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那段時間,曉組織外出的成員時常遭到不明人員的襲擊。

    對方一言不發,上來就是一通打,如果不是有不知名人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他們很可能會死傷不少人。

    一次兩次說是意外,三次四次就無法再當成意外去處理,很明顯這是有什麼人盯上他們了。

    因爲這些事,組織裏陰雲罩頂,人人自危,不知道什麼時候倒黴的就是自己。

    如此一來,工作效率大大減低,曉組織遭遇了組織成立以來的最大一次危機。

    身爲組織首領,彌彥除了要適時地安撫人心之外,更多的還是要想出對策解決這個問題。

    對方來無影去無蹤,對上曉的人就下死手,這中間他們也從不開口說一句話,想要通過他們的話語來判斷他們的身份也不現實。

    “會是……半藏嗎?”

    將所有可能的人一一排除後,小南不得不想到那個人,大家同在雨之國,且半藏這個人謹慎又多疑,如果,他有朝一日忽然覺得越發壯大的曉組織是他的威脅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幹出除掉曉組織的事。

    聽了小南的話,彌彥立刻轉頭看向鴆助。

    對於半藏,曾經在他手底下做過事的鴆助比較有發言權,可此時,他也很疑惑。

    他爲難的抓抓頭髮,不太確定道:“這很難說啊,雖然半藏的很多行事作風太過冷血強硬,可是在我的印象中,他不會做這種師出無名的事情。”

    彌彥皺着眉沉思着,他也覺得這次組織人員遇襲實在是太過突兀。

    “如果是半藏的話,他想剿滅我們應該會找個合適的理由直接將咱們團滅,用不着用這種手段。”

    鴆助又說:“而且,我以前認識的半藏是個很愛才的人,咱們沒有動到他的權利,他不見得想要我們的命……”

    神威坐在最後面的木質箱子上,他懨懨的聽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猜想着幕後黑手是誰。

    衣服底下的肋骨斷了兩根,現在動一下都有種窒息般的疼,黑絕的手下里有個身手靈活且力氣極大的,這肋骨是自己閃躲不及被對方一腳踹斷的。

    縱使有自動治癒的“被動”,可傷筋動骨一百天,忍者哪怕不用這麼久,卻也不會立刻就好的,這都是第三天了,止痛藥的最後一粒在昨天晚上就喫完了,現在他忍的有點辛苦。

    好在,前面一個挨着一個坐着的人將他遮擋了起來,無人注意到他豆大的汗珠和蒼白的臉。

    會議還在繼續,長門提到了那個出手幫助他們的人。

    一說到這個人,曉組織那些被他救過的人頓時感慨萬千。

    “是個男人。”

    “看樣子三十歲不到的模樣。”

    “身手跟我們絕對不是一檔次的,我從沒見過哪個人的體術有那麼厲害。”

    “嗯嗯,”有同伴附和着,“看他跟對方打,簡直就是體術視覺盛宴,他還有很厲害的一招。”

    “是什麼?”彌彥問道。

    說話的人微微眯起眼睛在回憶着,他說:“那是什麼呢,他……不知道這樣說準不準確,他似乎可以憑空變出任何武器,可以攻擊,也可以防禦,但是……”

    坐在他旁邊的人都快急死了,拿胳膊肘捅捅他,催促道:“你倒是說清楚一些啊,吞吞吐吐的急死人了。”

    剛纔說話的那個人也很無奈,繼續說着,“那些憑空出現的攻擊和防禦的武器,都不是不是實體的,很像是將查克拉具象化弄出來。”

    他此言一出,整個大廳裏頓時安靜下來,即便掉落一根針也能夠聽的非常清晰。

    一牆之隔的外面不知道何時開始,下起雨來,雨水從天而降,打到建築物上,打到地上,發出霹靂啪啦的聲響。

    擁有這種能力的人怎麼看都不應該是個籍籍無名之輩,但是,他們卻又實實在在沒有在這個忍界聽說過這樣的人。

    這個人的身份就跟想要殺他們的人一樣,很是神祕,毫無頭緒。

    神威坐在人羣最後面,默默地聽着那些被救的人這樣描述他,他忍不住牽動一側嘴角笑了出來。

    他在別人眼中是這樣厲害的存在嗎?

    擺爛習慣了的這條鹹魚也能成爲別人口中厲害的人,那些年喫的苦總算是沒白費啊。

    這樣想着,宇智波斑那張總是不怎麼笑的臉再次帥氣親和了一些。

    如果這次能夠靠自己解決所有的事情,那麼回去後,一定要做一大桌子的豆皮壽司給他喫,讓他喫到吐。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謝意。

    疼痛再次襲來,神威不住的皺眉,趁無人注意他,他悄悄地將門打開一道縫隙,溜到了外面來。

    雨聲很大,因爲這聲響,僅僅是一扇門就隔絕了裏面的人聲。

    神威捂着胸口坐在廊下,漆黑的雨夜裏,偶爾有閃電在天邊閃一下,而後就是轟隆隆的雷聲。

    夜很黑,黑色封閉了人的視覺,雨聲很響,噼裏啪啦的聲響影響了人的聽覺,鼻子裏嗅到的是泥濘的土味,泥土被雨水沖刷後空氣裏浮動的全是這種土腥味,影響了人的嗅覺。

    曾經很害怕黑布隆冬的地方,但現在,神威坐在這裏,卻覺得不過如此。

    他,似乎心理又強大了一些呢,這要是告訴那個人的話,他會不會誇誇他呢?

    他會不會笑着說,“這樣我就不用擔心自己死掉後,黑夜中你一個人會害怕了,很好。”

    不,不會,知道自己瞞着他跑來雨隱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他會氣死吧?

    一想到那個總是不自覺皺着眉頭的英俊白毛狐狸,神威就忍不住笑出來,可笑着笑着,胸口處的疼痛又一下子將她來回了現實。

    想到這疼痛的來處,想到那天晚上黑絕的自言自語,神威知道進程加快了,就如他當初預想的那樣,黑絕準備靠殺死所有人來黑化長門。

    現在只是些無關緊要的人,慢慢的,他的下手對象就會變成彌彥和小南。

    沒有團藏從中橫插一槓子,半藏就不會對曉組織出手,那麼彌彥就會好好活着,而彌彥活着黑絕就無法勸動長門,他必須要將長門的精神領袖給除掉,由他自己來做。

    黑絕沒有出現的日子裏,神威一直想要通過日常相處中的一些爲人處世的方法來潛移默化的改變長門,讓他成爲一個擁有自己獨立思想的人,即便不依靠彌彥,他也能夠清楚明白自己所要的是什麼,擁有自己獨立的人格。

    這樣的人才不會在失去精神領袖後慌了手腳,然後被壞人稍微蠱惑一下就看不清前路,從而失掉方向,走上一條不合適的路。

    “不能再拖了……”神威看着黑漆漆的夜色喃喃自語。

    他要趕在黑絕真的傷害曉組織成員之前,將事情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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