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德里克喝了藥,又換了一身乾爽的衣服之後就站到了她身邊。
“喫巧克力嗎?”巫靈看水面沒什麼動靜,從兜裏掏出一塊白巧克力遞給塞德里克。
每一隻小獾都不會拒絕食物,即便是差點兒成爲勇士的塞德里克也不例外,他就着巫靈的手把巧克力叼到嘴裏。
巫靈睜大了眼睛,這還是剛纔那隻害羞的小獾嗎?是不是龐弗雷夫人給他喝錯了藥水,或者說剛剛他被誰掉包了?
裁判和觀衆們在湖面一片平靜的時候免不了把目光投向這一對情侶,看着看着,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感覺今天的天兒尤其冷,湖面上吹來的風帶着刺骨的寒意,彷彿什麼冰冷的東西在他們臉上胡亂的拍着。
如果巫靈知道他們的心理活動,那她一定會說:……別什麼都往我身上推呀,今天天氣這麼冷,絕逼吹的是陸風好吧,不可能是湖風,絕對不可能!
但她此刻並不知道別人的想法,只偏着腦袋去看旁邊的人的臉,又把塞德里克盯得臉紅了。
其實塞德里克做出這樣的舉動完全是爲了坐實他們兩個之間的名分,雖然他倆在一起了,下了課也很多時候都在一起,但是沒有在大庭廣衆之下有過於親密的動作——當然,保守的巫師們也不興這個——但是,這讓他一直想秀恩愛都沒法完成。
現在這是多麼好的一個時機,巫靈主動親了他!因此,他做一點親密的舉動應該也是可以的,宣示主權!
過了20多分鐘,湖面終於傳來了一點動靜。
巫靈定睛一望,是芙蓉,但她沒有帶着加布麗一起回來。
芙蓉游到岸邊,衆人才看清楚她此時的狀態並不好——她的臉頰和手臂上有不少傷痕,看上去十分狼狽。
龐弗雷夫人立刻想把芙蓉帶到一邊去治療,布斯巴頓的同學爲她送上了浴巾。
“不,我不走,我還要在這兒看着……加布麗還在水下。”芙蓉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顫,但她滿目憂心,一直望着湖水,說什麼也不願意離開。
巫靈想起那個可愛的小姑娘,覺得那麼小一個孩子被留在水底下也不是個事兒,但是……萬一克魯姆想要把她也一起帶上來呢?
算了,巫靈看着芙蓉那張漂亮的臉上出現焦急的神色,美人怎麼能蹙眉呢?於是她決定幫芙蓉一把。
她試了試無聲飛來咒,但湖面上並沒有任何動靜,這種方式確實過於取巧,鄧布利多他們防着這種方法的,這樣看來,她只能通過別的辦法了。
就在這時,湖中傳出一些響動,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水裏探了出來。
不過——
“我記得克魯姆的頭髮不是這個顏色的吧?”
“萬一是他要救的人的頭髮是這個顏色呢?”
“但那個腦袋是不是有點小?”
“啊,好像是個小孩兒,該不會是芙蓉她妹妹吧?”
是的,沒錯,確實是加布麗。
巫靈手指上的紅繩靈動地變換位置,一點一點的把加布麗帶出了水面,然後向岸邊拉過來。
紅繩隱沒在水面以下,離的稍微遠一點的人都看不出來是巫靈動的手,但這卻瞞不過就在她身邊的塞德里克的眼睛。
“我以爲我是你唯一的寶貝。”塞德里克忽然湊近她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巫靈差點手一抖,把加布麗弄得嗆水。
“哈,那不是……額,看人家小姑娘在湖裏泡久了,也不好,是吧?”巫靈打着哈哈說道,“你當然是我唯一的寶貝了,我怎麼捨得讓你在水裏泡那麼久呢?這個真的只是想幫個忙……人小姑娘家的也不容易……”
塞德里克也沒想怪她,就是隨便說那麼一句而已。
巫靈加快了速度,加布麗很快就來到了岸邊上。
芙蓉看見妹妹,掙開了馬克西姆女士的手,差點要往水裏撲下去了:“加布麗,加布麗,你還好嗎?”
巫靈可不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多救一個人有可能關係到她分數的多少,因此她上前兩步,幫忙把加布麗拉上了岸,也讓其他人看見了纏在她身上的紅繩一直連到自己的手腕上。
龐弗雷夫人又來照看加布麗,她身上沒有一點傷痕,就是渾身溼透了,帶着寒冷的水汽。
巫靈把紅繩又收了回去,在準備把這塊地方留給芙蓉的時候被她抱住了:“謝謝你,你救了加布麗!”
巫靈跟她解釋說:“即使沒有我,她也不會受傷……”
芙蓉可不管這些,捧着巫靈的臉親了兩下。
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全場寂靜了下來,然後他們忍不住轉頭去看塞德里克,想要看看他頭頂有沒有變色。
塞德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