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一旦做起老師就會變得十分嚴厲,神樂覺得自己彷彿成了十多歲的淨琉璃,每天膽戰心驚的接受着斑的訓練指導,然後在極度自卑,極度受打擊的同時,又慢慢的提升了自己的實力。
神樂要學習的就是怎樣精密的控制自己的查克拉,讓查克拉按照自己的意識做形態變化。
比如,在面對敵人的進攻時,可以變化出保護自己的盾牌,比如,需要進攻別人的時候,可以變化出趁手的武器,像是螺旋丸那樣,又像是須佐能乎自帶的兵器。
這個過程並不容易,這個方法也是不得已的一個計策。
沒有五種屬性和寫輪眼卻有着查噸拉,斑覺得這個形態變化的修行是目前最合適神樂的。
這一次,神樂難得沒有擺爛,她非常認真的跟着斑做訓練,痛苦是有的,可更多的還是真實的感受到了自己的進步。
當她第一次在手掌中控制查克拉變成一把苦無的時候,那種驚喜的感覺讓她想到了高三的模擬考,長時間的背熟刷題後,成績從中下游衝到了班級前三,當時的神樂就跟現在是同樣的感覺。
她的付出沒有白費,而人就是需要依靠這種微小的進步來鼓勵自己不斷前進,再前進。
“試試將這把苦無插進我的手臂。”
神樂的笑容在聽到斑的這句話的時候凝固在了脣邊,她像是沒聽懂似的問他,“尼桑你說什麼?”
斑又重複了一遍,“將那化成苦無形態的查克拉插進我的手臂,試一下威力。”
“……”
“不要質疑我的決定。”
“可是……”
“區區這樣的傷根本不能奈我何,來吧。”
斑的目光很堅決,神樂遲疑着靠近他,傷害別人這種事,即便到了這樣一個世界,她還是做不來。
斑也看出了她的猶豫,他沒有再逼她,可等神樂反應過來的時候,斑已經抓着她的手腕將那把泛着藍色微光的苦無插進了自己的手臂。
他用了十分大的力氣,苦無的刀刃沒進去了大半,殷紅的血液順着傷口緩緩地流出來。
神樂看呆了,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驚懼的瞪大。
斑抓着她的手腕將苦無拔出來,神樂的氣息完全亂了,捎帶着就連那把苦無都失去了形狀,查克拉在空氣中亂作一團,最後散去。
斑無所謂的將手臂舉起來,這樣的痛楚,這樣的傷口,以及這樣的出血量,對付普通忍者已經足夠了,跟真正的苦無比較起來,毫不遜色,這就是神樂的進步。
“尼桑,我去拿藥箱。”神樂有點慌。
“沒那個必要,我說過的,這點傷根本奈何不了我,一會兒就會開始自愈了。”
斑這樣說,神樂才猛的記起來,現在的斑,身上有着柱間細胞。
想到這個她放心了下來。
斑讚許的看着她,神樂的每一次進步他都看在眼裏,就像小時候看着泉奈在自己的指導下一點一點的學會投擲手裏劍,學會體術,學會豪火球一樣。
可神樂畢竟是個女孩子,對待女孩子斑勢必會寬容一些,而且,現在的他年紀大了,也溫和了不少,不再像少年時代那樣嚴苛到不近人情。
神樂撇撇嘴,她在想,如果想要學好一個本事這麼難,那麼她爲什麼不等斑死了之後將他的輪迴眼摳出來裝到自己的眼眶裏,然後再用輪迴天生將他們復活,無限套娃!
但是這個想法也只是自己在心裏想想就好,這種違背倫常的事情做過一次就已經是極限了,她不會再做第二次。
~
一段時間下來,不光本事長了不少,那一晚,沐浴過後,神樂破天荒的看到了自己手臂上鼓起來的像是小老鼠一樣的肌肉。
蒼天啊,這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在自己的手臂上看到那樣漂亮緊實的肌肉。
她慌忙披了浴巾向外跑,一路跑到書房,興奮的向正在看書的扉間展示自己的訓練成果。
浴衣的袖子擼起來,她驕傲的把肌肉露出來。
一張過分美麗的臉上盡是興奮之色,她雀躍地喊扉間看,“快看快看,是肌肉哦,我也有這樣清晰可見的肌肉了。”
扉間單手撐着下巴,視線匯聚在她的大臂上,確實是可愛的“小老鼠”。
“厲害吧?”
看着她得意的樣子,扉間沒吭聲,脣邊露出一絲微笑,扉間就那樣欣賞着對面的美人出浴圖。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神樂的臉色漸漸垮了下來。
“扉間,你怎麼不誇誇我……”有點幽怨的皺了皺眉。
她都這麼厲害了,他怎麼還一聲不吭的,難道是羨慕嗎?
(扉間:我會羨慕你?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扉間哼了一聲笑出來,“啊,我家神樂太棒了,這麼些年過去終於有肌肉了,不過……”
視線慢慢的像身體兩臂中間飄,扉間咳嗽了一聲,目光炙熱,他伸手指了指,聲音愉悅的道:“浴衣,沒有穿好。”
神樂茫然的低頭,下一秒,書房裏就傳出了女人歇斯底里的聲音,“千手扉間,你個流氓!”
扉間覺得好無辜啊,明明自己只是好心的提醒她,明明是她自己太興奮沒有將領口拉好,怎麼就成了他的不是呢?
哦,或許是因爲自己不太老實的關係。
臥室裏,扉間將檯燈關上。
神樂早已經累的昏睡過去,在這一片黑暗之中,扉間將被子拉好,低頭吻了吻她那小巧圓潤的肩頭,笑容在脣邊止不住的泛開。
他的聲音很輕,帶着毫不掩藏的笑意。
“訓練成果很滿意,每一處都很滿意,神樂,明天繼續吧,斑,或許是個不錯的體能老師呢。”
睡夢中的女人哼哼唧唧,像是在埋怨他,又像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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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那幾年,日子就這樣平靜的過着。
鏡的兒子明結婚了,生下了一個叫宇智波止水的孩子。
猿飛光秀屬於結婚比較晚的,他妻子是青梅竹馬的秋道晚櫻。
秋道晚櫻一路看着光秀從喜歡淨琉璃到漸漸將情感的天平偏向自己,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就跟他走到了一起,或許是因爲危險任務中的捨命相救,或許是因爲長久相處中對方成爲了最懂自己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