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礦坑,應該是礦山被採集完後荒廢了,經過一番改造,建成現如今的生死擂臺。
林凡擡頭看過去,憑着自己的記憶,感受到了昨天神念所在的地方,距離這裏也不過十幾裏地。
“林先生,咱們這邊走。”
看到林凡在一旁有些發呆,陳曼走了過來,在他身邊輕輕提示道。
“好的,我這就過來。”
回過神,林凡朝着一行人走去。
他這才發現在另一旁,還有一個狹長的石階,通向下面的擂臺賽。
就在林凡身後,又有一大羣人涌了進來。
“方長老,這邊請,生死擂臺賽條件稍微差了些,還請您擔待。”
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林凡的身後,正是莊諾言的父親莊夏陽。
他帶着一大羣人,浩浩蕩蕩朝着生死擂臺而來。
青玄山大長老方長信,擺了擺手道:
“無妨,修道之人,不在乎這些外在條件。”
莊夏陽極其恭敬低頭道:
“謝謝方長老理解。”
他擡起頭,剛要往前走,忽然眼神一瞥,就看到了前方林凡的身影。
莊夏陽看着熟悉的背影,有些不可思議的張了張嘴。
心裏默唸着,也許只是身影相似而已。
雖然這麼安慰自己,但心裏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他朝着身邊的人說道:
“你們在這裏,稍等我一下,我去一下就回。”
說完,他就快步朝着前面走去,很快追上了林凡一行人,在身後叫了一聲:
“前邊的人,可是林凡?”
話音剛落,林凡就在他驚訝的眼神中,緩緩轉過頭來。
看到久違了的熟悉面孔,他甚至希望剛纔那一聲,沒有人迴應他。
林凡看到是莊夏陽,微微笑道:
“莊總?”
原本他還有些奇怪,爲什麼莊夏陽會在這裏。
不過轉念一想,石廣寬好像和他說過,天寧市黑道兒火齋社,也要參加今日的生死擂臺。
他作爲一社之長,出現在了這裏,倒是不足爲奇。
這是,莊夏陽的心情,已經由驚轉怒,冷喝一聲道:
“林凡,你不在青嵐市好好上學,跑到這裏做什麼,別以爲自己會點三腳貓的功夫,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還有,你是怎麼進來的?這種場合,可不會邀請一個高中生參加,你是不是偷偷混進來的?”
他話音剛落,石廣寬就從林凡的身後站了出來道:
“莊總,好久不見,林大師是我邀請來的,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莊夏陽看着面帶微笑的石廣寬,內心一陣無語:
“近日聽聞石老爺子,把石天集團的大權都下放給了你,還沒來得及登門拜訪給你慶賀,做的不到位的地方,還請見諒。”
嘴裏說着冠冕堂皇的話,其實莊夏陽打心眼裏,看不起對面這個年輕的小子。
在他面前,這樣的雛兒,根本就是個花瓶,什麼都不會。
石天集團敗在他的手裏,只是或早或晚的事兒。
石廣寬抱了抱拳,微微笑道:
“莊總說的哪裏話,火齋社事情繁忙,莊總又公事纏身,可以理解,等改日回到天寧市,一定由我來做東,好好宴請火齋社的兄弟們。”
莊夏陽皮笑肉不笑道:
“那就謝謝石總的好意了,石總近日執掌大權,啓用年輕派我心裏能理解,可是石總爲什麼要安排一個高中生當保鏢,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讓人笑話。”
在莊夏陽看來,林凡充其量只是個能打的小子,他實在查不出來,這小子身上還有哪些優點。
見他在石廣寬的身邊,在聯繫之前的猜測,就認爲林凡肯定是給石天集團做了保鏢,才能混進生死擂臺賽中。
要不是莊諾顏喜歡這小子,甚至以自己性命要挾他絕對不能動林凡,要保證林凡的安全的話,他今天才懶得過問這件事。
因爲他知道,莊諾顏那小子剛烈的性子,什麼都能幹的出來。
否則這小子的死活,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高中生,當保鏢?”
石廣寬一臉迷茫的看着他,有些不明白什麼意思:
“莊總,我實在有些不明白,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高中生,什麼保鏢?”
莊夏陽以爲對方在跟自己打馬虎眼,指着林凡道:
“那你告訴我,這小子是誰?難道他不是你石天集團的保鏢嗎?
你不會連他是個高中生都不知道吧?
你們石天集團,什麼時候招人,連對方的來路都不查了?”
聽完莊夏陽的話,石廣寬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哎呀,莊總,這都是誤會,我要是有林大師這樣的保鏢,恐怕這輩子睡覺都要笑醒。”
林大師?
聽到石廣寬對林凡的稱呼,莊夏陽心裏一震,內心驚道:
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能讓石天集團的接班人,喊他林先生?
除非......
林凡是代表石天集團,來參加生死擂臺賽了,而且還是一個炮灰。
其實每次的生死擂臺賽,各個大佬,除了會請一個高手坐鎮外,還會找來幾個修爲稍低一些的修者,作爲炮灰來消耗對方主力,好給自己這一邊積累優勢。
這都是一些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作爲炮灰,一般的下場,都是尤爲悽慘。
一上場,就有可能被對方一招秒殺;運氣好的,可能會被打成重傷,從此變成一個廢人,徹底和武道再也沒有關係。
所以一般請來的炮灰,要不是亡命之徒,要不就是武道上再無寸進,想要藉此有所突破,還有的就是身患絕症,想留一大筆錢給自己的家人。
總之,林凡絕對不屬於這三類人。
想到這裏,莊夏陽目光緊緊的盯着林凡道:
“林凡,趕緊回學校,這不是你待的地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諾顏會傷心的。
你還年輕,要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未來還有的是機會,不要拿命去搏。”
林凡揉了揉鼻子,看向莊夏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