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國會談。

    京城戒嚴,來來往往的異邦人更是無數。

    大越京城繁榮昌盛,道路旁邊的店鋪更是擠滿了人。

    其中,言家的產業最打眼。

    “穗滿城旗下的生意可真好……咱們盛元都遍佈是她的生意。”盛元來的商戶滿臉驚歎。

    “可不止呢,在大越,他們的生意更是無人能敵。”

    “他們的動物園叫穗滿園,每個省份,只有府城纔給開一個。天天爆滿……”

    “有人想要搶生意,也四處蒐羅動物,開動物園。可是……別人開的動物園,動物狂躁,半點不聽指揮。可穗滿城的動物園,靈氣逼人,就跟開了智似的。跟人互動極其有意思。”

    “他們旗下的穗滿閣,那些翡翠首飾,不管是料子還是款式,都是獨樹一幟的。現在的新嫁娘,都以擁有穗滿閣首飾爲榮呢。”

    “據說太后的首飾幾乎都來自穗滿閣。”

    “還有他們的火鍋店,奶茶店,哎呀,說起就流口水。他們家火鍋店,能香飄十里地兒。喫完的火鍋料帶回去,還能煮兩頓菜喫。”

    “聽說這都是言家的產業?”

    “對,以前窮困潦倒,在大越最貧瘠的山村,據說還有外敵入侵,差點被滅城。自從他們抓了那個什麼離王,就走運了。還封了個小郡主。”衆人坐在火鍋店外排位置,議論紛紛。

    北狄人對視一眼,瞥了一眼,這都是踩着離王屍骨發家的。

    “最主要的啊……”盛元百姓幽幽的開口。

    “最主要啊,那畝產千斤的糧種,就是小郡主拿出來的。”

    “咱們大越地大物博,百姓無數,到處都缺糧種呢。唯獨小郡主的封地,所有人都種上了畝產千斤的糧種。對了……”

    “往年他們稅收墊底,今年啊,僅次於京城了。”

    衆人譁然不已。

    最貧瘠的望山府,那是出了名的貧瘠,如今,竟是成爲那般繁華的地方了嗎?

    在火鍋店門口排隊的大越百姓也加入了話題。

    “我去過望山府。我是來往南北的商戶,到處收藥材的。以前望山府道路坑坑窪窪的,百姓面無人色,賣兒賣女更是時常發生。”

    “大旱三年,更是連觀音土和樹疙瘩都吃了。”

    “秀山縣更是望山頂級貧瘠的了,您猜怎麼着?自從秀山成了她的封地,火鍋店奶茶店,各種翡翠原石,各種動物園,還有最出名的美食城,更是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

    “哎,秀山把到達每一個村子的道路,都修成了能讓兩臺馬車並駕齊驅的路。絲毫不遜色於咱們京城。”

    “小小的秀山縣,推了好幾座大山建房子。現在啊,連帶着望山府城都跟着長了不少稅收。拉動了整個府城的經濟。現在,那地方叫穗滿城,百姓生活好着呢。”

    “聽說去年他們選了全縣最貧瘠的百姓資助,選了十戶。最窮的那一戶是個寡婦帶着一兒一女,家裏糧倉都是滿的。”

    “在穗滿城,每個孩子,不拘男女,年滿三歲就能以極低的價格入學。”

    “我去看了看,房屋明亮,大儒坐鎮,家家戶戶孩子都在上學。”

    “就以上學來說,普通人上學一年也得至少十兩銀子。”束脩書本筆墨紙硯,十兩已經是最低數。

    “在穗滿城,一兩銀子,就能讀一年。那一兩還是伙食費,書院免學費,發筆墨紙硯,幾乎全免。”

    “有生之年,一定要去望山府城看看,要去小郡主的封地看看。保管你們去了就不想回來。”

    “據說那是一個,去了就想留下的城市。”

    “你說真的?免費上學?!!”衆人驚得差點跳起來。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年頭供一個讀書人,幾乎要舉三代之力。

    可在遙遠的穗滿城,竟是免費上學!

    那人認真的點頭:“落戶就能上學。”

    有些人甚至連火鍋都喫不下去了,扭頭就回家商量。

    那羣外邦人卻是對視一眼,抿了抿脣沒說話。

    能跨越千里之距,跟隨皇室來大越做生意的,沒幾個普通人。可此刻,他們也被穗滿城驚得一愣一愣的。

    最窮的寡婦,家裏糧倉都是滿的。

    所有孩子免費入學,直到六年後畢業。

    衆人打了個哆嗦,這要是流傳開來,穗滿城會被擠爆。

    便是他們都要心動了。

    “該死的東西,這都是離王的性命換來的!他們喫的是離王的肉,喝的是離王的血。言穗穗,本王定要你好看!”

    “還有戰王叔!”北狄皇子面露血色,他好恨。

    戰王乃是北狄最猛的戰將,替北狄拿下無數城池。

    就因爲殺了個言朗,被傅九霄斬於馬下。

    而且他們進京城之時,大越皇室要求所有人都進城靈廟爲言朗上香,外人不覺得有什麼。

    可對北狄來說,這就是恥辱。

    踩着離王的屍骨,戰王的鮮血,給言朗上香。

    這踐踏了所有北狄人的尊嚴。

    “今晚宮宴,本宮倒要看看她有幾條命來還!”

    沒多時,衆位使臣便被迎進了宮。

    言家自然全員參加,一家子榮耀值滿滿的,林氏都有誥命在身。

    宮宴時,林氏便有些緊張。

    時不時拉扯衣裳,注意儀態。

    “我穿這個,會不會撐不起來?”

    “六國宮宴,大越作爲東道主,娘不會給大越丟人吧?”林氏如今儀態不輸任何貴婦,可想起這全天下最頂端的局,還是心裏沒底。

    她是清楚自己的,雖然儀態沒問題,可京城受家世薰陶長大的婦人圈子,卻是排斥她的。

    她的命,太好了。

    好到讓所有人嫉妒。

    馬車早已停在門外,四歲的言星辰靠在門上,慢吞吞的說道。

    “娘。大哥是新科狀元,二哥受天下愛戴,三哥掌握大越經濟命脈,姐姐是小郡主,還是陛下的心尖尖。”

    “你都沒底?那這宮宴,也沒幾人配了。”

    “實在不行,您這般想想,咱們辦的錢莊,容納了六國多少銀錢?”

    “您只要想想,在座的各位都欠您的錢,您是債主!這底氣,還足不足?”

    林氏被言星辰逗的失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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