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可以如此形容兩人聯手之後的情況。
兩人手下所有得到命令的人已經將碼頭徹底封鎖,怕是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他們一步步逼近,讓那些人退無可退,當站到那窩點門口的時候,張夜一馬當先,直接踹開了那緊閉的大門。
門轟隆倒在地上,裏面都是瑟瑟發抖的人羣,那些人圍在一起,有些手中還拿着武器指着他們。
掃視那些人一眼,張夜的目光最終放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
他看過照片,這人就是水鬼的老大。
邁步走入進去,張夜的步伐越來越快,然後找直接跑到對方的面前,在對方正想說什麼的時候,一腳提起踹出,
老大倒飛出去,期間砸斷了一張桌子,最後重重摔在地上,頭暈眼花之際,他還想爬起來,迎接他的卻是張夜的暴打。
專挑人體最脆弱的地方下手,只是一會的功夫,對方已經是四肢扭曲的躺在地上,嘴裏發出了慘叫。
張夜一照面,便是用雷霆手段將人直接給廢了,水鬼其餘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的老大已經是一灘爛泥癱軟在地上了。
“張騫,痛快嗎,被人揍成一個廢物,痛快嗎?”
這會,張夜的大師孃二師孃和三師孃卻是從後方走了出來,三人皆是冷眼看着這個叫做張騫的人。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就是一個小人,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
“你這點本事,甚至在京都中都活不夠,偏偏還再度來招惹我們。”
“當年若不是你不知廉恥的偷襲,你張騫做不到任何的事情。”
“雖然當年我們沒有機會懲罰你,但是現在,是時候讓你付出代價了。”
“下去之後,記得向那些人問好,順便別急着走,還會有更多人陪你一起上路。”
一直溫溫柔柔的大師孃於妢言站在張騫的身邊,低眼看着對方。
她的語氣很平靜,裏面甚至沒有憤怒。
比起那些人,這個張騫就是一個混子,只是投機取巧恰好而已。
這樣的人她沒放在眼裏過,只是既然對方主動送上門來,那就被怪她們不客氣了就是。
“小夜,動手吧。”於妢言側頭看向張夜,輕聲說着。
“是,師孃!”張夜應下,然後走到對方的身邊,雙手扶住對方的腦袋,然後對對方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要問對方爲何不求饒,呵呵,張夜早已經將對方的下巴卸掉,他倒是想說,卻一個字說不出來。
只是那血水混合着涎水流淌了一身。
張夜沒管張騫眼裏的求饒和恐懼,雙手用力,一扭。
“咔嚓”一聲後,張騫大腦袋就軟趴趴的落下去,瞳孔中的神采也在慢慢消失。
將屍體隨手扔在一邊,張夜看向剩餘的人。
這些人本是想反抗,但是在張騫被控制住之後又停手了。
“若你們投降,我或許可以放過你們一馬。”
張夜看着那些人,靜靜說着。
他接過手底下的人遞過來的帕子,擦拭着自己手指上的血污。
可是這些人沒有。
一把刀擦着張夜的臉頰劃過,張夜看着那把插入木板中的刀,再看看那些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輕笑開。
“你們既然想死,我成全你們就是。”
“上!”
這些人,不用張夜動手,接到命令,張夜身後的人一擁而上。
“張少,這個組織以前名爲水龜,烏龜的龜。”
“這個名字就是張騫改的,他們內部一直矛盾不斷,他們似乎都很不滿張騫的這個老大。”
“當年水龜也算是講道義的,雖然在水上搶掠,但是也還算光明正大。”
“是張騫,總是帶手下的人偷襲,使用一些下作的手段,最終搞臭了自己的名聲,然後被人喊成了水鬼。”
聽着這些話的時候,張夜也在觀察水鬼的人。
這些人的確很勇猛,似乎很不怕死,和張夜的人對上,只要不是動不了,就一定會反抗。
在張夜的暗示下,他的人故意放水,而水鬼的人便一直在掙扎抵抗。
這些人有血性,在那張騫死的時候,張夜也的確看到了這些人表情上的痛快和鄙夷。
他們早不服氣這個老大很久了,死了似乎更好。
張夜想了想,擡手示意將那些人只是按住。
“姐,還有幾位師孃,我想收編這些人,想問一下你們的意見。”
這些人和藍文心有仇,和師孃們也有仇,所以張夜需要她們的同意。
“我沒意見,反正該死的人已經死了就行。”
罪魁禍首是那張騫,所有卑鄙的手段都是張騫讓人進行的,這底下的人還是有點良知的。
“按照你的想法來做就是。”大師孃也發話了,張夜笑笑,表示知道了。
這些話,張夜使用的是正常的音量,所以水鬼的那些人聽得清清楚楚。
他們知道,他們還活着,只是因爲這個年輕人不想他們死而已。
很多人面面相覷,看着張夜的目光也在改變。
其中有一個人,直接一狠心,然後跪在了張夜的面前。
“你覺得你和那個小人不一樣,我們的命是你留下了,我願意跟着你幹。”
那人膝蓋磕在地上很是實誠,這人表態之後,水鬼剩下的人也紛紛效仿跪在地上對張夜低下了頭。
張夜有着做領導者的胸襟。
殺該殺之人,卻又不趕緊絕殺,而且做事光明磊落,不像張騫,盡是使用一些陰險的手段。
他們覺得,張夜這樣的人才是他們應該跟隨的人,他們混在這一行中,跟一個真正有能力的老大,能晚死很多年。
因此,所有人都已經歸心。
“好,後面會有人安排你們的。”張夜見此,頷首說着。
這件事情到此算是解決了,只是曾經時不時就去王皇會所的張夜,如今卻是有些可以避開王皇會所。
雖然藍文心和藍溪兒都說之前的事情不能怪他,都過去了不用再提,但是張夜覺得自己見到藍溪兒依舊很會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