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卻不管不顧的盯着莊諾顏,眼神中透露出,勢要把那個玉墜買到手裏的堅決。
同時她眼光不時的瞟向林凡,目光中升起一股幽怨之氣,嘴裏咕噥道:
“你這個臭小子,有這樣的法器,竟然不想着姐姐我。”
感受着周雅要喫人的目光,林凡滿腦子黑線,無語地深深嘆了口氣:
女人吶,真難啊......
原本溫文爾雅的莊諾顏,此刻的眸光中,閃爍着異常堅定的神色:
“我不賣,別說一個億,十個億我都不賣,這是林凡哥哥送我的禮物!”
衆人更加驚詫,顏顏莫不是瘋了?
眼前的可是青嵐市的商界女領袖,她既然說了,肯定不會食言。
一個億買一個玉墜,怎麼看怎麼划算,怎麼就想不通?
周雅氣的臉色通紅,就差明搶了。
她眼神複雜的看了林凡一眼,露出了小女子的嬌羞一面。
這時,一旁的梁通晨忽然開口道:
“您就是周氏集團的女總裁周雅女士吧,我敬慕您許久了,今天藉此貴寶地,敬您一杯酒,希望和您認識一下。”
周雅冷冷的轉過頭,看着眼前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身上散發着一股和年齡不符的輕浮是市儈。
“對不起,沒興趣。”
梁通晨吃了閉門羹,面色一下子耷拉了下來。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周雅似乎對林凡剛纔送的那塊兒玉墜,更有興趣。
他滿臉假笑,似乎絲毫沒有因爲剛纔周雅的拒絕而感到不快,衝着這位青嵐市商界女強人低頭道:
“周董,你不要被剛纔的假象騙了,那塊玉墜根本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有價值,這個鄉下土豹子,只是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剛纔一定是他使詐,用筷子擊傷了我們的同學,你不要被他騙了。”
聽到被自己周家奉爲座上賓的林先生,被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稱爲土豹子,周雅的臉上,瞬間抹上一層冰霜。
她眼神冰冷的看着梁通晨,目露殺機,嚇得他心裏“咯噔”一聲跌坐在椅子上:
“你剛纔叫他土豹子?”
迎着周雅毫無感情的眼神,梁通晨聲音怯懦的如蚊子一般:
“周董,有什麼不妥嗎?”
沒等梁通晨反應,就感到眼前一黑,一團紅色的液體將他從頭淋到脖子裏,周雅的杯子重重的摔到了地上,紅酒潑了他滿身:
“混賬,竟然在蘭若庭酒店侮辱我們周家座上賓,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誰給你的膽量敢這樣說?”
雖沒有修過武道,可週雅發起瘋來,身上的那股商界女領袖氣場,將在場的人壓制的死死的,衆人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哪怕剛纔胳膊被戳了一個洞的少年,也屏住呼吸,忍住疼痛,咬着牙關苦苦的堅持着。
“周小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通晨的表哥崔飛,是咱們蘭若庭酒店的大堂經理,這不是還通過他的關係,酒店給我們包廂上了黃金十六道,還有這桌子上的名酒,咱們都是自己人啊。”
其中一個不明就裏的少年,戰戰兢兢的解釋道,生怕惹怒了這位女強人,今天晚上吃不了兜着走。
“崔飛?呵呵......”
周雅不氣反笑,嘴角微微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原來正主兒在這,就是你讓崔飛那個王八蛋阻攔林先生的,?”
面對着周雅拷問的眼神,梁通晨聽着語氣不善,心裏哆哆嗦嗦,沒有答話。
“你以爲,今天晚上的黃金十六道,是爲你們準備的?這十年前的窖藏羅曼尼,是給你們喝的?”
看着周雅投來的兇狠眼神,他們都低下頭,大氣也不敢出。
“就你們也配?”
周雅的目光回到林凡身上,語氣中帶着恭敬:
“若不是林先生來此,你們這輩子,也享受不到這樣的殊榮,竟敢還在這裏大言不慚,詆譭林先生是土豹子?真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隻眼。”
此刻衆人,滿臉羞得通紅無比。
他們本以爲的土豹子,沒想到這次竟然飛上枝頭做了鳳凰。
他們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到底做了什麼,能讓青嵐市的周家,如此對待。
周雅看向梁通晨,冷漠道:
“你那個不知深淺的表哥,已經被打斷腿扔出去了,從今往後,永不錄用。”
梁通晨將頭深深的埋進胸口,連和周雅對視的勇氣都沒有,此刻的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今天晚上,真是丟人丟大了。
十里桃花的包廂,鴉雀無聲,好好地一個生日宴會,搞得一地雞毛。
林凡一開始沒有發難,主要是也怕搞砸了莊諾顏的生日晚宴,誰知道周雅冒了出來。
他搖了搖頭,衝着周雅道:
“周雅姐,今天是我同學的生日宴,就讓我們同學間玩鬧一會兒吧,回頭再找些好靈材,給你煉製一個。”
原本一臉怒氣的周雅,聽到林凡的話,燦然一笑,剛纔的不快好像一掃而光,衝着林凡眨了眨道:
“你說話可要算數。”
“算數......”
“那好,你們好好玩兒,我走了,需要什麼儘管說。”
在侍應生的陪同下,周雅退出了包廂。
剛一出門,周雅高興的就蹦了起來,哼了一聲:
臭小子,老孃要是不鬧這麼一出,你纔不會給我煉製法器。
待周雅走後,屋子裏變得出奇的安靜,沒有人再敢大聲喧譁,更沒有人敢再對林凡發難。
喫着桌上的飯菜,哪怕是黃金十六道,衆人味同嚼蠟。
只有莊諾顏,滿心歡喜的和林凡聊來聊去,也不見林凡崩出幾句話來。
半個小時後,生日宴會終於結束。
蘭若庭酒店門口,林凡淡淡道:
“你的生日宴,好像讓我毀了。”
莊諾顏嘿嘿一笑,撇了撇嘴:
“沒有沒有凡哥哥,我今天晚上很開心,託你的福,還吃了黃金十六道,喝了羅曼尼,此生足矣,哈哈......”
看着一向冷若冰山的莊諾顏,在林凡的面前幼稚跟個孩子一樣,秦聲遠在不遠處,氣的一拳砸在自己的車上。
“路上小心,讓代駕司機開慢點。”
“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不了,我還有事。”
“哦。”莊諾顏眼裏有些失望。
林凡拒絕了和她一起走,也拒絕了周雅派的車,自己打了一輛車原路返回。
這一次司機抄了近道兒,走的巷子比較偏僻。
忽然間,在車上閉目養神的他,猛地睜開了雙眼,喃喃自語道:
“恩?這夏國竟然有極陰之體?”
他望向遠處的天空,就看到一道清靈之氣盤旋,化成了一道霧氣濛濛的水龍蜿蜒盤曲。
“師傅,去那邊!”林凡用手指了指。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