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青衣少年掉頭就走,許舒跟在身後追問,少年一言不發。
許舒怔怔,將草蓆扔到水面,不多時,草蓆浸潤,漂浮水面。
他脫掉衣服,只留一條平角底褲,縱身一躍,跨出三米,身子凌空舒展,倒在草蓆上。
撲通一聲,他壓着草蓆沉入水中。
他絲毫不慌,也不亂動,只屏住呼吸,熟悉後,他又緩緩浮上水面。
他開始調整呼吸,按陳太雷講述的呼吸祕法,放鬆、接通,明空。
堅持不過三秒,他又沉入了水底。
許舒並不氣餒,繼續依法呼吸。
浮浮沉沉大半夜,許舒根本沒怎麼睡着。
直到青衣少年來送早飯時,他才上岸,幹掉五斤包子。
驚人的飯量,讓他意識到自己精神不錯,晃了晃手臂,毫無痠痛感。
他陡然意識到,陳太雷傳的呼吸祕法,別有洞天。
喫完早飯,陳太雷來了,拿着一把蒲扇,趕着空中的飛絮,“讓我瞧瞧你昨天的成果。”
兩人來到竹竿前,陳太雷扇子一扇,“洪真英”又扭動起來。
許舒撮指成刀,猛地揮出,刷地一下,毛線瞬間被打直,在許舒手指上打出一條白印。
練了一天,許舒還是做不到陳太雷那樣,一指直接將毛線截斷,但“擊實”已練到白髮百靈。
陳太雷震得扇子都掉了,“以前練過?”
“怎麼可能。前輩不告知我發力的法門,我就是想練也不成。”
許舒沉聲道,“不能斬斷毛線,讓前輩失望了。”
陳太雷瞪着許舒,若不是確信他不是在裝叉,陳太雷非一腳踢飛他。
遙想當年,他進階階序三的外家宗師,爲了煉成這招,可是足足花費三百個日夜。
現在,許舒一夜練成,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至於許舒不能掃斷毛線,不過是修爲不到,有此效果,足以證明他掌握了此種運勁法門。
“難道真的有生而知之者?”
陳太雷心情沉重,沉吟再三,還是決定牢牢綁定許舒。
這樣的天才,是遮不住的,不如提前結好善緣,以備將來。
念頭既定,陳太雷又着青衣青年取來一個搪瓷臉盆,在盆底鋪上一層油紙,往盆中倒入大半盆菜籽油。
“今天來練這個,我示範一遍。”
說着,他輕輕一掌拍入油中,油麪蕩起淺淺波紋,一股強勁的螺旋直透而下,盆底的油紙從中央撕開兩瓣,像是被裁紙刀劃成的一般。
“你來試試,注意要點,用勁似緊非緊,似松非松,力未至,意先到……”
陳太雷講述完畢,挪步就走。
許舒同樣不急着開煉,腦海中再度復刻陳太雷擊打油麪的場景。
每一個動作都被他解析,和他記憶中的陳太雷演練拳架的動作相印證。
與此同時,他也在揣摩陳太雷講述的要點。
這個過程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他才發動。
光陰如箭,轉眼,許舒在陳宅已睡了十天水上席。
期間,學會了用八種稀奇古怪的方式,掌握了運勁發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