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龍雖然反應很快,最終也抓住了張夜的胳膊,然而此刻,張夜的拳頭已經陷入了張允龍腹部肌肉中。

    張允龍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撕裂的疼痛傳來,他的嘴裏更是噴出了一口血。

    他輸了!

    就是在這一招,他張允龍輸了,雙腳的攻擊都是假象,一切都是爲這一拳做鋪墊。

    剛剛他中心力道在胳膊上的防禦,所以腹部就成了空門。

    而張夜很好的把握住了這個機會,這個小子從一開始就在設局。

    看着對方吐血的樣子,張夜乘勝追擊,一腳將對方踢下了擂臺。

    緩解了衝擊的張允龍沒有倒下,但是卻是已經落在了擂臺的下方。

    毫無疑問,他徹底的輸了!

    “哦哦,張夜,張夜!”

    “天啊,我們贏了,贏了啊。”

    “靠,他竟然能打敗張允龍,這是個什麼玩意啊這是。”

    “厲害啊,牛人啊。”

    花間離這邊,很多人都在歡呼狂歡,而對比鮮明的是,那些支持張允龍的人,以及張允龍本身的手下,這會情緒則是異常的低沉失望。

    他們不明白,張允龍怎麼就能輸了。

    張夜可沒管那些人此刻的鬱悶和不服氣,他只是站在臺子上負手而立。

    此刻的張夜,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可是卻依舊如屹立如高山不倒,眼神低垂的那瞬間,氣勢傾瀉而出。

    “你輸了,你該將我的人放了,還有將那個人交給我。”

    一句話,讓張允龍因爲受傷而變得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點,可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張允龍也不是輸不起的人。

    一揮手,籠子的門打開了,那個打斷周兵腿的人也被送了過來。

    張允龍就站在擂臺地下,站在他被張夜踢飛到位置上,看着臺子上的張夜和慕凝煙擁抱在一起。

    這會的張夜背對自己,在張允龍的眼裏,對方此刻身上都是破綻。

    可是張允龍卻是沒了動手的勇氣。

    他不明白,他爲何會輸給了張夜,他從頭到尾都不相信自己會輸。

    張允龍沒有注意到,此刻他看着張夜的目光中帶着強烈的怨憎,被張夜打敗的事實,成爲了張允龍無法跨越的心魔。

    臺子上,確認慕凝煙等人沒事的張夜,看着那被壓到自己身前的人。

    這個人似乎知道自己會迎接什麼命運還在不斷的反抗,在張允龍的人放手後,他就直接對着張夜衝過來。

    只要殺了張夜他就沒事了,他只有這個想法。

    然而當這個想法升起的那一瞬間,他已經被張夜給解決了。

    一隻手捏住對方的腦袋,五指扣緊,對方疼的頭皮都緊了起來,然後張夜強迫對方跪下去。

    雙膝跪地後,張夜擡腳,對着對方的兩隻腿重重踩下。

    既然他打斷了周兵的腿,那麼他的腿還有什麼資格健全着。

    骨頭斷裂的聲音,和那刺出了肌肉的血色白骨,讓底下一些人噤若寒蟬。

    太狠了啊這是。

    而張夜卻是完全不在意,在確保對方的腿都斷了之後,直接像丟垃圾一樣將對方丟在一邊。

    至於對方淒厲痛苦的聲音,他完全沒放在心上。

    “去幫忙。”底下,花間離看着明顯行動不便的周兵,吩咐自己的人過去幫忙。

    周兵最終被擡上車子,雖然痛苦,但是臉上是難掩的喜色。

    “沒事,我沒事。”他甚至還在安慰張夜,因爲他覺得,自己的腿可能就這麼完了。

    可是沒關係,雙腿沒了,但是他的小命保住了啊。

    慕凝煙等人也跟着上了車,而張夜則是被一羣人簇擁着往l城區走去,而r城區的人看着歡呼的人羣,壓根不敢上前阻止。

    他們的老大都不是張夜的對手,他們這些手下過去,豈不就是送死嗎。

    臺子上那個疼的已經昏厥過去,身下血液蔓延,卻無人問津的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l區給張夜準備的別墅中,所有人都來到了這裏,周兵被放在了牀上。

    “我去請醫生來看看吧,應該可以救回來。”

    那些人只是想要阻止周兵逃跑,應該沒有徹底廢了周兵的腿,還是有可能就回來的。

    說提議的是花間離,可是否決的人卻是張夜。

    “不用了。”張夜搖頭,坐在牀邊看着周兵的傷勢,表情很是平靜。

    “我自己來就好,我準備一些藥品的清單,麻煩你讓人送過來。”

    “我可以治好他的腿。”

    張夜很快就寫了一張紙給花間離,花間離接過就發現,上面的的確是一些藥物的名稱。

    許是爲了怕找不準,所有的都是全稱。

    看着這張紙,花間離有些驚訝,這說明,張夜本身就醫術過人,否則記這些藥物做什麼。

    “張夜,我想,這下子連我都服氣你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擅長打架,而且身手驚人的張夜,竟然在醫術上也有這麼高的造詣。

    “小時候學得多,用來傍身的。”張夜笑着解釋了一句,對於花間離直白的誇獎接受良好。

    “行,我來準備這些東西。”

    清單的後面還有一些社會,花間離都在很短時間內將所有的東西都找齊然後運送到了這個別墅中來。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張夜也開始給周兵治療起來。

    他並沒有屏退衆人,所以當張夜拿出那銀針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好奇。

    張夜沒管花間離花月下的好奇心,靜心站在牀邊的張夜,雙手指間皆是夾着幾枚銀針。

    擡手的動作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可是當張夜落針的時候,他們只能用眼花繚亂這個詞語在形容眼前所見。

    每一根銀針他們甚至都沒看到到底紮在了哪裏,張夜的手指已經移到了另外一個部位。

    在治療的過程中,張夜的神情肅穆而莊重,大師孃說過,學醫是一個很嚴肅的事情。

    所以當你醫治病患的時候,一定要全身心投入纔行。

    銀針如走蛇,遍佈在周兵的腿上,起初還在強忍疼痛的周兵,不知何時臉上的表情已經緩解。

    直到一聲嘹亮的龍吟聲響徹這房間時,張夜才停住了手。

    神龍鍼灸,在地下城中展現了屬於自己神奇的一面。

    而這一手神龍鍼灸,也算是徹底看傻了花家兄妹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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