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打傷她的！”
“我是擔心……”張夜皺緊了眉頭。
慕凝煙微微一笑：“我也不可能讓她打傷！”
張夜深深嘆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可是這倆人的戰鬥，一開始就是註定了結局的，張夜跟東方海拉交過手。
哪怕是超能力者，她的水平也還有待提高。
要贏在地下城修羅場中千錘百煉的慕凝煙，談何容易？
輸了，從動手開始，慕凝煙就在讓着她，直到最後不能不能動手，一招秒殺。
“你沒事吧？”慕凝煙去扶她起來。
東方海拉說了句謝謝，接着來到張夜跟前：“做一下工作移交，離開刑天會吧。”
“我離開刑天會？”張夜睜大了眼睛。“你瘋了？我現在走了的話，飛將軍怎麼辦？”
“飛將軍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東方海拉倔強地告訴他。“你被開除了。”
說完，她落寞地轉過身，一步一步離去。
等看不見人了，慕凝煙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到底招惹了幾個？飛將軍是女的？我們聽見的聲音是不是用了變身器？”
“姐姐誒，我沒招惹，飛將軍，是我……”張夜只好說實話。
慕凝煙這才鬆了手：“到底怎麼回事？”
張夜指了指前頭：“走吧，邊走邊說。”
事情到了這一步，張夜只能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從他去找東方海拉要建立刑天會開始，一字不落。
慕凝煙冷哼一聲：“行啊，都會用美男計了。趕明兒個，我要是生活得不開心了，我也去用用美人計。”
“別！”張夜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答應過你，不再招蜂引蝶，上次的事情，純粹是被逼無奈。”
“但我發誓，如果再有這種事情，我就自廢經脈！”
這可是在街上，很多人都看着呢。
“你幹嘛？這麼多人看着呢！”慕凝煙說着，拉他起來。“我逗你呢！你個死渣男，我才認識你一天兩天嗎？”
“但你答應過我，還再犯，我就不高興了！”
張夜說着就要再跪下，但是被慕凝煙抓住：“可我能再原諒你這次，如你所言，你在這邊的確沒有任何人脈資源。”
“姑且就當成一個藉口吧，可是夜夜，我真的累了，再有一次，我們就離婚吧。”
張夜心裏明白得很，她說的是實話！
“我知道了！”
慕凝煙點點頭：“知道嗎？我的直覺一直很準確，在直播中看見這個女人，我就有些想法了，沒想到是真的！”
“夜夜，我可以接受你師父那般的生活，跟別人一起擁有你。是你告訴我，你只想擁有我，給了承諾，卻再次回到過去，誰都受不了，希望你這次明白。”
張夜點點頭：“我明白了！”
女人，是很難纏的生物，感情更是難纏。
這次攤牌，張夜心裏更加堅定了這個信念，再也不要回到過去那種生活。
隔天，他就去了刑天會，交接工作，然後離開。
彼此也留了聯繫方式！
休息得差不多了，蒼狼跟遊桐欣要先回去，但慕凝煙想在這邊多留一點時間。
師孃們都明白，也就沒強求。
送走兩位師孃，張夜就去羣英協會說明了陳騰的事情，火風特批他拿着官方的證件去江河市解決那件事。
慕凝煙自然是同往，坐在飛機上，張夜不由得想起一個人，應雙玉！
這次過去，不知道會不會遇見她。
要是遇見了，估計又會是下一個東方海拉的狀況，所以，他還是決定說出來：“那個，凝煙，在江河市，發生過……”
“曖昧事件，我不想聽。”慕凝煙一猜就知道他要說什麼。“我們那天說好了，就從那個時間開始算。”
“既然我選擇了再給你一次機會，前塵往事就一筆勾銷吧！”
張夜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把應雙玉告訴了她，但他跟應雙玉名義上在一起，卻沒有身體上的接觸。
這一點，慕凝煙稍微感到欣慰。
當天下午三點左右，抵達了江河市。
張夜肚子餓得很，想先找個地方喫東西，但出了機場，他就愣住了。
“怎麼了？不是肚子餓了嗎？”慕凝煙問。
張夜告訴她：“不對勁！這些人身上的氣息……跟我，還有阿雪很像。”
“你是說，他們都……”慕凝煙欲言又止，因爲他們這種行爲，引來了注視的目光。
張夜一把抓上慕凝煙的手，打個車，在江河市轉了一圈。
沒有一個例外，從老人到小孩，全都是這樣！
也就是說，整個江河市已經變成了怪物都市！
“怎麼辦？”慕凝煙問。
張夜告訴司機師傅：“去陳氏大廈，謝謝。”
然後才小聲告訴慕凝煙：“之前他說過有研發解藥，但不確定會不會用，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還不如直接去找他！”
慕凝煙沒說話，這麼龐大的一個羣體，如果動粗，她跟張夜都別想安然無恙地離開！
先找陳騰是對的，如果真是他乾的！
那麼，擒賊先擒王！
可兩人到了陳氏大廈，這裏已經不復當初的光景。
整棟大廈彷彿荒廢了一般，門前都是垃圾，牆上寫滿了要陳騰死的標語！
“你確定沒找錯地方？”慕凝煙忍不住問。
張夜剛要回答，頭頂傳來聲音：“我知道你會回來找我，進來吧！我在頂樓。”
擡頭看去，那裏有唯一一個喇叭。
言訖，眼前的門自動打開！
“走吧！”張夜道。
兩人一路乘坐透明電梯往上，這裏是真的荒廢了，到處都凌亂不堪，一樓跟二樓甚至還像是發生過沖突一般。
只有頂樓的這一層，什麼都還規規矩矩，整整齊齊的，像人住的地方！
頂樓的門也是自動打開，張夜也不擔心他會耍花樣，直接帶着慕凝煙進去。
陳騰坐在沙發上，頭髮鬍子，看起來幾個月沒打理過了，手裏還提着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