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家庭而言,這個前後總共的四百萬,已經是天價。
資料還顯示,女生並未結婚,一直是獨自一人,她的家庭情況也稍微有些不一樣。
女生沒有其餘的兄弟姐妹,但是父親還在世。
然而她的父親,是一個賭鬼,嗜賭如命,而且還是屢戰屢敗的那種賭鬼。
賭博這種東西一旦上癮,就算是傾家蕩產,那種癮也不會消失。
這也導致,這個父親欠了一屁股的債,綜合起來,差不多四百萬左右。
很顯然,賬戶裏面的錢並非是這個賭鬼父親贏回來的,他沒這個本事。
藉由這個來路不明的錢,以及女生的家庭情況,張夜有了猜測。
他想,很可能這錢,是女生爲了幫自己的父親償還賭債,所以和某些人做了交易。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次事情的代價,卻是女生的一條命。
用命來還賭鬼的債,值得嗎?
張夜有些輕嘆,而後帶着副官去了女生父親所在的地方。
門被打開的時候,張夜還未說些什麼,就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他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能看到南門妙。
“咦,張夜?”南門妙也是很詫異的。
而有了南門妙的話,男人也不好不放張夜兩人進來。
“你認識……徐柔柔?”張夜詢問着。
“嗯,她是我表姐,我們關係一直很好,從小玩到大的。”
南門妙的聲音很是沙啞,在她得知自己表姐去世的時候,直接趕了過來。
看那紅腫的已經怕是已經哭了一場了。
哭南門妙揉着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張夜:“你們怎麼來了?”
“妙妙,這件事情,可能有點複雜,你表姐她……”
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以及這個父親欠下的賭債和賬戶金額的異常都說了出來。
“什麼?你是說,我表姐爲了還我舅舅的賭債,才死的?”
“怎麼可能?”
好不容易止住眼淚的南門妙,這會直接沒忍住,聲音咽哽了起來。
淚如雨下的南門妙,通紅一雙眼死死的看着男人。
“舅舅,你怎麼能這樣,表姐是你的女兒啊,也是你這個家裏唯一的親人了,你怎麼能這麼對錶姐啊?”
“是誰,到底是誰讓你這樣做的?”
“舅舅,你若是對錶姐有絲毫的愧疚之心,這件事情,請你說清楚。”
“否則,我一定會爲表姐討回一個公道。”
咬着牙齒捏着手指的南門妙眼神中有幾分厭惡。
她和徐柔柔關係好,但是對自己這個舅舅卻是喜歡不起來。
可是也沒想到對方竟然能做出如此過分的事情來。
“我……”
正在抽菸的男人,捏着菸頭,語氣有些心虛起來。
面對南門妙的通痛斥,男人許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兒,表情也變得異常的痛苦。
“我沒有想過,讓柔柔這樣幫我還債。”
“那人說,說讓我配合他做一件事情,就幫我還了賭債。”
“我還以爲是什麼難事呢,結果只需要讓柔柔去用一下什麼面膜。”
“我還答應柔柔,這件事情之後,我就再也不賭了,柔柔才幫我的。”
“我是真的沒想到,結果竟然會這樣啊。”
“我沒想過讓柔柔用命幫我還錢的,我真的沒想過,她是我女兒啊,我唯一的女兒啊。”
說道痛苦的地方,男人捂着臉痛苦起來。
沙啞的嗓音中,夾雜着悔恨和對自己的憎惡。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男人喊着,雙手拍打着自己的腦袋,他的女兒,就這麼沒了啊。
張夜靜靜的看着這悲哀的一幕,表情很平靜,好一會後開口。
“找你的男人,你可知道叫什麼名字?”
“叫,叫黃文華,對黃文華。”
男人皺眉思索了一下,回答了出來。
“黃文華?我要去找他,我要給我表姐討一個公道。”
咬牙切齒的南門妙直接一抹眼睛站起來,就急衝衝的往外面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
張夜沒有阻止,不如說,他的打算也是這樣的。
而副官已經機靈的通知了白羣英那邊,找了點關係,很快,關於黃文華的下落就傳遞了過來。
“張少,我們的人已經找到黃文華了,在白雲巷子。”
好消息傳來,張夜帶着南門妙趕過去。
等一行人到的時候,巷子里正在對峙,黃文華也帶了一些人,只是當副官帶人感到之後,他的那幾個人壓根不夠看。
只是幾個交手,所有人都被按住,黃文華更是被拿下。
車輛堵住了巷子的出口,張夜下了車,一步步的往裏面走。
他的面色很沉靜,看不出喜怒,黃文華看着那往自己這邊走來的張夜,臉上的肉抖動了一下。
只是,最先發難的並非張夜,反倒是從張夜身後直接衝出來的南門妙。
南門妙上去,便是對那黃文華踹了一腳。
“憑什麼,憑什麼你們就能這樣隨便草菅人命。”
“我表姐是一個活人啊,活生生的人啊,憑什麼就這麼被你們玩弄,當了你們的替死羊。”
“你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做啊,有什麼資格啊!”
崩潰大喊的聲音很是撕心裂肺。
難過的南門妙,這會彎着腰對着黃文華怒罵着。
她的表姐,那麼好的一個姑娘,還那麼年輕,就這麼的沒了啊。
不解氣的南門妙,又上前踢了那黃文華一腳。
這一覺踢在腹部最柔軟的地方,疼的那黃文華直接蜷縮起了身體,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有些痛苦起來。
“痛嗎?”
直到這會,張夜才走上前去,拉住了南門妙,示意後續的讓自己來。
“痛的話,那就老實交代,否則我來的話,可就不只是痛了!”
背對南門妙的張夜,盯着那黃文華,此刻的張夜,表情異常的殘酷。
他對付這種無所不用其極的人,他自然不用遵循什麼規則,只要能讓他說出真話,什麼手段都可以。
“我,我說……”
知道張夜會來真的的黃文華,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後,認命般的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