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沒看出來，他竟然坐過牢！”
“對啊對啊，據說還吸毒，而且，喜歡男人，哎呦，想想就噁心。”
“看着平時斯斯文文的，沒想到這麼開放，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楚陌然在開水間的外頭將裏面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聽在了耳朵了，他身體靠着牆，突然連邁步離開的力氣都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在同事異樣的目光中，緩步走進樓梯口，關上安全出口的門，點了一支菸。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身後傳來一陣有些陌生的聲音。
楚陌然扭頭一看，想了半天，才認出眼前這個人是銷售部的徐經理，出於禮貌，他將菸頭掐滅，微微點頭問好後，原本想要離開，不想卻被攔住了去路。
“徐經理有事？”楚陌然微微有些詫異，他跟銷售部並沒有什麼往來，更別說跟他們的經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楚助理，從你第一天進公司我就注意到了你，長的真是不錯。”徐陽說着話，手就有些不老實地去碰觸楚陌然的身體。
“徐經理，你這是幹什麼？”
楚陌然後退兩步躲過徐陽的手，說話的語氣明顯帶了些敵意。可是徐陽卻完全不在意，依舊笑着說：
“別裝了，現在公司上下誰不知道你喜歡被男人上，我可是第一次碰男人，說吧，多少錢，我一個子都不會少你的。”
“滾！”楚陌然的聲音雖然壓的很低，但是其中的憤怒已是顯而易見。
“敢踹我！你個吸毒犯，他媽的給我回來。”徐陽哪裏受過這樣的氣，兩個人就在裏面打了起來，楚陌然雖然不怎麼會打架，但是被人打多了，多少下手比一般人狠，徐陽一個發福的中年大叔哪裏是他的對手，沒幾下臉上胳膊上全部都掛了彩，嘴角腫着開門大叫出人命了，引來一堆同事圍觀。
“在公司隨便打人，還有沒有法律意識，跟混黑道的人有什麼區別，這樣的人也配留下做我們的同事？”
“是啊，從戒毒所裏出來的就是沒規矩。”
楚陌然靠着牆，也不解釋，低頭又點了一根菸，冷眼望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卻沒有一個人肯替自己說一句話。
“怎麼回事？”祁軒剛開完會，在樓上就看到這裏亂哄哄的一片：“工作時間不工作，想要鬧事嗎？”
老闆發威了，誰還敢留下看熱鬧，短短几秒鐘的時間，人就全部散開了。
“你怎麼弄的？在公司打架？不想幹了？”祁軒看着鼻青臉腫的徐陽，微微皺起了眉頭。
“祁總，真不管我的事情，我只是問了問他手上的傷哪來的，就被他給……祁總，我這打不能白挨啊。”
祁軒順着徐陽手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楚陌然依舊一臉平靜地靠着牆抽菸，他沉默片刻後，拍了拍徐陽的肩膀：“你先回去工作，該去處理一下傷口就去處理，這件事情，我來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