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經過五行方天大陣淨化的靈力,不斷的灌入金丹之中。
林凡盤腿坐在上空,雙手搭在膝蓋上,眼睛微閉,仔細的感受着金丹的變化。
隨着靈力不斷的注入,頭頂的金丹如破殼的雞蛋,龜裂出了一道小小的縫隙。
就像從內打破的生命,正在艱難的變化着。
眼看時機成熟,林凡緩緩收回雙手,在胸前喫力的結出一個法印。
就聽到“咔”的一聲響,金丹之上的龜裂縫隙更大了,一道絢麗的光芒,從中射了出來,直衝天際。
緊接着,“咔咔”的響聲不絕於耳,就如破殼的雞蛋一般,金丹的外皮全部脫落,其中散發出了璀璨奪目的光輝。
如一個掛在天上的色彩斑斕的神石,散發着讓人心悸的力量。
至此九竅玲瓏,丹成!
範景行眼瞳中,不斷閃爍着絢麗的色彩。
“長風,傳聞說地淵靈族的修煉體系中有內丹一說,照這麼看,林司長怕真的是地淵靈族?”
陸長風呆呆的看着半空中的九竅玲瓏丹,心裏也極其複雜。
對於範景行的話,他自然也聽過,甚至他在地淵還見過。
可對於林司長是靈族這件事,他是絕對不認同的。
如果他是靈族的話,不可能大搖大擺的通過白夜之眼和滅妖軍層層守衛的。
只有一種可能,林凡修煉的體系,和他們武者修煉的方法,完全不一樣,甚至和地淵的靈族有些類似。
當然,這也只是他和雷殿春部長的一個猜測。
“範老,今日林司長之事,我希望你不要跟任何人說起,萬一要是讓那些老古董知道了,恐怕得把林司長做成切片研究了。”
範景行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事關重大,絕對不可外傳。
“我明白,可是那邊那位......”
順着範景行的目光,陸長風看着不遠處迎風而立的冷羅。
他正要說話,兩人突然聽到密語傳音:
“陸司長放心,我冷羅向來厭惡那些世家大族,今日之事會爛在冷某肚子裏。”
陸長風衝着冷羅遙遙一拜道:
“那我就替林司長和雷部,謝謝冷前輩了。”
他嘴裏說出雷部長,也是想用雷殿春的威名,壓一下冷羅,甚至是要挾他不要亂說話。
冷羅哼了一聲道:
“陸長風,你不用拿雷部長壓我,別忘了,我也是中州人......
從地淵回來後,對林司長的事我也有所耳聞。
他做了當年我沒做成的事,真是大塊人心,此子值得結交。
只是不知道,我這武宗初境的修爲,和他此時的境界有多大差距。”
看到眼中冒火的冷羅,陸長風愣了一下。
他差點忘了,這個冷羅前輩,也是個修煉狂人,見到林凡這樣的強者,自然是激發他的爭勝心。
“冷前輩,林司長剛剛突破,恐怕還需調養些時間,等他好了以後,你再找他切磋不遲。”
“哼,用不着你提醒陸長風,他身體什麼狀況他自己最清楚,一會兒我試一下就知道了。”
陸長風頓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對於這個戰鬥狂人,他是真的無語。
這時,天空中傳來一道嗡鳴,裂縫中的神之降誕,光芒緩緩的散去。
漂浮在林凡頭頂的九竅玲瓏丹,“倏”的一聲,鑽進了他的丹府內,飄在了赤金道臺上,散發着九彩之光。
一道道洶涌澎湃的本源靈力,從九竅玲瓏丹中散發出來,不斷地修復着,剛纔因爲雷劫受傷的筋骨和靈脈。
不一會兒的時間,林凡就恢復到了巔峯時期,而他的修爲,還在不斷的飛速攀升。
過了良久,他終於緩緩的站起身,朗聲道:
“結丹已成,你們可以收陣了。”
聽到師父終於突破到了結丹,雲夢澤別墅周圍的五個弟子,臉上盡是激動的神色。
“師父,以後你是不是更牛了?誰要是在欺負我,你是不是一根指頭就能碾碎他?”
柳千雪忽閃着大眼睛,衝着林凡嘿嘿笑道。
“師姐,就你這性子,誰敢欺負你,你不欺負別人都算好的了。”
“就你話多顧影,找打!”
“哈哈哈哈......”
天麓山上,柳千雪追着顧影揍,歡鬧聲一片。
林凡笑着搖了搖頭,伸手一招,雲夢澤別墅周圍的陣旗,全都收了回來,六丁六甲神的虛影,也盡數消失了。
他現在已經突破到了結丹境,不再需要六丁六甲陣護法了。
半山腰的鬼護法,將剛纔林凡渡劫的場景,盡收眼底,一時間嚇得肝腸寸斷。
不行!情況有變......
這小子再次突破了,必須儘快通知門中的人,千萬別雞蛋碰石頭,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看來要想收拾他,只能門中的四絕齊出纔行了。
鬼護法躲在叢林中,身形暗暗後退,開始在密林中狂奔。
忽然,半空中響起一道聲音,如炸雷一般:
“陰符門的蟲子,我讓你走了嗎?”
林凡的聲音,讓在場的衆人皆是一震,誰都沒發現,還有陰符門的人藏在附近?
身形已經遁走的鬼護法,化成一道黑煙凌空升起,桀桀怪笑道:
“林小子,我承認修爲不如你,不過......嘿嘿......
老鬼我最善遁術,這麼遠的距離,恐怕你也是有心無力了。
放心,等我回去稟告門主,一定徹底剷除你們無極門。”
說完,他就要化成一道黑煙繼續逃竄,卻聽到一道讓他感到冰涼刺骨的聲音傳來。
“陰符門的人,都是這麼自大嗎?”
林凡冷哼一聲,右掌伸出虛空一按。
鬼護法所在的上空,“轟隆”一聲巨響,半空中的靈力迅速凝聚,化成了一道巨大的金色大手,朝着他猛地拍下。
“啊——”
來不及逃竄的鬼護法,被金色的巨掌按在手下。
“咚”的一聲響,地面之上傳來一聲地動山搖的響聲,五個粗大的指頭,印在了半山腰。
在手印的中間位置,鬼護法化成了一灘肉泥,死的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