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小師妹就這麼毫無徵兆的失蹤了?”
有些狂躁的柳千雪,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呼哧呼哧的喘着氣。
“要不,我們叫警衛隊來處理?就咱們這幾個人,想要找到小師妹,無異於大海撈針啊......”
顧影也有些着急的攤了攤手。
“不用找警衛隊,我把這事兒給我爺爺說了,他發動了他的關係找了一上午,也沒有一點收穫......”
她氣呼呼看向一旁,發現師父正坐在小師妹的寫字檯前,攤開眼前的筆記本,正不知道在看什麼。
“哼!什麼師父嘛,自己的弟子都失蹤了,還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改天要是我死在外面了,可能他都不知道。”
林凡回頭衝着柳千雪微微一笑道:
“那倒不至於,你們身上都有我留下的生之氣,一旦死亡消失了,我自然感受的到。”
“我去,師父,你還真是個鐵直男,我就是打個比方,你還真咒我死啊,真不知道師孃看上你哪一點了。”
說到這兒,柳千雪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跑到林凡身邊問道:
“師父,你的意思是說,你留在小師妹身上的生之氣,目前還在,說明小師妹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見柳千雪終於反應過來,林凡笑着點了點頭。
“怪不得你這麼氣定神閒的,原來小師妹沒有危險,謝天謝地!”
柳千雪雙手合十,衝着遠處的天空拜了又拜。
他作爲柳家的公主,平日裏都和爺爺一起練武,很少外出結交朋友。
都說水火不容,卻沒想到柳千雪,卻和這個小師妹非常投緣,兩人經常在一起修煉,交流心得和經驗,這讓她們逐漸成爲了無話不談的閨蜜。
所以,在向欣然失蹤後,柳千雪最是着急。
“師父,那你知道現在小師妹在哪嗎?”
林凡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筆記本:
“你小師妹的行蹤,就在這裏了!”
柳千雪一把拿起筆記本,在自己的眼前晃了又晃,最後扔到桌子上急道:
“什麼嘛,師父盡拿我開心,這上面明明什麼都沒有,是空白的紙,你怎麼說小師妹的行蹤在這上面,淨騙人!”
“是嗎?”
林凡呵呵一笑。
他伸出右掌,輕輕地在紙面上拂過,就看到一個個湛藍色的字體,就像是自動書寫一樣,神奇的出現在了筆記本上。
柳千雪喫驚的張了張嘴:
“這......這是......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是你小師妹給我們留得書信,恐怕在她離開之前,匆忙寫下來的,但是又恐怕自己不在的時候,被別人看到了,所以就在這個筆記本上,施加了一個障眼法,所以你剛纔看到的是空白的。”
“啊......小師妹竟然被我蒙到鼓裏了,師父偏心,爲什麼教小師妹這樣的障眼法,不教我,哼!”
林凡白了他一眼:
“我不教你?你小師妹這障眼法,是將離水訣中的水玲瓏之術,活學活用了而已。
你呢,你個暴力狂,天天關注的,都是什麼樣的術法威力最猛,什麼樣的招式最強,你能學會這種障眼法就怪了。
還有幻火指,和水玲瓏有異曲同工之妙,爲什麼你也不會?”
“哈哈......”
師父的一番話,說的站在一旁的顧影嘿嘿偷笑,自己這個暴力師姐,終於被師父抓住了小辮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師父,終於忍不住她在耳朵邊天天叨叨,開始反擊了。
顧影一時沒忍住,笑出了聲。
“閉嘴,不許笑!”
柳千雪瞪了一眼顧影,羞得滿臉通紅。
隨後吐了吐舌頭,低頭看向林凡道:
“主要我覺得火千鶴用來傳信,幻火指用來施展幻術,都太浪費我修煉的時間了,有這功夫,還不如修煉厲害的術法,這樣才能自保。”
林凡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危難之時,火千鶴幫你聯繫師兄弟救你,關鍵時刻,幻術幫你製造攻擊對方的破綻,你說哪一個不重要了?”
眼看師父給自己較上真了,柳千雪連忙跑過去,給林凡又是揉肩,又是捶背撒起嬌來:
“師父,我知道錯了,你就別罵我了,以後我一定改......”
剛說完,她猛地轉過頭,惡狠狠的看着嘿嘿傻笑的顧影:
“不許笑,臭師弟,要不一會兒咱們切磋切磋!”
顧影連忙擺了擺手:
“不敢不敢,師弟錯了!”
柳千雪這才俏皮的哼了一聲,轉過頭繼續給林凡揉肩,轉移話題道:
“那你說師父,既然小師妹沒有生命危險,你說她現在在哪?”
“你先看看你師妹寫的東西!”
聽了林凡的話,她這才反應過來,剛纔光顧着扯皮,連最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她連忙拿起來說桌上的筆記本,仔細的閱讀起來。
等她看完,原本嘻嘻哈哈的表情,逐漸凝固,眼中滿是淚水。
“師姐,你怎麼了?”
“自己看!”
柳千雪把筆記本扔給了顧影,低聲哽咽起來。
拿到筆記本後,顧影迅速的瀏覽了一遍,臉上也瀰漫上一層悲傷,嘆了口氣道:
“小師妹,何必這樣啊,真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的事,和我們大家都說一下,我們一起抗,也不能就這麼不辭而別啊。”
其實筆記本上寫的東西,林凡在他們兩個找東西的時候,就看過一遍了,以他的修爲,自然不用破除障眼法就能觀看。
至於裏面寫的東西,林凡自然是第一個知曉的。
在向欣然留下的文字中,又快樂,又悲傷。
她回顧了這些天在宗門中的點點滴滴,告訴大家她從小到大的顛沛流離生活中,自己從來沒有這麼快樂過。
她並不想離開,她掛念身邊的每一個人,只是因爲......
自己目前遇到了棘手的問題,導致她不得不離開,如果不走的話,恐怕會連累自己的宗門。
無極宗是她的第二個家,這裏讓她感受到了溫暖和歸屬,她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讓整個宗門都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