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再度醒來,張夜動了動身體,卻是有些不好受。
他被人倒吊了起來,看周圍的情況,應該是一個地下室。
此刻腦袋充血,臉色脹紅的張夜有些困難的扭頭看向了一邊。
那裏有人在等着他醒來。
“喲,醒了啊?”
那些人見張夜醒了,走了過來,蹲在張夜的邊上,看着張夜這會狼狽的模樣,笑嘻嘻的。
“你們是誰?”手腳被綁住,身體被倒吊,張夜這會的情況很不好。
“我們,我們是晝虎的人。”
“雖說我們和你無冤無仇的,但是你得罪了萬龍會,而萬龍會呢,則是拿錢找我們買你的命。”
“我們這些人呢,也不管你們的恩怨到底如何,誰拿錢,我們爲誰辦事。”
“只能說,你今天死在這裏也是應該的,我們做買賣的,可不能讓顧客失望啊。”
那人蹲在張夜的身邊,拍打着張夜的臉頰,語氣帶着幾分嘲弄。
“他們說你很難對付,也不盡其然啊。”
“一點點的迷煙,你也就中招了,嘖嘖嘖,他們真是大驚小怪的,不過也好,我們能這麼輕鬆解決了你,也不錯,省得費事了啊。”
對於這些人的奚落張夜沒有說話。
他身上的東西早已經被這些人搜走,但是二師孃給的電話還在。
對於二師孃的安排他向來信任,對方讓他小心點,他就小心點,所以將那電話藏在了自己的鞋子裏。
這些人並未搜到。
“我們晝虎呢,自然是言而有信的,也算是做生意的啊,拿了錢,事情肯定要辦妥的。”
那人捏住了張夜的下巴,有些用力,臉頰很疼,張夜的眉頭動了動。
“怎麼,生氣了啊?”
“我知道你生氣,你很不甘心,可是也沒辦法啊,誰讓你很快就要死了呢。”
“當然,我們也不是沒有良心的人,要不,你說幾句遺言,我給你時間,你說完之後,我也答應你,痛快的給你一刀,送你上路如何。”
許是覺得張夜此刻處於困境,壓根無法脫困,這人的態度相當的隨意。
拍打着張夜的臉頰,看着張夜的眼神也如同在看一頭將死的豬,帶着淡淡的同情和嘲弄。
“我的遺言就是,你們都會死。”
冰冷的吐出這句話,張夜便見到了那人直接冷下了一張臉。
“呵呵,膽子倒是不小,就是口氣大了點。”
“我們都會死,怎麼死,我們倒也是想知道啊。”
那人站起身,接過旁人遞過來的刀,然後拍打在張夜的身上。
“你說,這一刀下去,你還能繼續這麼嘴硬嗎?”
“我們呢,這些年來也弄死過不少人,不得不承認的是,你的確在我們弄死的那些人裏面是最有骨氣的。”
“你可知道啊,那些人啊,被我們抓到之後,先是想方設法的威脅我們。”
“可是在發現威脅沒用之後,那些人又開始求饒。”
“好傢伙的,一個個的就差連褲衩子都給賣了,就希望我們留他們一條小命。”
“所以我們最後還是按照顧客的要求,送他們商路上了。”
“你可不知道啊,那些人最後臉上的恐懼,當真是好好笑啊。”
“嘖嘖嘖,要怪,也只能怪那些人命不好對吧。”
男子拿着刀子,沿着張夜的身體遊走着,最後停留在了張夜的脖子邊上。
“而你呢,雖然很不錯,但是你的命,也是相當的不好,不過我覺得我會記住你的。”
“這對你也算是一種安慰了吧。”
刀刃冰涼擱置在脖子上,張夜沒有動彈,依舊冷眼看着那些人。
“聽過一句話嗎?”
“一般反派都是死於話多。”
“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張夜出言嘲諷了回去。
“對,電視劇是這麼演的,可是現在不是電視劇啊,小子,我只是覺得難得罷了,該送你上路,我可不會手軟。”
言罷,那人便是舉起了刀,對準張夜的腦袋就準備落下。
刀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很是刺耳,張夜卻是腰腹用勁,硬生生擡起了自己的腦袋,然後懸掛在空中的身體猛地擺動,最後依靠慣性,直接撞擊在了那人的腦袋上。
沉重的撞擊讓那人腦袋一暈,更是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
利用腹部上力量穩住身體的張夜,目光冷靜沉着。
就算雙手雙腳都被捆綁住又如何,只要沒死,他就有辦法去反擊。
“你……”那人鬆手,鼻子下面卻是流淌下來了一縷血跡。
撞到鼻子了。
腥味在鼻尖瀰漫,劇痛讓男人眼睛中的怒火高漲。
“你找死是吧。”
不信邪的男人說着再度提着刀子對着張夜劈砍了過去,他就不信對方還能繼續躲。
然而他的不信成了真實。
身體藉助繩索搖擺,腹部用力,直接將自己當成武器的張夜,憑藉吊住自己的繩索帶來的力道,不斷的躲避攻擊。
不僅如此,更是將對方撞得連連後退。
空中蕩着身體攻擊對方的張夜,目光一直在遊走,最終停留在了對方手中一直沒有放下的刀子上。
憑藉現在的情況,他堅持不了多久,所以,需要儘快恢復自由。
一直喫癟的男人,這會已經怒不可遏,他感覺自己一直被張夜在戲耍。
一個囚徒戲耍獄長,這種場面讓男人怎麼能夠忍受。
“抓住他。”男人發話了,後面的人一擁而上,直接抓住了張夜讓他無法動彈起來。
被幾雙手困住的張夜,停止了自己的掙扎,更是放鬆了肌肉的力量,假裝不敵起來。
實則,他的眼睛一直盯着那個男人,裏面的挑釁就沒有落下。
就算被掛又如何,一對一,對方還是一個廢物。
許是讀懂了張夜的眼神,男人徹底被激怒。
“呵呵,本來想給你一個痛快,既然你不識擡舉,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不想幹脆利落的死,那就好好的被我折磨一番然後再痛苦的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