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面天官,是他們韋家重點培養的武者,誰也沒想到今天,會爲了韋家的聲譽而犧牲。
緊緊的攥着拳頭,韋天瀚一臉猙獰:
你放心韋堅,終有一天,韋家會給你報了今天的仇。
他擡起頭,目光陰狠的看着林凡,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小子,今天這一切,都是你造成了,從今往後我們韋家,和你不死不休!
迎着韋天瀚仇恨的目光,林凡絲毫不懼,只是淡然一笑道:
“你們韋家,不僅對敵人狠,對自己人,也夠狠,倒是讓我‘佩服’!”
林凡的話,在韋天瀚聽來尤爲刺耳:
“這一切,還不是拜你所賜,小子......”
韋天瀚頓了頓,瞳孔之中迸發出無限的仇恨:
“韋家會記住今天發生的一切,你且等着吧。”
林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拭目以待!”
韋天瀚不再看他,而是轉頭看向一邊的離逸道:
“離逸長老,今天發生的一切,想必你也看在眼裏,至於赤靈院的判罰是否公允,你自己心裏有數。
只是有一點我要告訴你,等下一次的古武聯盟議會上,我會讓所有的古武世家知曉,大夏的三大組織是如何欺負我們韋家的。
我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沒有個講理的地方。”
“喲,我說韋大長老,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什麼叫做三大組織欺負你?明明是你們韋家欺負別人在先。
現在鬥不過別人了,又在這兒裝可憐,這天底下的便宜事兒,不能全讓你們韋家佔了吧。”
皇甫烈扛着大刀,嬉笑一聲道。
“閉嘴!”
離逸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話。
這次獸潮試煉,韋家可以說是損兵折將。
不僅韋山死在了地淵,如今連韋堅也變成了癡呆,一死一呆,無論是放在哪個古武世家,都是不能接受的現實。
何況他們兩人,還一個是大宗師境,一個是武宗巔峯境,這在大夏,每個人都是可以開宗立派的人物。
韋家折了這麼兩個武道高手,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如果再被皇甫烈這麼刺激,他生怕韋天瀚做出什麼出格兒的舉動。
何況下一次的古武聯盟議會,一旦這個消息公之於衆,恐怕古武聯盟也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和三大組織再起爭端的話,恐怕他夾在中間也難辦。
離逸面色真誠,聲音多了一絲柔和:
“韋家大長老,今日發生此事,也不是我願意看到的。
韋山長老葬身蠱奇獸,實屬遺憾,可是他爲大夏,做出了巨大貢獻。
我回去以後,一定昭告武道界,讓所有人銘記,韋家今日爲大夏做出的犧牲。
他的這種大無畏精神,值得我們所有人學習。”
聽完離逸長老的話,應紅衣在一旁冷哼一聲暗道:
切,還真夠給他面子,要不是林凡,剛纔我們都得死在他手裏,現在倒成了大夏的英雄。
她旁邊的雷殿春瞪了他一眼,傳音道:
應紅衣撇了撇嘴:
“能有什麼原因,不就是爲了安撫韋家唄!”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你還年輕,不知道上面的爭鬥多麼狠,離逸長老的話,還有第二層含義。”
“第二層含義?”應紅衣臉上浮上一抹訝色。
“嗯,離逸長老作爲赤靈院掌罰堂長老,這話從他嘴裏面說出來,就代表給這件事情定性了。
就是徹底認定韋山是死於蠱奇獸的手裏,誰也不要再查了,明面上是給了韋家榮譽,暗地裏是袒護了我們,你能明白嗎?”
應紅衣恍然大悟,看着那個不苟言笑的臭老頭兒,忽然覺得他還挺可愛的。
平日裏總覺得他太過死板,沒想到也是一肚子“壞水”。
“我明白了,剛纔是我忽淺了雷部。”
雷殿春笑了笑傳音道:
“沒事,我只是讓你知道一下,別想你那個頂頭上司一樣,咋咋呼呼沒點正形。”
應紅衣轉頭看了一眼看着大刀的皇甫烈,抿嘴偷笑一聲:
“雷部,要是皇甫將軍聽到了,估計又要跟你大戰三百回合了。”
“哼,等他打得過我再說吧。”
“咯咯......”
這邊,韋天瀚聽到離逸長老的話,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表面上是給了韋家極大的榮譽,實則是在給這件事定性,一旦昭告了武道界,那以後想再查這件事,再想翻案,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他很想當面駁斥,可是哪怕問心術,自己都輸給了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再多說什麼的話,無疑是自討沒趣。
他冷冷的看着離逸,哼了一聲:
“你是掌罰堂首席長老,你如何判罰,這是你的事,我插不了手。
但我要提醒你,不要因爲你一己之私,傷了天下古武世家的心。
等到那時,我看誰在幫大夏抵抗危險。”
韋天瀚這話,差不多是赤裸裸的威脅了。
因爲他知道,對抗敵國,對抗地淵,他們離不了古武世家的協助。
面對韋天瀚話中的威脅,離逸長老卻絲毫不爲所動,他捋了捋鬍子,衝着他莞爾一笑道:
“韋家大長老,你別忘了,大夏不只是我們的大夏,還是你們的大夏......”
聽到這話,韋天瀚瞬間愣住了。
他氣得長長的出了口氣,一甩袍袖喝道:
“老五,我們走,今日之事,我們韋家記下了,我們來日方長。”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先不要走!”
衆人尋聲看去,叫住韋家長老的,正是林凡。
雷殿春和離逸兩人,皆是一愣,面面相覷。
這小子是要幹什麼,今天還不夠亂嗎?
難道說......
陸長風心裏,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知道林凡動手向來都是斬草除根。
今天離逸長老在,他可是赤靈院賞罰堂首席,決不能任由林凡胡來,連忙站到他身前道:
“林司長,此事赤靈院已有了判定,如有什麼意見,等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