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仕纔剛剛鬆了口氣,就感應到一道目光落到自己的臉上,轉頭看去卻見是鄭仁那傢伙似笑非笑地瞅着自己,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出對方眼神中的鄙視及不屑,下意識捏緊拳頭,不甘示弱地瞪回對方一眼。

    然鄭仁似乎沒把鄭仕當回事,對鄭仕的瞪眼視而不見,轉頭就對着身側的一位外表看起來像六十歲的族老說道,“大長老,時間已經到了,大家都來齊了,不如晚會就開始吧。”

    大長老,名叫鄭成文,是鄭仕這一脈的叔祖,也是如今整個鄭家實力最強之人,今晚的鄭家家主競選就是由他主持,無人敢反對。

    自老奸巨滑的鄭偉才死在了雷安的手下後,鄭成文就開始重點扶持鄭仁。

    雖然鄭仁在能力上,還是性格上都不如鄭仁,但是爲了保持他這一脈的大權不能旁落到其他支的族人手上,鄭成文甚至不惜出面提點鄭仁,拉攏其他的族老。

    鄭成文聞言,給了鄭仁一人安心的眼神後,目光徒然變得銳利起來,掃視一圈。

    感應到了鄭成文的目光,鄭仕背如針釓,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與鄭成文對視。

    “該死的老傢伙,我明明能力,品性都比鄭仁那廢物好,卻不支持我,把反而去支持他,真是老而不死爲賊,等老子得到了三大家族的幫助後登上家主之位後,第一個拿你開發。”

    鄭仕暗地咬牙,卻不敢當着鄭成文的面流露出絲毫不滿的態度。

    鄭成文在鄭仕的臉上停留了好一會,這纔開口,“我不想浪費時間,開始吧。”

    說着,鄭成文給了身邊的一位族老一個眼神。

    鄭成豐得到提示,當即開口,“規矩,大家都知道了,公平公正,你們四人的實力相差不大,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就由從族老表決吧,哪一位獲得族老的支持最多的人,他就是下一任鄭家的家主。”

    公平公正?

    鄭仕心裏恨不得呸鄭成豐一臉,特麼你還臉說公平公正?鄭仁那傢伙只不過是運氣好投了個好胎罷了。

    鄭仕心裏吐槽,憋屈得很。

    有時運氣也是一種實力,大家族的競爭就是如此的殘酷,沒有實力,沒有人脈,沒有資源,尤其是像鄭仕這樣的旁支的,根本比不過嫡支的鄭仕

    “第一位,鄭林。”說着,鄭成豐看向對面的一位年紀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問道,“你確定要競選家主之位?”

    “確定,我要競選家主之位。”鄭林激動說道。

    鄭仕聞言,不屑地看了是鄭林一眼,嘀咕,“炮灰一個。”

    果不其然,鄭林獲得僅獲得十位族老中的一位的支持,而且還是鄭成豐那老傢伙給他投的,在鄭仕看來,這是鄭成豐怕場面弄得太尷尬,而投給對方。

    等鄭林神情失落坐下後,接下來就輪到下一位的競選對手,名叫鄭堅的年輕晚輩。

    “又是一個炮灰。”鄭仕撇撇嘴。

    果然,下一刻,鄭仕就看到衆族老中,依舊只有鄭成豐那老陰嗶笑眯眯地給鄭堅投了支持票,其他的九位族老連看鄭堅都不帶直眼的。

    “不會那幫老傢伙商量好的吧?”看到這一幕,鄭仕心裏嘀咕,臉色有些難看。

    他可以看人笑話,卻見不得自己被笑話,戲耍。

    此時,鄭仕有腦海裏已經閃過如方纔的兩輪投票的場景。

    沒有出乎鄭仕的預料,這一輪的投票,依然只有鄭成豐那老陰嗶笑吟吟地投了自己一票,剩下的那九位族老紛紛似笑非笑地看了自己一眼,眼神中流露出嘲笑之色。

    鄭成豐看着臉色難看的鄭仕,笑眯眯說道:“鄭仕,你不要氣妥,雖然你只有一票,但也不是沒有機會,畢竟鄭林,鄭堅他們兩人也就只有一票,你們還是有機會的。”

    機會?

    是有,但很渺茫。

    鄭仕瞅了鄭成豐一眼,覺得對方這是在羞辱他,不禁流露出一絲殺意。

    “我子先忍着,等會三大家族的人來了,我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最終,在鄭林,鄭堅兩人的失望中,在鄭仕面無表情的目光中,鄭仁全票獲得了十位族老的支持,獲得了新任家主這位。

    看着被衆族老圍攏着,得意洋洋的鄭仁,鄭仕嘴角閃過一絲冷笑。

    不僅是鄭仕,就連陳蒙,馮德佑幾人紛也紛紛冷眼而視,看鄭仁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樣。

    彷彿感受到了幾道不善的目光,鄭仁轉頭看去,見以鄭仕爲首的幾人正盯着自己,以爲對方羨慕嫉妒恨,得意一笑,“鄭仕,你不服?”

    隨着鄭仁這話落下,在場的衆人的目光落到鄭仕的身上,有嘲諷,有不屑,甚至還有戲虐之意。

    頂着在場衆大佬的目光,鄭仕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我不服。”

    鄭仕這話一出口,立即引來了在場衆人冷嘲熱諷。

    “鄭仕,你拿什麼跟鄭仁比?你也配?”

    “哈哈,鄭仕,你不服又怎樣,這是衆族老選出來的,你根本無法改變這事實結果。”

    “得了吧,鄭仕,我要是你的話,就願賭服輸,別在這裏嘴硬,否則這鄭家沒有你立足之地。”

    鄭仁很滿意衆族人的態度,得意道:“看到沒,這就是衆望所歸,你鄭仕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爲鄭家家主,也不配在爲鄭家家主,只有我纔是天選之人。”

    “我不配?”鄭仕哈哈大笑,神情如瘋魔狀,“我不配,難道你就配?沒有鄭成文那老陰嗶作梗,你鄭仕在我眼裏連個屁都不是。”

    “你敢羞辱我叔祖?你死定了。”鄭仁愣了一下,隨即眼角閃過一絲興奮。

    原本他還愁着怎麼打機會把鄭仕除掉,沒想到對方自作死。

    “鄭仕,你竟然敢當着衆人面前,羞辱老夫,今天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你。”鄭成文喝道。

    原本,鄭仕這話雖然無禮,作爲鄭家的老一輩,鄭成文稍微地懲罰一下就行,但是精明的鄭成文懂得一個道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事得要斬草除根,永決後患。

    “哦,是嗎。”就在鄭成文想要親自動手了決鄭仕的前一刻,祖宅大廳外走進了一行幾人。

    說這話的正是趕過來的紀善,笑眯眯地盯着臉色一僵的鄭成文,“鄭成文,你這老傢伙越活越不要臉了,連一個晚輩都能狠下心下死手,真是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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