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被厲謹行抱出大廳,上了車。

    她的意識有些渙散,他的味道縈繞在呼吸間,讓她更加恍惚。

    這是她前世用生命追尋的味道,此刻竟近在咫尺。

    她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臉。那張臉孔她曾經在心裏描畫了不知多少遍。

    早已刻進了靈魂。

    酒力並不強勁,卻足以讓她頭腦發熱。

    厲謹行與她對視。

    她又肯這樣安靜的,專注地看着自己了。

    “顧念。”

    “嗯。”

    她聲音沙啞低柔,眸光盈盈,似乎能勾魂攝魄。

    “你知道酒不對,爲什麼要喝?”

    “我吐了。”

    “那你現在是清醒的?”

    “嗯。”

    他只是想確定,顧念的嗯聲剛一出口,就被他迫不及待地吻堵住。

    他的力道很強,帶着之前沒有的霸道,似乎還有幾分急切。

    脣齒糾纏,顧念這次沒有掙扎。

    她半眯着眼睛,前世死而不得的,此時竟然就在眼前。

    他的吻原來是這個味道,她舔舔脣。

    不經意的小動作卻將厲謹行徹底點燃。

    他想拋開所有,在車裏要了她。

    顧念被他感染,身體越來越熱,不耐地哼出聲來。

    “不要~”她虛弱的抵抗,終於拉回了厲謹行的意識。

    他猛地鬆開她,爲她和自己繫好安全帶。

    兩個人都直勾勾看着前方,一動不動,只有劇烈起伏的胸膛顯示着剛剛情緒的失控。

    良久

    “厲謹行,我放棄你了……”

    眼淚突然決堤,顧念在這一刻似乎才把所有的委曲都拋開。

    她想,哭一場,就當告別了過去,徹底放下厲謹行。

    她的眼淚,讓厲謹行的心臟彷彿被什麼握住了。

    “不要放棄。”

    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語氣有多溫柔。

    顧念疑惑,這是厲謹行嗎?

    她隨即釋然,這男人可以把她視如草芥,卻不能接受被放棄。

    她拭去眼淚,笑着搖搖頭。

    厲謹行第一次感覺到巨大的危機。這女人看似迷糊,卻異常的清醒。

    他直覺她現在說得都是真心話,不是欲擒故縱,她是真的要放棄了。

    可是她哭得這麼傷心,難道不是因爲喜歡他嗎?

    “既然捨不得,爲什麼偏要放棄?”

    顧念被他的問題氣到了。

    這是笑着在她傷口上又撒把鹽嗎。

    要她回答什麼,因爲追不到,因爲太苦了,因爲不想再丟命?

    顧念索性閉上眼睛,不理會他。

    厲謹行等了很久,沒等到她的回答。

    看她閉着眼睛,呼吸漸漸平穩,只是臉色依舊潮紅。

    “我不會同意你放棄!”

    他低低說了一句,也閉上了眼睛。手卻自然地握住她另一隻手。

    顧念死死壓着心頭的悸動,她知道管不住自己的心就會死得很慘。

    車子駛入厲家,厲謹行抱着睡着了的顧念進了臥室,震驚了所有人。

    顧念一六八的高挑身材睡在他巨大的牀上顯得很纖細。

    厲謹行盯着她的睡顏,鬼使神差地躺在她身側,不管她是否舒服,都不肯鬆開她的手。

    他從來不是患得患失的人,只要人在身邊,他就不會放手。

    他們這裏蓋棉被睡單純的覺,顧家卻雞飛狗跳。

    顧錦堂耳朵軟,白清梅母女兩個又哭又鬧,講歪理,就又讓他相信了她們的無辜。

    可老爺子又不傻,結束了壽宴,雷厲風行的將楊建嶽和利蒙送警。

    又很快揪出了幫白清梅在客房裝監控的傭人。

    在證據面前,顧錦堂直接要求跟白清梅離婚,並準備把顧思送去管教學校。

    這消息讓白家母女哭翻了天,白清梅也顧不上臉了,直接帶着顧思去老宅罰跪。

    最終老爺子在接了一通神祕電話後,同意放她們母女一馬,但顧思要留在老宅由他親自教育。

    畢竟也是親孫女,犯了錯也是白清梅這個母親沒教好。

    而白清梅雖然沒跟顧錦棠離婚,也被趕去郊區別苑思過。

    不允許她再參與顧氏經營,也無權處理顧家事務。

    顧錦棠治家不嚴,也被停了在顧氏的所有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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