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夜做了這麼多的準備工作,完全輪不到自己操心的樣子,稍微緊張的心情再度放鬆了下去。
兩人這會站在船沿邊上穿着風,藍溪兒的長髮在風中飛舞,時不時有幾縷髮絲遮擋住了她的眼睛。
擡手,將那些不安分的髮絲撩到耳後,藍溪兒的目光放在張夜的身上,似乎在猶豫什麼,一張好看的臉糾結了好一會纔開口。
“我收到你送來的請柬了,你要結婚了,那麼你想看什麼新婚禮物嗎?”
藍溪兒問着,只是這語氣似乎有些哀傷,卻是強忍着沒有表明什麼。
“不用,你不用送什麼禮物,當天你能親自到場,我就很開心了。”
張夜笑着搖頭,他真的不是需要什麼,她是自己的朋友,能親眼見證自己的婚禮,就是最好的禮物。
“這,也不是不行。”
藍溪兒沒糾纏這種話題,反倒是忽然調皮的笑笑,然後擠着眼睛看着張夜。
“我說你啊,你要結婚了,那麼你的那些紅顏知己要怎麼辦啊。”
“她們應該也收到請柬了吧,豈不是要難過死。”
“哦對了,最近慧敏那丫頭動不動就拉我聊天,只是說着說着就聊上了你的話題。”
“她也知道你要結婚了,可是喫醋的很,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小悍婦一樣,提起你的時候,恨不得直接一口咬死你。”
又提起這茬,張夜的表情很是尷尬,更是摸了摸自己,很想躲起來。
“一言難盡,一言難盡啊。”張夜只能這麼模棱兩可的回答着,說多了都是辛酸淚啊。
噗嗤笑開的藍溪兒沒有再追問,船隻也在安穩前進,時間緩緩到了晚上,一行人在船上吃了晚餐。
沒多久就,張夜就收到了他的師孃發來的消息。
讓師孃查的事情有結果了。
“動手的是一個叫做水鬼的組織,他們也是你的仇人之一,你是在幫王皇會所的那丫頭在做事吧,小心點,彆着了道。”
對於師孃的擔心張夜道謝,他在考慮,那些人既然能僞裝成船員,再加上最近自己的青峯會也有人滲透進來。
說不得跟隨他來的這些手下里面也有奸細。
如此,張夜直接找來幾個從一開始就加入青峯會的人讓他徹查。
不僅是他的人,還有王皇會所的人,所有人都查一遍,一個不漏。
畢竟他也無法保證這裏是不是還有人滲透了進來。
消息剛發出去,還沒放下手機,張夜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的身體,尤其是自腹下起了一團火,讓他渾身燥熱難耐。
這讓張夜緩緩瞪大了眼睛,經歷過南門妙的事情之後,他知道,他又中了藥。
上次他就是這麼上了南門妙的當,事後雖然沒有責怪對方,但是多少有些無奈的。
難不成是藍溪兒那丫頭也想到了這一招對自己梅開二度?
張夜有些驚慌的看向藍溪兒,卻是意外發現對方也是臉色躁紅,眼神迷離,不安的扭動自己的雙腿似乎在強忍着什麼。
果然他的猜測是對的,這艘船上還是有內鬼,而他的人應該也已經被滲透了。
“小夜。”不知道什麼時候,藍溪兒已經走到張夜的身邊,這會更是主動鑽入了張夜的懷抱中。
“我好難受啊。”藍溪兒覺得自己很怪,她好想靠近張夜啊。
手中無意識的扯着衣服,領口已經露出了一抹白色。
張夜抱着藍溪兒,幾乎是咬着牙才保持了最後的清醒,給自己的手下發消息。
可也只來得及發出了“有內鬼”幾個字後,張夜也無法保持理智,一把摟住藍溪兒,便紅着眼睛就壓下去。
外頭,張夜衷心的幾個手下接到了消息,臉色變得嚴肅起來,更是加快了行動。
很快,一些人被找了出來,那些人知道他們的身份已經暴露,便也不再潛伏,更是和自己的同伴一起,在船上廝殺了起來。
外頭的喊殺聲震天,而船艙裏面,牀榻輕輕搖晃,似乎並未影響到裏面的兩人的靡靡之事。
許是藥效並不是很強勁,靡靡結束後,兩人都逐漸都清醒了過來。
張夜看着一片狼藉的牀榻,再看見藍溪兒那通紅的臉頰和痠軟着的身體,一時間有些尷尬。
這種梅開二度的感覺,他是真的覺得自己很難找到說辭啊。
“小夜,我!”藍溪兒一開口,卻是聲音沙啞的很,意識到什麼的藍溪兒面色更紅了,更是尷尬的移開了目光,將自己縮了起來。
“那個什麼,外面出事了,我先去解決了那些內鬼,你,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張夜只得迅速起身穿衣,一邊慌亂的說着,手忙腳亂的衣服都差點穿錯了。
張夜出來的時候,戰鬥其實也已經結束了,那些內鬼大部分都被殺了。
值得慶幸的是,那些內鬼裏面有王皇會所的人,也有僱傭的船伕,但是並未有他的人。
手下留了一個活口,已經審問好一會了,卻依舊嘴硬的沒有開口。
被下藥的事情讓張夜心中格外的鬱悶,在面對對方的嘴硬之後,張夜壓根沒有猶豫,直接動手了。
學醫的人,動手起來可不是那麼簡單,他專挑那些不會致命但是絕對劇痛的部位下手。
那人最開始還堅持,可是很快就疼的在地上打滾,明明表面上看不到什麼傷痕,內裏卻是痛的他直接崩潰了。
“我說,我說!”那人哭喊着,鼻涕眼淚看起來很是噁心。
“其實這次的交易就是一個陷阱,我們的人早已經滲透了王皇會所。”
“我們,我們也知道你來幫王皇會所的二小姐,我們知道我們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們的重心放在了藍文心的那邊。”
“交易地那邊,我們也有埋伏,我們做了很久的準備的。”
可哪隻還是被發現了,這話那人沒敢開口。
而這會張夜已經拿起電話給自己的師孃打電話,請她們派人去支援藍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