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轟隆一聲響,就見一個紅衣飛舞,頭上舉着個人的女子,氣勢洶洶的從天而降。
嚇得正在刻制符陣的十幾個武師,連忙閃開拿出武器,以爲是妖獸入侵了。
當他們看到眼前這個女人的時候,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這個人他們再熟悉不過,正是他們的城主——應紅衣。
看到是她,羅天刃停下手中的骨筆,一臉怒氣道:
“應紅衣!大半夜的你拆房子啊,別以爲當了城主不知道自己是老幾了。
明天修房子的費用,你們城主府得給我撥過來,否則這事兒我跟你沒完。”
應紅衣伸手將武石扔到一邊,看也不看雙手掐腰,指着羅天刃的鼻子就罵:
“羅天刃,你個王八蛋,你個沒良心的......
老孃怕你餵了妖獸,派武石過去支援,你他孃的竟敢背後喊我老孃們?”
她把胸一挺,一臉自信道:
“老孃有那麼老嗎?”
呃......又來......
陸長風輕撫額頭,一臉無語的表情。
羅天刃看了看挺胸擡頭的應紅衣,自顧自的哼了一聲:
“胸大無腦!”
他聲音雖小,卻一字不落的聽到了應紅衣的耳朵上。
“羅——天——刃!”
統領府內,氣溫瞬間升高,一道道火光從應紅衣的身上散發出來。
羅天刃大驚失色道:
“你這個瘋女人,這可是統領府,臨淵城內禁止私鬥,你把滅妖軍的規矩都忘了?快停下!”
“老孃不管,不揍你一頓難解我心頭之恨。
誰要想治老孃的罪,那讓赤靈院來人把我換了好了。
但是在換之前,老孃肯定先打服你。”
話音剛落,應紅衣就化成一道紅光,下一秒她就騎在了羅田的的身上,統領府內傳來一陣陣慘叫:
“讓你說我是老孃們!”
“讓你有眼無珠!”
“讓你嘴巴犯賤!”
應紅衣火紅色的拳頭,每出一拳羅天刃腦袋上就凸起一塊。
打過整整十拳,應紅衣終於站起了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道:
“痛快,真是痛快,好久沒有動過手了。
姓羅的,下次你嘴要是還這麼欠,我把你閹了信不信。”
羅天刃緩緩的站起身,頂着一副豬頭臉,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完全沒有了今天對抗妖獸的威武。
唉,誰讓自己修爲不如人家......
他目光緊緊的盯着武石,心裏罵道:
老子讓你傳話,什麼時候讓你把老子的口頭禪和語氣也學過去了。
哎喲,真他孃的疼,這個瘋娘們,下手真狠......
武石看着腫成一團的羅天刃,連忙把臉扭到一邊,生怕羅天刃還回來。
看了看羅天刃的大豬腦袋,氣消了的應紅衣,心裏忽然一軟,拿出一個瓷瓶扔給了羅天刃道:
“這個藥效不錯,你抹抹,能減少疼痛還能消腫!”
羅天刃手裏拿着溫涼的瓷瓶,嘴裏含糊不清道:
“腫麼,好了債債債......債讓你眨......眨一頓?”
見羅天刃嘴繼續犯賤,應紅衣氣的又舉起了拳頭,嚇得羅天刃連忙躲到了林凡的身後:
“林師......師長,咒是這個暴力女,是咱們臨淵城的城主。
今天你立了大功,讓她給咱們獎勵,必須讓她出出血。”
直到這個時候,應紅衣才發現了椅子上坐着的少年。
她有些喫驚的看着他,心裏很是納悶:
這個少年修得什麼功法,斂息術這麼厲害的嗎?
來到統領府這麼長時間,愣是一點武道真氣都沒感受到。
看到應紅衣沒說話,陸長風連忙近前道:
“應城主,今天來的匆忙,還沒有給您介紹,這位就是我們白夜之眼新入職的林凡司長。
他初來地淵歷練,還希望應城主能多多照拂一二。”
聽了陸長風的話,應紅衣忽然哈哈爽朗的大笑起來:
“陸司長介紹的人,好說好說!”
她大大咧咧的走上前,在林凡對面的座位坐定,沒有一點城主的架子,湊近了道:
“想必你就是武石嘴裏那個,施展搬山陣,斬殺黑影豹,改良次元槍的少年了吧。”
看了眼前這個,勇悍且不失風韻的大姐大,很難把她跟城主聯繫起來。
她此時正拖着腮幫子,認真的打量自己,似乎要看出花來。
林凡點了點頭道:
“久違城主大名,幸會!”
應紅衣大笑一聲,站起了身,猛地一拍林凡的肩膀:
“哎,不用這麼客氣,我們滅妖軍和白夜之眼,向來都是一家親,來地淵就跟來自己家一樣。
還有,既然是陸司長介紹的人,有什麼需要,儘管說就是,千萬不要不好意思。”
感受着應紅衣的豪放,林凡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
他咳嗽一聲:
“那就給應城主添麻煩了。”
“剛說了,別這麼客氣,添什麼麻煩。
你殺了黑影豹,又把次元槍改良的這麼好。
等我上報了赤靈院,要好好獎勵你。”
“不可!”
陸長風站出來,連忙制止。
“嗯?”
應紅衣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長風微微欠身,雙手抱拳道:
“應城主,京州人事關係複雜,還是不說的好。”
聽了他的話,應紅衣瞬間理解了他的意思。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她應紅衣比誰都清楚。
當年她和羅天刃的師父,就是攪在了複雜的人事關係中,不幸殞命。
林凡十七八歲的年紀,能改良陣法,誅殺三階妖獸。
這無論放到哪兒,都是少年天才,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真要是傳到了京州,讓暗地裏那些有心人聽到,先不說能不能拿得到獎勵,林凡的性命都堪憂。
她衝着陸長風點了點頭道:
“你說的我懂,剛纔是我唐突了。”
緊接着,她轉頭看向林凡道:
“林司長你放心,上面的事兒我管不了,但是在下面,要是誰敢打你的主意,那就是跟我應紅衣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