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聯絡親情，忙着聯絡師生情，也忙着聯絡友情。
哥哥兒雷也已經退居二線，不再自己親自掌勺，他教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學生，有的自己開店，有的則一直在中華料理幫忙。
現在，他和神樂對這個店鋪的營業額早就沒有那麼在乎，該賺的錢這些年其實已經賺夠了，有這個店是個保障，也是有事可做，不至於無聊。
自來也剛回來的那幾天，一直在家陪哥哥，哥哥年紀大了，開始渴望穩定和親情。
他跟小春一把年紀了還是維持着那種，不承認不負責又彼此在乎的關係。
自來也在家裏發現了一些女人的痕跡，比如女人的梳子，女人愛喫的零食，女人的髮簪或是耳飾，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屬於誰的。
可見，自己不在的這些時日裏，小春偶爾會過來過夜。
自來也看着多出來的這些痕跡，或許，這些在很久之前就有了，只是當時都藏在哥哥的房間裏，亦或是，那時候的自己神經大條，從未注意到。
現在，他的身邊有了綱手之後，纔多了一絲細心，這也算是男人的成長吧？
“一把年紀了，不打算跟她好好在一起過日子嗎？她不是早就退居二線不需要再出任務了嗎，當顧問應該是很安全的工作了吧？”
春日的河邊，自來也和兒雷也難得出去走走，曬曬太陽，促進鈣吸收。
呼吸着河面上吹過來的風，滿滿都是木葉的味道，這讓自來也感到親切，這條南賀川，這堤壩，以前每次從校場出來都會走在這裏，全是回憶呢。
兒雷也對弟弟的話沒什麼太大反應，他似乎已經習慣了目前的相處模式，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
“你也說了，都一把年紀了，一些形式上的事情已經不在乎了，這樣就很好。”
“……”
“我不是忍者，有時候並不能切身的站在忍者的角度上考慮事情，這樣的一個我或許會成爲她的……”兒雷也叼着菸捲皺起眉來，他書讀的不多，不知道該怎麼準確的形容心裏的想象。
“拖後腿嗎？好像也不是這個意思……”
自來也在一旁嘆了口氣，笑道：“行了行了，不需要跟我說的那麼清楚，只要你們覺得這是最合適的相處方式就可以了。”
再說了，自來也有什麼資格說哥哥呢，他跟綱手不也是這種狀態嗎？
唯一比哥哥好一點兒的，大概就是綱手至少是他名義上的女朋友，還是整個木葉村都知道的那種。
想着想着，自來也傻兮兮的笑了出來。
作爲隊友的綱手雖然好，可作爲女朋友的綱手更好，這一點只有他這個當事人知道。
兒雷也看着傻兮兮的弟弟，不禁問道：“所以你呢，綱手跟你也交往了很久了吧，你們有什麼打算？”
果然，問題扯到了他的頭上。
自來也雙手交疊搭在後腦勺上，他懶洋洋的走在前面，春日暖陽照在他身上，暖烘烘的很舒服。
腳邊是嫩綠萌發使勁兒生長的小草和盛放的野花，蝴蝶三五成羣追逐嬉戲，時間也好像因爲這愜意慢了下來。
“我們兩個都是忍者，而且，各自都有要做的事情，綱手她也不是那種結婚之後就待在家裏，處理家事帶孩子的女人，她可以有更高的成就的，更何況，我也不喜歡她那樣，她的魅力就在於她孜孜不倦對醫療忍術的追求吧。”
自來也的話即便別的男人不明白，作爲哥哥的兒雷也也是明白的，正如他喜歡小春爲了村子所做的一切一樣，他們不愧是兄弟，就連喜歡女人的特質也很相似。
也可能正是因爲他們是兄弟，纔會有着一樣的心思。
“總覺得結婚的話，可能會埋沒她的才能，她自己不願意，我也不願意。況且，三代老頭總是交給我一些比較艱難又帶有危險的任務，萬一哪天我死了……”
自來也笑了笑，這種話對哥哥來說雖是心知肚明的卻又覺得犯忌諱，還是少說爲妙。
兒雷也笑了出來，他點點頭，“對啊，你也確實已經是可以看神樂大人本子的年紀了。”
因爲是自己的弟弟，就一直感覺他是個孩子，但其實，早在很久之前這孩子就已經長大了。
他確實早就到了可以看神樂那些十八禁的本子的年紀，不僅如此，他已經打算自己開始寫十八禁的小說。
當年神樂就說過，這種題材銷量好，即便是表面上一本正經極爲嚴肅的人，也沒有一個能逃脫，搞凰是人類的本能。
呃，雖然聽上去有點那什麼，可經不住女朋友是個賭鬼，只靠正經小說的錢，根本不夠她揮霍。
現在的綱手已經剋制了進賭場的次數，奈何，只要進去就完全剎不住車，最後還是滿滿當當進去，一窮二白出來。
“咱們兄弟兩個還真是像啊，就連這個都……”自己沒有家室不覺得怎樣，但自來也也如此的話，兒雷也還是能感覺到遺憾的。
在他心目中，當兒子養起來的弟弟是他的驕傲，是他們家族裏出現的第一個忍者，並且還以忍者的身份取得了很好的成就，這樣的弟弟不能有家室，不能有後代的話，豈不是很可惜。
但這也只是兒雷也自己的想法，自來也是他的弟弟沒錯，是他帶大的也沒錯，但自來也他首先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有自己的思想和權利，人生是他自己的，他可以建議卻不能干涉。
人生態度的明確實在是讓兒雷也生出一絲惋惜來，但，他覺得自來也說的很有道理。
這樣的對話以後不會再有，男人之間惺惺相惜，推心置腹一次就夠了。
“你是這樣，就連大蛇丸也是這樣。”看到自來也就不由自主的想到大蛇丸。
大蛇丸更愁人，自來也好歹有個女朋友，大蛇丸卻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除了那個十多歲的女弟子，方圓幾裏地連個雌性都找不到。
他任務出的不多，大多時間都泡在實驗室裏，或者出去遊歷，只是他遊歷的時間都比較短，幾個月就回來了。
時間都用來做這些正經事，可找個女朋友應該也算是正經事吧，他卻不做。
兒雷也覺得是自己帶孩子的方式出了問題，自己是光棍，帶出來了兩個光棍，其中兩個是假光棍，唯獨大蛇丸是24K純真的。
他可真是爲了這兩個傢伙操碎了心。
“大蛇丸啊，”自來也默唸着他的名字，過了一會兒，他笑嘻嘻的打擊哥哥，“大蛇丸這輩子大概也不會跟女人有什麼了，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是啊，忍者跟普通人不一樣，他們有專屬於他們自己的活法。
腦海中止不住的想起那次見到的大蛇丸，已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
大蛇丸假扮女人在網絡上跟當時還沒成爲四代雷影的艾聊天，當時，自己衝到大蛇丸家裏的時候，那傢伙穿着粉色的中性和服，白皙的皮膚，烏黑柔順的長髮，本就長相清秀的他很適合粉紅色，襯得他確實有女人的樣子。
自來也壞笑出來，大蛇丸怎麼可能要女人，他自己就想成爲女人吧，奇怪的傢伙！
說來，他們已經好幾年都沒見過了吧？
自從自己跟綱手一起離開木葉遊歷後，就沒有再見過他，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又在做什麼。
他，還在進行那些……實驗嗎？
自來也嘆了一口氣，總覺得跟大蛇丸的距離拉的越來越遠了，這感覺讓他並不好受，有點無奈又有點淒涼。
那是他成爲下忍後的第一個同伴，也是他成長路上當做兄弟看待的男人，如今這樣生疏，並不是他想看到的。
“也不知道大蛇丸在不在村子裏……”
沒人給他答案，身後的哥哥怎麼可能知道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