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百慧低下了頭。
張夜又問道：“我有本事就該行俠仗義，否則我就是個畜生？”
“不是……”百慧一時語塞。
“師父……”水倩雪提醒道。“你說這些是不是有點過分了？畢竟他們都是作爲特殊作戰協會的成員，在保護別人戰鬥。”
張夜聳了聳肩：“那是因爲你沒有經歷過黑暗的東西！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在我的世界，實力決定了一切！”
“所謂的英雄，不過都是財團們的手段而已，所以我從來不相信英雄這個詞！”
“那是你！”百慧忽然激動起來。“你不是冰川大陸的人，你永遠不會明白，這次的事件並不是唯一！”
“曾經，在很遙遠的過去，出現過這種情況，當時就是有英雄拯救了我們！”
張夜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難怪，上次我阻止海嘯的時候，一羣人高喊英雄，在你們冰川大陸的世界觀裏，英雄很常見啊！”
“也難怪，趙毅要申請把成員的稱謂變成英雄，確實是良苦用心了！”
說着，他指向了安全屋的頂端：“那裏有監控，看見了嗎？我打賭，在那些股東看了你們這些a級，s級的英雄表現之後，這個特殊作戰協會能不能存在，還是個問題！”
“不會的！”百慧告訴他。“我堅信我們冰川大陸的每一個人，心中都有英雄的身影！他們既然要把成員的稱謂決定成英雄二字，必定是抱有希望。”
“是抱有希望。”張夜笑道。“無非就是希望你們能夠從這兩個字中得到某種鼓勵，然後繼續給他們賣命。”
“再來瞧瞧這次的事件，明明打不過，卻一直不讓撤退，爲什麼？因爲他們有錢！因爲對比下來說，你們不過是財產而已。”
“還是隨時可以捨棄的那部分！話有點難聽，不過，我們走着瞧。”
說完，張夜轉過了身：“走吧，阿雪，說好的，你請客喫宵夜，我要喫點小龍蝦。”
“你叫我什麼？”水倩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張夜看向她：“阿雪！”
“好的師父！”水倩雪沒由來的開心。“我讓你喫龍蝦喫個飽！”
兩人剛轉身要走，身後傳來了百慧的聲音：“難道在你眼裏，英雄就如此不堪？難道在你眼裏，有錢就代表有一切？”
張夜忍不住笑起來，這小丫頭是真的很傻，很天真，給她上一課也挺好的。
於是，他轉過身，攤了攤手：“沒錯，有錢是真的能爲所欲爲！有緣再見。”
當晚，就是有人歡喜有人愁了，張夜他們喫龍蝦喫得無比高興，百慧送了楊英去醫院。
隨後就在新聞中看見了股東們表示對這次行動的失望，以及宣佈撤資的事情。
百慧在隔壁病牀，耷拉着腦袋，拳頭緊握：“難道，真的跟那傢伙說的一樣？這個世界本來就是資本的世界？好不容易成立的機構，也跟做生意一樣，表現不滿意，隨時可以消失！”
百慧點點頭：“所以，你也相信是嗎？”
“算是吧。”楊英回答道。“年少輕狂，誰不想做英雄？”
百慧這纔有了點笑容：“好，只要你我都還相信，我就覺得一切都不會消失。”
隔天，趙毅就找上了張夜。
“大哥，協會運作不下去，我真幫不上忙。”張夜翻了個白眼。“這事兒阿雪都比你清楚。”
水倩雪端上了茶水：“對，我師父有錢，但都在他們的大陸那邊，兩邊沒有建交，銀行不互通，他沒辦法的。”
趙毅從進來開始，就是一張撲克臉：“可是，協會明明纔開始啊！”
“你也應該早點看清楚現實。”張夜道。“就算這個特殊作戰協會是由官方組建的，那也是需要支持的！”
“那天晚上的戰鬥，你不是沒看見，s級的也被輕鬆搞定，作爲一個商人，誰會對這種機構抱有希望？”
趙毅默默地遞上一支菸，自己也點上了一支：“其實，我跟股東們談過了，只要你願意成爲他們的特殊保鏢，他們答應不撤資。”
“保鏢？”張夜笑出了聲。“你拿我當新出爐的毛頭小子啊？別跟我說當保鏢有什麼待遇！老子要是喜歡跟他們這種人玩，我就不加入你們了！”
趙毅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又問道：“可是我感覺你是個無所不能的傢伙，如果你願意出手，沒準能解決。”
“你真的高估我了。”張夜說的也是實話。“如果你在我的城市，我可以馬上答應你，但現在，抱歉。”
趙毅擡頭看向了天花板：“這支隊伍明明就是拉起來應對那些玩意的，怎麼那些個做生意的傢伙就不明白呢！”
“這不是一場遊戲！那天晚上的大猩猩也放話了，他們怪物也有協會，如果沒有針對性的應對隊伍，恐怕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一腔熱血。”張夜道。“但很抱歉，這次的這事兒，就是資本的遊戲，人家不想玩了，你沒辦法的。”
趙毅沒再開口，只是一直默默地抽菸，一支菸抽完後，按在了菸灰缸裏，起身道：“走了，去看看有沒有可能拉到募捐的人！”
“祝你好運。”張夜的回答冰冷無比。
砰！人走了，門摔得山響！
良久，水倩雪纔開口問：“師父，你真的沒辦法了嗎？趙毅，還有昨晚的楊英跟百慧，至少他們都是一心爲平民做事！”
“對了，還有大悟和小悟，這倆人，實力差了點，但他們都很正直，你來冰川大陸，真的只是爲了自己的私事嗎？”
其實答案很明顯，並不，如果他不是想去一個新的地方歷練，又何必吃盡了苦頭都要來這裏？
“走了。”張夜忽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