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型是標準的平頭,濃密的雙眉下一雙冷酷的眼睛,折射出一絲絲陰冷的目光。
他俯瞰着學校的一切,彷彿俯瞰的是芸芸衆生一般,逼勁兒十足。
過了好一會兒,從樓梯處爬上來一個帥氣少年,正是昨晚和林凡一起喝酒的梁通晨,蘇沐晴的追求者梁通晨。
他看了一眼欄杆處的少年,連忙走過去:
“聲遠,你回來了?”
秦聲遠轉過頭,目光如鷹一般銳利,看的梁通晨膽戰心寒:看來他這次特戰隊之旅,實力又增進了不少,哪怕是一個眼神,就讓我感覺到了凌冽的寒意。
“通晨,我走的時候,怎麼交代你的,諾顏爲什麼會和那個窮小子在一起?”
“看來,你都知道了。”
梁通晨嘆了口氣,心裏雖然畏懼秦聲遠,但他更厭惡林凡那個窮小子。
“我先說明,不是我沒照顧好諾顏,實在是因爲......”
緊接着,梁通晨把昨晚發生的一切,都如實給秦聲遠說了一遍。
當然,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火上澆油的話。
聽後,秦聲遠冷笑一聲:
“照你這麼說,這小子倒是還有點兒種,敢硬剛吳炳雄,我倒是對他有點佩服了。不過......”
他目露寒光,手扶的鋼管欄杆,竟發出一陣陣脆響,在梁通晨的眼裏,鋼管緩緩地癟了下去。
“你這實力,也太恐怖了吧。”
秦聲遠並沒有答話,掃視了一下不遠處的教學樓,眼中充滿敵意:
“不過,你不該動我的女人,我會讓你知道,膽敢動我女人需要付出的代價。”
“打斷他的腿?”
“不!”
冷笑一聲過後,秦聲遠轉過頭,一臉猙獰的看向梁通晨:
“那樣太便宜這個小子了,而且也會在諾顏心裏,留下不光彩的形象,我要堂堂正正的廢了他。”
梁通晨心裏“咯噔”一聲,已經多久沒看到聲遠這個樣子了。
林凡啊林凡,你個窮逼小子,真是膽大包天,連秦聲遠的女人都敢動,我怕你是真的活不長了。
“你準備怎麼辦?”
“你一會兒去把他們高三六班的班長叫過來,我自有我的安排。”
“好!”
高三六班的班長郝文傑,是梁通晨的朋友,家裏也是青嵐市的新貴,這些天正在巴結他們,如果秦聲遠發話讓幫忙,估計他肯定不會拒絕。
青嵐國際高中,和普通的高中完全不一樣。
普通的高中,一般晚自習都要上到十點以後,而青嵐國際,每天下午六點就準時放學了,學生們有更多的時間,去發展自己的特長和社交,而且請假也都很方便,請個十天半月的,都是小事。
像秦聲遠這樣有特戰隊背景的家庭,請假更是跟家常便飯一樣,老師們也都習以爲常。
下課後,林凡正要走,就看到蘇沐晴從教室門口,徑直走了過來,一旁的陶成器眼睛越瞪越大。
青嵐國際兩大校花,難不成都認識這傢伙?
這小子招惹一個莊諾顏就夠了倒黴的了,怎麼和蘇沐晴還有關係?
希望只是我的錯覺,蘇沐晴不是來找他的,絕對不是!
可當蘇沐晴開口,陶成器瞬間崩潰了。
“林凡,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將課桌上最後的書本放進書包,林凡坐着沒動,淡淡道:
“就在這裏說吧,我還有些事兒,不能耽擱。”
臥槽,牛逼!
敢直接這麼硬剛校花,兄弟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要是別人,估計早就屁顛屁顛跑過去了,陶成器心裏暗暗給他豎起大拇指。
剛纔林凡嘴裏的有事兒,確實說的是實話,他剛接到周雅的短信,周氏集團已經派車來到了他們學校門口,正等他下學,就把他接到蘭若庭酒店。
聽了林凡的話,蘇沐晴顯然有些生氣,但是對於林凡的性格,她也習以爲常。
“我爸讓我問你,房子住的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
林凡背起書包站了起來,微微一笑:
“你告訴蘇叔叔,我住的很好,請他不要擔心,我很滿意,還有......”
林凡開始往外走,緩緩扭過頭道:
“昨天晚上的事,我不會跟蘇叔叔說,這點你放心。”
小姑娘的心思,他怎麼能猜不透。
蘇沐晴現在來找他,其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生怕林凡未來在父親面前說漏了嘴,把昨天的事情抖落出來,那樣將來自己,就徹底被父親禁足了。
看着他和陶成器走出班級,蘇沐晴氣的跺了跺腳,又無可奈何。
“林凡,不,大哥,你是真牛逼啊,一個莊諾顏還不夠,現在又來了個蘇沐晴,我都開始懷疑,聊羣裏發佈的關於你的信息,不知道是真還是假。”
“自然是真的。”
林凡淡然一笑,不置可否。
從教室到校門口的一路上,陶成器都像是個斥候一樣,左看右看,生怕被人給堵了。
在他看來,自己這個同桌,可是剛剛招惹了青嵐國際的兩大校花。
如果真被人給堵了,憑着自己在學校多年處的關係,還能幫林凡說上幾句話,挨一頓打就算了,千萬別被廢了。
看着陶成器緊張兮兮的樣子,林凡雖然一陣好笑,可心裏還是涌起一絲絲感動,他能真正的感受到,陶成器是在擔心自己。
不過令陶成器意外的是,這一路上竟然十分安全,沒有任何人在半道兒堵截,有點讓他出乎意料。
按照平常的慣例,應該不會是這樣,難道說梁通晨和秦聲遠那兩個混世魔王,轉性了?
等出了校門口,看着一臉疑惑的陶成器,林凡面色平靜如水:
“走了,明天見。”
“恩......”看着已經轉過身的林凡,陶成器又叫住了他,面帶憂色道:
“哥們兒,路上小心點。”
“好。”
陶成器說完就鑽進了路旁的一輛豐田車中,快速消失在了林凡的視線中。
想必那應該是來接他放學的司機,林凡還記得上輩子,陶成器家裏就是做建材生意的,後來他父親和別人合作投資了一個樓盤,可沒想到那個樓盤不知怎麼回事,彷彿中了邪,天天出安全事故,光是工人就死了七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