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珩往沙發上一靠,無奈道。

    “你們遇上過那種,無法忍耐的時候嗎?”

    李松柏剛端起酒杯,聞言酒杯就頓在了脣邊,靳銘塵也無語的看着司伯珩,甚至有些不善。

    李松柏把酒杯放下。

    “我們晚上都喫過晚飯了,你不用給我們塞狗糧了。”

    好脾氣的靳銘塵也說道。

    “不就是有個小嬌妻嘛,嘚瑟什麼?誰找不着老婆似的。”

    他話才說完,李松柏就嘿嘿笑道。

    “那你倒是快找一個啊!”

    靳銘塵頓時黑臉。

    “你是哪頭的?”

    兩人說着,又一起看向司伯珩。

    見他這會兒又連着喝了兩杯酒了,靳銘塵身邊的酒瓶都跑到他那裏去了,他還對着服務生又要了兩瓶。

    靳銘塵皺眉。

    “阿珩,你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住一起了嗎?因爲孩子?所以得忍着?”

    司伯珩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還小,今年19歲,明年才能結婚。”

    靳銘塵抿脣想笑,他腦子裏不由又想到在司伯珩家裏時見到顏茸茸的畫面,雖然只是驚鴻一瞥,但那火辣的動作,可真是終生難忘啊,尤其是配上那麼一張清純的臉,劇烈的反差更吸引人。

    他甩甩頭,不能胡思亂想,不然司伯珩這個小氣的傢伙估計得跟他當場打一架。

    李松柏則是正了臉色,他看着司伯珩,問道。

    “你真的想跟她結婚?”

    司伯珩快速給自己又倒上一杯酒,這次沒立刻喝,而是端着酒杯,輕輕搖晃着杯子裏的酒。

    “我不是個隨便人,當然要結婚。”

    李松柏皺了皺眉。

    酒吧內燈光閃爍,印照出一片的紙醉金迷。

    李松柏又往司伯珩身邊坐了坐,沉聲說道。

    “阿珩,你還是要爲你的家族考慮一下,財閥之間向來都是聯姻維繫關係,你們司家雖然實力要比其他幾家強,可你要明白,他們如果兩家聯姻,甚至是三家聯姻,那利益就是綁在一起的,你們司家的優勢可就沒有了。”

    靳銘塵坐在一邊,接收了服務生送上來的酒,也拒絕了要給他們這桌配陪酒的提議,所以他們這裏,倒也算清靜。

    司伯珩看着李松柏,神色冷銳。

    靳銘塵不由也看了李松柏一眼,算是提醒,他這話說的太直白,惹的司伯珩不高興那就得不歡而散了。

    可李松柏卻並沒有退縮的意思,他就那麼看着司伯珩,繼續道。

    “我知道你們家老爺子曾說過你不需要聯姻,但你找一個這樣沒有背景的小姑娘,她可能會時時需要你的照顧。”

    看司伯珩臉色更冷。

    靳銘塵趕緊給他手上塞了一杯酒。

    “喝酒喝酒,這時候說這些幹什麼?”

    李松柏卻把酒杯放下了,沒有立刻喝。

    “我知道說這些話可能不好,但我現在感覺阿珩有點兒戀愛腦了,我得提醒他,司家不是普通人家,他的腦子裏不能想着談戀愛,不能懈怠。”

    靳銘塵輕笑,李松柏這傢伙這算是在往回圓了,以爲他真不慫呢。

    司伯珩放下酒杯,沉聲問道。

    “我什麼時候戀愛腦了?”

    靳銘塵立刻也說道。

    “是啊,阿珩不是戀愛腦,只是生理需要,我們作爲男人,誰都懂嘛。”

    司伯珩又道。

    “你又怎麼知道她成長不起來呢?我家小孩現在只是還小而已,她的性子我很瞭解,你們慢慢看着吧。”

    李松柏根本不相信。

    “你一共纔跟她生活多久,你就瞭解了?”

    司伯珩眼睛一瞪。

    李松柏立刻往靳銘塵那邊挪,舉着杯子對司伯珩道。

    “別動手啊,我就是提醒你,可不想跟你動手。”

    司伯珩沒再搭理他,而是對靳銘塵道。

    “這次的案子判的很快,你果然能力出衆。”

    靳銘塵無語的笑笑。

    這種芝麻大的小案子能看出他能力出衆嗎?不過也是難得見到司伯珩給人戴高帽,他還是坦然接了。

    “沒事,你家那位滿意就行。”

    想到顏茸茸,司伯珩腦子裏又開始冒出亂七八糟的畫面,便趕緊又喝酒。

    見他這麼喝,靳銘塵想勸,但明顯沒來得及。

    “你這麼晚出來喝酒,她不會生氣嗎?萬一以爲你在外頭有什麼,那不得跟你鬧?”

    司伯珩拿着酒瓶的手一頓,看着靳銘塵。

    “真的?會跟我鬧?”

    靳銘塵跟李松柏全都無語。這沒談過戀愛的老處男,青澀的讓人討厭。

    “我們不知道,我們找的女的都很乖巧,給錢就行,不會鬧。”

    司伯珩不問他們了,因爲在他心裏,顏茸茸可跟那些女的不一樣,沒有可比性,問也沒什麼價值。

    “元奕呢?他怎麼沒出來?”

    元奕交過無數個女朋友,司伯珩覺得他靠譜點兒。

    靳銘塵跟李松柏碰了碰杯,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說道。

    “不知道,那小子最近不知道到哪兒玩兒去了,都沒什麼消息。”

    靳銘塵道。

    “可能是有新歡了,玩兒的太嗨,我幾次給他打電話,他都在帶着新歡玩兒,那小聲兒嬌媚的,說不定真把他迷住了。”

    李松柏笑道。

    “迷住他?我纔不信呢,那小子是海王,全是他海里的魚而已,不過遇到好玩兒的他就多玩兒幾回。”

    司伯珩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全喝了,站了起來。

    “記我賬上,我先走了,你們倆慢慢喝吧。”

    靳銘塵跟李松柏全都驚訝。

    “你不是吧?難道不是你約我們倆出來的嗎?現在就這麼把我們丟這兒,合適嗎?”

    司大少覺得沒啥不合適的,兄弟嘛,就是自己煩的時候叫出來陪着聊聊天,喝喝酒,心情好了,那他們就能退場了。

    看着司伯珩真走了,靳銘塵跟李松柏也覺得這酒喝的沒意思了,兩人叫來服務生,付了賬,也離開了酒吧。

    “咱倆現在去哪兒?各回各家?”

    李松柏顯然是沒玩兒好,現在對司伯珩那是怨念很深。

    靳銘塵沉吟了一會兒。

    “要不咱倆去元奕那兒?他今晚好像組了個沙龍,估計全是跟他一起玩兒的那些紈絝,所以沒叫你,咱倆現在被阿珩給扔這兒了,去那兒玩兒玩兒?”

    李松柏其實一直跟那些整天遊手好閒,包養明星的二世主沒什麼來往,其實他就是看不上那些人,不過現在他真的不想回家,過去坐坐也行,便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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