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一隻手搭在額頭上,後背懶散的靠着沙發,整個人呈現放鬆的姿態,有些蠟黃臉上卻難掩疲態。
這一個多小時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得到了莉莉的原諒,她還是那樣,像一個太陽照耀着自己。
這一切明明是他的切身經歷,但總覺得不真實。
多年的心結終於找到了突破點,但是斯內普在短暫的滿足之後又覺得心裏面十分空虛,就像是突然沒有了目標,有些不知所措。
還有……波特說的布萊克不是告密者是什麼意思?不是他害死的莉莉,那他爲什麼不解釋?
那隻蠢狗當初直接承認了自己的罪行,沒有怎麼反抗就被投到了阿茲卡班,現在波特卻說他們抓錯人了,這也太可笑了。
休息了一會兒,斯內普站起身來,那鍋魔藥也不能真的就不管了,裏面加的材料也不是什麼普通貨,還是早點熬好算了。
可是當他來到坩堝前,卻看到了桌子上有一本書。
斯內普很清楚,他之前並沒有看書,因此這本書就只有一個來源——巫靈忘了帶走的。
書被翻開了,那一頁的內容就是關於蛇怪的:“……蛇怪有一雙可以殺人的眼睛,任何東西只要直視蛇怪的目光都會立刻死亡……”
斯內普把書拿了起來,仔細讀了兩遍有關蛇怪的內容,覺得自己隱隱抓住了什麼,但又搖了搖頭。
“芬列裏並沒有死去,就連那隻貓也沒有,如果是蛇怪,怎麼會這麼弱?”斯內普喃喃自語。
如果說巫靈沒有想到的,恐怕就是現有的信息太少,成爲了干擾選項。在擁有這樣少量的信息的時候,就算是把正確答案放在面前,你也不敢寫上去。
第一個排除正確答案是幾乎所有學生都做過的事,斯內普一當然也不例外。
他把書合上放在一邊不容易濺到魔藥的地方,準備等明天再把書給巫靈。
巫靈一次性做完了兩件事,並且給自己挖鄧布利多的牆角還打好了基礎,自覺功德圓滿,心情頗好。
於是她又想起了是日記本君。
雖然這時候還不知道他在哪,但是可以想想到時候怎麼收拾他嘛,用蛇怪的毒牙直接毀掉魂器也太缺乏想象力了。
伏地魔不是愛用鑽心咒折磨別人嗎?那她也得把對方折磨得奄奄一息再殺死他纔好。
但是這樣還得考慮如何防止他跑掉。
反派死於話多。
雖然巫靈自己殺人不少,現在還想要用滿清十大酷刑折磨日記本君,但她覺得自己還是處於正派陣營的。
但還是要警惕這個定律。
巫靈想起了自己以前時常做的一個夢,夢裏,她在一個水潭邊上,奮力往岸上爬,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也爬不上去,回頭望去,只見一個個陰屍伸長了手抓住她的腳腕。
她很害怕,想要擺脫他們,但這是徒勞的。
那不是她的夢,是與自己血脈相連的雷古勒斯的夢境,也是他內心深處最大的恐懼。
就這樣好了,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巫靈決定讓日記本君放鬆警惕,給他足夠的靈魂力量,凝成實體,再把他扔到那個陰屍湖裏,讓他知道什麼是絕望。
想到那個畫面,巫靈就覺得全身血液都開始躁動起來了。
等等,這種越來越像反派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巫靈摸着下巴沉思了一下,認爲應該自己去餐廳喫點東西冷靜冷靜。
第二天,斯內普把書拿過來還給巫靈的時候,他已經從前一天的那種迷茫的狀態中走出來了。
巫靈禮貌地接過書,乖巧的外表看起來非常無害,一點也看不出來她是否是故意把寫着蛇怪的書落在斯內普辦公室裏面的。
斯內普目光帶着審視,如果不是霍格沃茨教授要保護學生,他恐怕就要考慮用攝魂取念看看巫靈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巫靈無視了他的試探。
要不是巫靈做賊心虛,她真想讓斯內普感受一下來自甲方爸爸的威嚴。
“還有什麼事嗎,教授?”巫靈看着他。
“沒事兒,你可以走了。”斯內普擺了擺手。
1月中旬的一天,哈利和羅恩帶着一個破舊的日記本來到巫靈面前。
“我們是在那個壞掉的女廁所裏撿到的,但是桃金娘沒有看到是誰扔過去的。”哈利把日記本遞給巫靈。
巫靈腦子裏一瞬間想起了自己當初的猜測,日記本可能是在下水道里什麼的,於是沒有想要去拿的慾望。
她從兜裏掏出一包紙,抽出一張放在手心,隔着紙翻開了日記本。
裏面果然什麼都沒有,只有封皮上寫着:T·M·裏德爾。
看着巫靈的動作,兩個男生頓時覺得自己好不講究,尤其是哈利,他那天撿到日記本之後,直接把溼噠噠的日記本揣進了兜裏……
“咳,”哈利咳了一聲,“羅恩說,之前他去擦拭獎盃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名叫湯姆·馬沃羅·裏德爾的人獲得了學校的特殊貢獻獎。”
“你們懷疑那就是這個日記本的主人。”巫靈把日記本還回去。
這時候的哈利糾結了一下,想要找巫靈借一張紙,但他還是沒那麼做,不然顯得自己很傻。
“是的,但我們不知道這個日記本到底是不是一個魔法物品,畢竟裏德爾在本子上並沒有記載任何的事情,這很奇怪。”哈利說。
羅恩在一旁說道:“我們原本想給赫敏看的,但她還在醫療翼,所以我們準備等到她好了之後再給她看。”
巫靈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把日記本君帶走,但是一想到他的出處,巫靈還是打起了退堂鼓。
再過一段時間吧,反正現在也沒假期,拿到了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