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這老小子一直都在跟張夜說,請求他幫幫忙,一定不能食言。

    一把年紀了,公司也早就有起色,五年前他就想退隱的,根本沒做過什麼太傷天害理的事情,只想安心發展公司。

    到了退休的年紀就退休!

    張夜懶得理他,讓他自己在那裏唧唧哇外的。

    到了王皇會所,一切真相說出來,藍文心的確是勃然大怒。

    好在這件事之前張夜就說過一點,藍文心也有心理準備,倒也不至於直接殺死他。

    “說!”藍文心道。“你都知道什麼,說!”

    陳萬年也不敢再提什麼饒命的事情,慌忙回答道:“虎華會的人,跟京都的黃飛會,白雲會,還有滄浪會等二十個組織聯手。”

    “他們的目的就是王皇會所,而且這些年來,他們知道王皇會所在城郊的位置那邊,有點小生意在做,因此一直都在刻意打壓。”

    “還把這些做成是別的組織在針對一樣,王皇會所這幾年,雖然發展突飛猛進,但也因爲二十多個會這樣聯手,城郊那邊的生意一直不怎麼好!”

    藍文心聽完,卻不動如山:“說完了?”

    “說完了……”陳萬年回答。

    藍文心道:“就跟張夜說的一樣,我要是就這麼殺了你,的確有點難堪,你這種人,不配死在王皇會的手裏!”

    “念在這五年的時間,至少溪兒過的還不錯,除開那些你壓榨她的話!”

    陳萬年低着頭,那的確是他自己自私,尤其是在知道了陳小舞跟柳家有合作之後,還跟張夜有點關係。

    他更是覺得這是一條很不錯的發展線,一定要好好利用起來!

    如果早知道這樣做,自己的小命都差點丟了,那說什麼,陳萬年都不敢貪圖這種小便宜!

    “你的公司,給溪兒。”藍文心道。“手續辦完之後,滾出京都,這是活命的條件。”

    陳萬年苦着臉,但他心裏清楚得很,這是最好的結果了。

    來的時候張夜一直都不肯回復他什麼,陳萬年還一直擔心藍文心肯定不會放過他。

    這下子,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我知道了,謝謝,謝謝不殺之恩!”陳萬年趕緊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虎華會跟趙家的合作,遠超出你們的想象。”

    “這次趙風致死了之後,趙家一直沒動靜,不是不敢來,而是想要利用地下勢力報仇。我從虎華會那邊聽說的,他們的人今晚就會到。”

    藍文心點點頭:“這個情報還算有點價值,行了,公司給溪兒,錢,你都帶走!”

    “謝謝!”陳萬年如獲大赦!

    這玩意兒滾犢子之後,張夜便問藍文心準備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藍文心不以爲然地說道。“這種小事情,還不值得我傷神,明天起來,就沒什麼虎華會了!”

    “趙家人,等他們來找我吧。對了,小夜,這件事我萬分感謝!你和你二師孃幫了我很多,我藍文心話放在這裏了!”

    “從此以後,你張夜就是我的親弟弟!你的事情就就是我的事情!”

    “我以爲,早就是這樣了呢。”張夜笑道。

    藍文心擺擺手:“別皮!再幫我個忙,陪着溪兒好嗎?她恢復記憶之後,指不定多慌亂呢!”

    “她比較信任你,現在對我這個姐姐,還是有點害怕。我看得出來,大概是因爲我是做這行的。”

    “既然你是我姐姐,她就是我妹妹,我不幫她,幫誰?”張夜笑着回答。

    藍文心笑着起身,緊緊抱住了他:“好小子,我藍文心沒看錯人,謝謝!真的謝謝你,弟弟。”

    “姐。”張夜也由衷地喊了一聲。

    隨後,張夜帶着楊慧敏進去陪着陳小舞,她還沒醒,依舊是熟睡的狀態。

    當晚,發生了很多事情,整個京都都再一次亂起來。

    這些張夜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晚上就留在了王皇會所。

    次日聽說,京都城邊的位置,發現了一夥疑似地下勢力尋仇的人,現場發生過火併,死了不少人。

    而且虎華會也遭到仇家的報復,一夜之間,全部死光!

    這是京都五年以來,最大規模的尋仇事件了!

    各大媒體紛紛呼籲,這幾天,請廣大市民不要出門,有可能被誤傷,相關部門正在調查這件事。

    同時,陳萬年也宣佈,正式把自己的公司留給女兒,然後退隱。

    事件一樁接着一樁的,媒體都快要跑瘋了。

    早上八點左右,醒來的陳小舞一直都沒開口,始終在發呆。

    楊慧敏有些擔心,不過張夜卻沒什麼顧慮的,他知道藥物肯定沒問題,但多了那麼多記憶,陳小舞自然需要時間來適應。

    上午十點左右,張夜跟楊慧敏做了一桌子菜,外出的藍文心就要回來了,這個是等她的。

    同時也想叫陳小舞出來喫點,自從醒了之後,陳小舞什麼也沒喫過。

    結果,楊慧敏還沒去叫,陳小舞自己出來了。

    “小舞,你沒事吧?”楊慧敏問。

    陳小舞來到桌前,坐下,才說道:“我叫藍溪兒,不叫什麼陳小舞!我姐姐是藍文心,父母早逝,我跟姐姐來京都打拼,後面跟玄夜會發生衝突……”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說。”張夜告訴她。

    陳小舞搖搖頭:“我沒事了,小夜,早上我沒開口,只是在回憶那些事情而已。”

    “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難過,因爲這五年,陳家對我,真的很一般!包括陳萬年的老婆,稍有不慎,我就是捱罵的那一個!”

    說着,陳小舞把項鍊給摘了下來:“小夜,這個還給你,我已經全部想起來了。”

    “送給你了。”張夜笑着說道。“送給你了。”

    陳小舞愣了一下,接着說了句謝謝,重新戴上。

    “小夜,現在她戴上,沒什麼副作用了吧?”楊慧敏擔心地問。

    張夜點點頭:“沒有副作用,那個藥效能夠治好她的失憶,已經很強了,怎麼可能還有作用?”

    “謝謝你,小夜,謝謝你,敏敏。”陳小舞由衷地說道。“認識了你們,大概是我失憶以來,最開心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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