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中心島,條件太過寬泛,就只能大海撈針。
“東邊沒有,西邊沒有,就只剩下南北了!”嶢衡言簡意賅,“另外養毒的事啞婆婆從來不讓元厲插手,所以元厲經常踏足的地方,基本上也就能排除了。”
嶢衡顯然在這件事上沒少費心思,“言盡於此,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唐南兮薄脣微抿,“啞婆婆和元厲都不通丹道,所以一直以來提純屍毒的是誰?”
唐南兮繼續追問,雖然她已經不斷給啞婆婆施壓,可要是能從嶢衡這裏提前拿到消息,知己知彼總歸是有底氣。
“酒俞。”大長老面不改色的吐出兩個字,“梁酒俞,早在老祖在世時,他就已經是名噪一時的天才煉丹師,入陵元宗五年就得了老祖青眼,短短八年成爲了陵元宗的長老,之後就一直追隨老祖,直到老祖仙逝之後,酒俞卸任長老的職位,退出陵元宗,自此歸隱!”
“當初陵元宗內憂外患,楊靖軒上位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我攔不住,酒俞也攔不住!”說起當年的事,嶢衡還是不由得唏噓,“楊靖軒德不配位,當初不想讓他接管陵元宗的又豈止老夫一個人!只不過老夫選擇了繼續留在陵元宗徐徐圖之,而酒俞不願與楊靖軒那樣的的爲伍,毅然歸隱,沒了消息。”
“沒了消息?”唐南兮瞬間就抓住了重點,“既然已經沒了消息,你又怎麼確定,爲啞婆婆煉製屍毒的,就一定是酒俞?”
嶢衡長嘆了一聲,“說到底我們這些人啊,在老祖在世時哪個不是磊落仁善之輩?你鄙夷也好,瞧不起也罷,可事實就是如此!”
“明知十惡不赦而爲之,爲的是信仰!”嶢衡字字鏗鏘,“酒俞性子直,卻也是最爲純良的一個,懸壺濟世,治病救人,當初萬獸宗禍亂,就是酒俞跟在老祖身邊,老祖遍尋古籍,酒俞夜以繼日的煉丹試驗,最後才力挽狂瀾!如今種種,誰不是不得已而爲之!“
”所以呢?“唐南兮眉頭緊蹙,”我不想聽你爲自己歌功頌德!“
哪怕是善惡難辨,哪怕是事出有因,唐南兮都尊重老祖的遺願,絕對不可能讓這場荒謬的救贖獻祭中心島那麼多生靈!
”所以哪怕酒俞瞧不上楊靖軒,可要是能救老祖,他一定會做的!“嶢衡語氣篤定,”這是信仰!“
嶢衡口口聲聲信仰,可唐南兮聽着卻只覺得荒謬。
她以爲的信仰是踩着老祖的腳步繼續追光,而不是藉着老祖的功德,成爲中心島的夢靨!
”更何況有這本事的,我也只能想到他一個了。“嶢衡雖然毫無格根據,可也不是武斷臆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