的手心裏。

    水門的目光一直流連在玖辛奈的臉上,多日的思念的在看到她的時候化成了無言的涓流。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

    玖辛奈點頭,她個性活潑,只要打開了話匣子就一直說個沒完。

    “我跟美琴出了一次任務,跟別人也出了兩次短途任務,其他的時候基本都在修行,啊呀,水門,我好像對忍術總是不太在行呢,這樣下去我應該成爲不了一個上忍吧?”

    水門聽着輕聲笑了出來,“成不了就成不了吧,就算不是上忍也沒關係。”

    “如果水門是而我不是的話,總覺得……”總覺得不太相配呢。

    水門是個平民天才,天分很高,學什麼都快,哪像玖辛奈一樣,玖辛奈雖然學習封印術的時候很刻苦,但那更多的是初來乍到的無奈,那樣難記的術式,現在想起來就覺得頭疼。

    但是,因爲是水戶大人教的,因爲水戶大人希望她學會,不讓漩渦一族的封印術失傳,她也只能日日刻苦。

    “成不了上忍就安心做箇中忍吧,木葉總共也沒多少上忍不是嗎,只要將需要你做的事情做好,我覺得是什麼沒有那麼重要。”

    “美琴她都成爲上忍了,她好厲害啊~”玖辛奈的語氣中有羨慕,但更多的還是欽佩,那是她唯一最好的女性朋友。

    “啊,她可是精英一族宇智波的人啊。”

    “也對,”玖辛奈有被安慰到,開心的笑了出來。

    不遠處,從校場繞近路回村的幸介靜靜地背靠着一棵樹站在那兒。

    玖辛奈和水門的話他都聽到了,他曾不止一次的在這裏遇到過約會的玖辛奈和水門,他們也沒有什麼逾矩的行爲,更多的時候只是拉着彼此的手說說話。

    就只是這樣,都是幸介羨慕不來的。

    他喜歡玖辛奈,比水門喜歡的還要早,但他卻又從未表白過。

    他突然很討厭自己懦弱的優柔寡斷的性格,對自己的極度不自信,想做什麼卻又總是瞻前顧後。

    自己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他明明記得最開始的自己是個很活潑,對很多事情充滿美好幻想的人啊,究竟是如何一步步走到如今這般田地的?

    第一次,幸介忤逆了父親的意思。

    他去了居酒屋。

    早已過了二十歲生日又幾個月的幸介茫然的坐在居酒屋的吧檯上,他第一次進來這種地方,無所適從的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

    居酒屋的老闆娘人很好,看出了他是第一次來,便沒再多說什麼,只是給他拿來了一瓶啤酒。

    “第一次喝的話,啤酒就好,等以後有了酒量再考慮其他的吧。”

    幸介侷促的點頭,然後一杯一杯的喝了起來。

    酒精並不像他聽說的那樣可以麻痹人的意識,又或者說他喝的不夠多吧,明明身體開始不聽話,可大腦卻異常的清醒。

    玖辛奈的笑臉一遍遍在腦海中迴盪。

    他無法通過酒精的麻痹將她忘掉,反而越發清晰。

    他知道,他此生都無法跟玖辛奈有所發展了,如果叫水門的那個男人不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話,他根本不可能再有機會跟玖辛奈發展。

    以後,他就只能遠遠地看着她,看她被別人牽在手裏,看她成爲別人的妻子,別人孩子的母親。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等幸介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了玖辛奈家的外面。

    透過院門可以看到屋子裏有燈光亮着,玖辛奈的身影偶爾會被燈光映照在窗簾上。

    幸介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來這裏要做什麼,當他有所反應的時候,人已經在這裏站着了。

    表白嗎,有什麼用,這種時候只會給玖辛奈徒增煩惱罷了。

    放手嗎?

    可……

    他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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