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喝醉了,也生氣顧念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可聽到這幾個男人,要讓顧念大晚上出來,就一百個不同意。
直接自己拔了孟冬的電話。
電話另頭的孟冬一耳朵就聽出自己老闆喝醉了。
雖然依舊邏輯清晰,但口齒還是有些不清。
孟冬並沒直接去NiNE,而是先去了顧念的公寓。
他堅信如果自己不幫幫老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追回顧小姐呢。
而且他看了時間,還不算太晚,應該不會影響孕婦休息。
於是正在家上網的顧念就接到了孟冬的電話。
去接喝多的厲謹行。
雖然不太情願,但是孟冬言辭懇切,她也好奇喝醉的厲謹行什麼樣。
她還是下了樓,坐上了孟冬的車,趕去了NiNE。
顧念一身舒服的運動衣,不施粉黛出現在NiNE時,幾個男人都驚爲天人。
美,美得清新脫俗,又卸去了冷漠的攻擊性。
整張臉就只剩美了,整個人就只剩氣質了。
厲謹行感覺到幾個男人的眼神,不悅地皺眉。
“誰讓你把她帶來的?”
孟冬趕忙認錯,“老闆,顧小姐也是擔心···”
“What?”顧念以爲自己沒聽清孟冬說什麼,她擔心個鳥啊?
他又有保鏢,又有助理,如果不是爲了看熱鬧,她纔不來呢。
可厲謹行醉得恰到好處,選擇性只聽他喜歡的答案。
衝顧念勾勾手,眼神迷離的樣子,有點性感。
顧念連忙拍拍自己的頭,過去扶住了他。
“顧念,浪子回頭金不換,厲謹行回了頭,你就別拿喬了,趕緊接受他就得了。”
黎慕之仗義直言,厲謹行是他商業路上的大哥,少有的不是爾虞我詐,而是一份真交情。
所以他看到厲謹行這樣的人,居然爲女人的事傷神,他就對這個女人不爽。
所以跟顧念說話有點不客氣。
顧念自然沒好果子給他,勾脣冷笑,“你知道我小時鄰居家養的狗是怎麼死的嗎?可乖的一條狗,還會幫主家捉耗子。”
黎慕之一愣,不知道她突然提起旁的事是爲什麼。
一邊的明川已經撲哧笑出聲,“操心操死的。”
顧念衝他讚賞地點點頭。
厲謹行和司黎都忍着笑。
黎慕之皺着眉,半晌,突然醒悟。
“顧念?你,你怎麼罵人?!”
“我也是好心,想勸你沒事少管閒事,免得跟我鄰居家大黃狗一樣英年早逝。”
“你?!”黎慕之氣得直咬牙,被厲謹行冷冷掃了一眼,只能把火壓在肚子裏。
“你什麼你?!叫嫂子,沒事別瞎指!”厲謹行頗有幾分得意之色。
“厲謹行,你重色輕友!”
黎慕之氣得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走啦!”厲謹行輕鬆地揮揮手,算是跟衆人告別。
明川最上道,“嫂子慢走。我哥不容易,悠着點欺負!”
黎慕之在一邊嗞哇亂叫,司黎只是笑眯眯看着。
顧念臉都紅透了,“誰是你嫂子?!”
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厲謹行緊緊攬住了肩頭。
高大的身體也微微靠在她身上。
這下,顧念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看來喝得不少。
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邪惡,顧念一把甩開他,想爭辯。
卻看他原地晃來晃去,像是要摔倒。
連忙又扶住了他,身後的孟冬驚出一頭冷汗。
兩人把厲謹行扶出NiNE,弄進車裏。
“顧小姐,我開車,您在後邊照顧着點。”
顧念硬着頭皮坐到厲謹行旁邊,嘴裏卻小聲嘀咕着,“我怎麼照顧呀···”
轉頭卻看厲謹行又眸癡癡地盯着自己。
“你不會是要吐吧?”
顧念不安地往後退了退,露出一臉的嫌棄。
厲謹行氣死了,咬牙切齒道,“水。”
顧念這才注意到後排扶手上有水,連忙取了一瓶,擰開給自己猛灌了兩口。
這會兒厲謹行已經要氣死了,瞪着她,一字一頓道,“我要喝水!”
“哦。”顧念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手裏喝了一半的水瓶遞給他。
厲謹行也不嫌棄,直接就喝了。
顧念這纔想起來,那是自己喝剩的,這樣算不算間接接吻?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不會是在想什麼少兒不宜的事吧?”
厲謹行盯着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邪氣。
“你別胡說!”
“你難道不是在想···間接接吻?”
被戳中心思的顧念臉變得通紅,卻梗着脖子道。
“什麼間接接吻。直接都吻過,我還怕什麼?”
厲謹行笑得更邪氣,顧念也分不清這纔是他的本來面目,還是醉酒的樣子。
他的臉在她面前一點點靠近,顧念一直後退,直到後背緊緊貼着椅背。
“孟助理,靠邊停車,他要吐了。”
孟冬其實一直偷偷從後視鏡觀察下排的情況,眼見老闆不給力,也插不上手,正着急呢。
乾脆按顧念說的,靠邊停車。
“顧小姐,你扶老闆下車,給他順順。”
顧念難以置信地看着孟冬,再看看眸底有些泛紅的厲謹行。
只好硬着頭皮把他扶到路邊。
“你彎腰,低一點。”
厲謹行乖乖照做,然後顧念就化身小貓,一下下順着他的後背。
他本來也不想吐,但看她做得認真,便安心享受。
顧念捋完後背,見他也沒要吐的跡象,又讓他直起身子,給他順前胸。
一隻小毛爪子從他的胸口一直捋到肚臍。
捋得他心裏癢癢。
顧念撫過他的小腹時,意外發現,他有腹肌。
順着紋理摸了摸,規規矩矩的六塊。
還真看不出,這男人還是脫衣有肉那類型的。
正在她腹誹時,根本沒發現厲謹行眼神已經越來越微妙。
等她擡頭對上男人的臉時,才意識到某種威脅。
“你···”
問題還沒問出口,就又被他叼住了嘴脣。
顧念當時想的是,這人絕對是個狼崽子,動不動就咬人。
前兩天被吻得剛剛消了腫,又咬?
可男人才不管她想什麼,只是忿忿想着,只管放火,不管滅火的女孩真是壞孩子!
他怎麼也要討些利息作爲補償。
他的大手託着顧念的後腦,緊緊攫取了她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