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龐大的神農鼎重得地砸在了地方上,塵土飛揚,遮住了衆人的視線。

    等塵土散去後,衆人發現方纔還在狂奔的蒙剛卻失去了蹤影。

    “蒙剛他人呢,不會是被砸死了吧?”

    “不可能,蒙剛就算是實力不如張夜,但好歹也是一位散仙境後期的強者,怎麼會這麼容易死?”

    “十之有八九被那巨鼎給鎮壓了,想要出來可不容易。”

    就連孟賓也被張夜的實力給震懾到,張大嘴巴久久無言,再無方纔的囂張。

    “師兄,三長老受傷了,已經不是張夜的對手,咱們得要趁着張夜去處理劉錦兩人時離開,否則一但讓他騰出手爲,我們想要逃就不容易了。”湯靜緩了下震驚的情緒,連忙提醒。

    本來就長着一張陰鷙臉的蘇池,此時更是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有些難以接受眼前這個殘酷的現實。

    齊天明更是對三長老大失所望,暗道晦氣,只能以後再找回場子。

    劉錦見蒙剛被張夜用神農鼎給罩住,就算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逃得掉的可能性,也沒沮喪,反而幸災樂禍起來,“哈哈,蒙剛,讓你偷襲我,你不是想逃嗎,現在看你怎麼逃,還不一樣得死?”

    說着,劉錦轉頭看向張夜,他知道攔自己兩人的目的,也知道張夜是不會放過自己,心裏再也沒有畏懼,反而猖狂大笑:

    “張夜,爲了感謝你讓蒙剛這小人爲我陪葬,老子就告訴你的於鵬的消息。”

    張夜眉頭一皺,冷哼一聲,“說,看在你這麼幹脆的份上,我給你留個全屍。”

    劉錦詭異一笑,“於鵬在東蛟島,也許你現在立即趕過去,說不定還有機會去救他,要是晚了,於鵬很可能成爲東蛟島上蛟的大便。”

    東蛟島?

    張夜劍眉緊蹙,焦急追問:“那是什麼地方?”

    這是張夜第一次踏進越洲,對這裏很陌彺,並不瞭解東蛟島,更不知其地理位置。

    然而,劉錦似乎並沒有回覆,對張夜流露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就一掌拍向自己的腦袋,氣絕而亡。

    劉錦身受重傷,在實力更強悍的張夜面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機會逃,選擇自裁是他最好的選擇。

    張夜愣了一下,沒想到劉錦竟然自絕。

    像劉錦這種乾脆的人他是第一次遇到,以往落以他手上的敵人哪個不跟孫子一樣求饒?

    腦海裏迴盪着劉錦臨死前的那句話,張夜並不知於鵬是否如劉錦所說的那樣正處於危險中,連忙把目光放到神農鼎那邊。

    神農鼎內,蒙剛不知劉錦已經死了,此時正想着轟開地面,想要鑽地洞離開神農鼎。

    然而,當他纔在地面轟出一個兩米深的洞時就聽到一陣嘩嘩嘩的響亮聲音,暗道不秒,想要往一邊躲避。

    只是,蒙剛身處神農鼎內,空間狹窄,又能跺到哪去?

    面對交織一起的是金色鉸鏈網撲過來,蒙剛根本無法躲避,面色露出絕望之色。

    晃。

    就在這時,神農鼎被打開,一絲光線涌了進來,刺得蒙剛的雙眼情不自禁眯了起來。

    不用想,都知道是張夜進來了。

    也不等雙眼適應光線,不想死的蒙剛威脅道:“張夜,你要是敢殺我的話,我的人立即就把於鵬給宰了,讓他陪命。”

    因爲神農鼎的隔絕,蒙剛並不知劉錦已經自絕,還想着利用於鵬爲威脅張夜。

    “死到臨頭還想騙我?”張夜似笑非笑地盯着蒙剛,冷哼:“既然你想死的話,我就成全你。”

    說着,張夜猛地朝着蒙剛一掌拍去。

    勁風撲面而來,蒙剛慌了,再也沒有先前的囂張,連忙求饒,“張夜,只要你放我馬,我立即告訴你於鵬的下落。”

    手掌在蒙剛的額頭十公分外停下了來,張夜冷着臉說道,“你只有一次機會,要是再敢騙我的話,立即就送你去見吳項輝。”

    蒙剛不敢再打馬虎,連忙把於鵬被你扔以東蛟島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當然,他沒敢說於鵬已經很可能會補東蛟島上的妖蛟給吞掉,生怕張夜把自己宰了。

    張夜自然是不會完全相信蒙剛的話,伸手往蒙剛的空位點去。

    蒙剛大驚失色,叫道,“張夜,你想幹麻,我都已經把於鵬的消息告訴你了,你不能殺我。”

    張夜冷笑,“你死與否,這就得要看於鵬,要是他死了,那你就給他陪葬吧。”

    張夜雖然不知道怎麼去東蛟島,但他有的是辦法解決之個難題。

    說着,張夜在蒙剛身上穴位連點幾下,封住了對方的修爲,“不想死話,給我帶路。”

    當張夜提關蒙剛出來,收回了神農鼎,快速掃視一圈,見三長老,江嗣那一夥人已經消失不見,也沒有多在意。

    畢竟此時找於鵬要緊,而且一方是尊老座的人,實力強悍,張夜現在並不想與對不死不休。

    至於金剛宗這個隱世宗門的實力更變態,單單一個三長老就讓張夜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對方擊傷,要是真的把對方擊殺了的話,必定會招惹來整個金剛宗來報復。

    這就是張夜方纔沒有選擇擊殺三長老的最重要原因。

    沒一會,張夜與於妢言會合,帶着心如死灰的蒙剛朝着東蛟島而去。

    ......

    東蛟島。

    陶維正膽戰心驚地帶一羣手下押着於鵬往東蛟島深處前進。

    “頭兒,我們不能再深入了。”這時一個手下小聲提醒。

    陶維眉頭一皺,看了一看四周圍,沒有發現妖蛟的痕跡,心裏稍微地鬆了口氣,點了點頭,“就在這把於鵬放下,任他自生自滅。”

    於鵬面如死灰,任由陶維的手下給推倒在地上,也懶得掙扎了,選擇趟平了,反正再怎麼掙扎也沒用。

    因爲他的一身修爲已經被封印,根本無力反抗,只能憤恨地瞪關陶維衆人。

    “瞅什麼瞅。”陶維見於鵬瞪着自己,惡狠狠地一腳踹在於鵬的胸口。

    毫無抵抗之力的於鵬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大部分灑落在地面上,一小部分沾到陶維的腳上,濃郁的血腥味向周圍擴散。

    被血給弄髒了腳的陶維更怒了,右腳不斷地踹向於鵬,一腳比一腳重。

    本來就受傷的於鵬,傷勢更重了,鮮血不斷地從口中涌出,臉色蒼白,兩眼一翻快要暈倒。

    就在陶維不斷踹於鵬的胸口時,四周圍突然陷入寂靜,鳥語蟲鳴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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