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陸長風說到雲知白後,林凡倒是對這個武宗中境的高手,升起了一絲絲的興趣。
沉默了片刻,陸長風再次說道:
“林司長,不知道有沒有聽說過,近期甚囂塵上的礦山爭奪擂臺賽?”
“沒有......”
林凡搖了搖頭。
“也是,你不是商人,不知道這個也是情理之中。
根據咱們白夜之眼的情報,這次的中州和江州的交界處,發現了一處礦山。
天寧的石天集團和火齋社,還有江州的魏氏集團,都對這個礦山垂涎欲滴。
只不過,我覺得這次的礦山擂臺賽,有些蹊蹺。”
“嗯?”
聽到見慣了大世面的陸長風,都這麼說,林凡心裏好奇起來。
“是這樣林司長,根據他們以往爭奪的經驗,往往在擂臺賽開始之前,一般都是非常低調,怕引起大夏國注意。
可是這一次,江州那邊不同尋常的很,彷彿恨不得整個大夏國都知道,他們請了雲知白,孟生豪的師父。
總覺得他們在設套一樣,等着別人往裏面鑽。”
“陸司長指的是?”
其實這個時候,林凡心裏明白,他指的這個套到底是針對誰的。
“林司長是聰明人,想必應該已經猜出來。
經過我分析,我感覺江州這麼搞,主要就是想,引殺了孟生豪的你出現,讓你乖乖上套。”
林凡呵呵一笑:
“此人知道我脾氣秉性,用這種方法,只是爲了引我出來,倒是一個好陽謀。”
陸長風心裏一驚:
“你可不要上當了,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就是爲了通知你,咱們反其道而行之,先避避風頭。
畢竟他剛剛敗了盛時揚,一時風頭無二,如果這個時候你出現,我恐怕這個老瘋子會......”
“會什麼......?”
一時間,陸長風不知道說什麼,把嘴邊的話嚥了下去道:
“會對你不利!”
“呵呵......陸司長是怕我被他殺了,怕白夜之眼少了一個,像我這樣年輕的武道苗子吧。”
陸長風長長出了口氣:
“是,這確實是我擔心的地方,林司長現在年輕有爲,修煉天賦極高,我倒是不怕你打不過他,只是......
怕雲知白這個老東西,一旦發瘋起來,和你同歸於盡,對我們白夜之眼,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我說陸司長啊......”
林凡微笑道:
“看來你還不如雲知白知曉人性,他既然放出那樣的口風,就知道我,一定會出現。
他已經從我的出手方式上,判斷出了我的性格。”
“唉,我是關心則亂......”
“陸司長你多慮了,雖說雲知白判斷我在聽到口風后,一定會出現在擂臺賽上,這猜想倒是沒錯。
但這不代表他把握住了我的性格,在他看來,我能出現,是因爲性格中的自負。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之所以敢出現,是因爲對自身力量的絕對自信。”
陸長風一時有些聽蒙了,只是淡淡回道:
“倒也不是,你也知道,隨着修爲的增加,找到合適的對手,是一件並不容易的事,尤其是這種以命相搏。
我殺了他徒弟,這一次對我,他肯定會全力出手。
尤其還是在矚目的擂臺賽上,一旦殺了我,又起到了立威震懾的作用。
對他來說,兩全其美,何樂不爲?
所以說,我也對這次擂臺賽,充滿了期待......”
“唉,其實在打電話之前,我就知道,我能勸住你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還是想要試試,不過如今看來,作用不大。”
林凡笑道:
“讓陸司長擔心了。”
陸長風砸了咂嘴,一臉憂愁:
“雖說我勸不了你,但是可以跟你說說雲知白的大概情報。”
這次林凡倒是來了興致,點了點頭:
“好。。”
“雲舟白原本是江州市一個世家子弟,喫喝嫖賭無所不通,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當一個紈絝子弟,對社會也算無害。
不過誰也沒有想到,這傢伙竟在有一天覺醒了武道天賦,靠着家裏的錢財,遍訪天下名師,在加上他天賦極佳,最後竟修煉到武師大圓滿境。
對於普通人來說,武師大圓滿,是常人一輩子不可及的存在。
可是雲舟白卻不滿足於此,爲了最求他心中的大道,突破武師境的限制,他竟轉而修煉了邪道。”
“邪道?”
林凡面色閃過一絲陰鷙。
“對,他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邪修功法,暗地裏不知道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終於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了半步武宗的境界。
雖然他的行徑極爲隱祕,最後還是被時任江州白夜之眼負責人所察覺。
當時的負責人是盛時揚,他找到雲之白的老巢,深入交談了一次。
那個時候白夜之眼實力較低,大夏國的主要戰力滅妖軍,都在地淵駐紮。
如果白夜之眼,一旦和雲知白的勢力發生衝突,恐怕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盛時揚爲了安撫住他,和他來了一次約定,兩人立下生死契鬥。
不管是誰,只要輸了,十年之內都要離開大夏國,不能再踏上國土半步。”
林凡點了點頭,對這個盛時揚,心中倒是升起了一絲好感。
陸長風清了清嗓子,繼續道:
“他們那一戰,約定在江州和辰州交界處,一個乾涸的湖底。
那天晚上他們兩人,使出了畢生所學,最後盛時揚棋高一手,將剛愎自用的雲知白,徹底打敗。
從那以後,雲知白便遠走倭國,他倒是遵守和盛時揚的約定,再未踏上過大夏的國土,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徒弟,在大夏國活動。
可誰也沒想到沒想到,雲知白到了倭國,徹底瘋了的他,爲了提升修爲,轉投比壑門,認賊作父學習忍法,竟讓突破修爲的限平瓶頸,並一舉晉階到了武宗中境。
如今十年期一過,他第一時間回到大夏國復仇,將盛時揚擊敗,沒想到此人心性之堅,到了這個程度,真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該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