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能幫你的只有你未婚妻,媽,你去找喬欣,跟喬欣苦口婆心地把這件事情說明白。

    喬欣大舅家的那幾個哥哥都很厲害,一個個都挺有本事的。

    只要他們開口說一句話,給你調動個工作,那還不是容易得很。”

    顧長風猛然想起來,他們還有一個可以用關係。

    “對,媽,你趕緊去找喬欣,把這事情跟她說一下,然後再去找一下五叔。

    我和喬欣的婚事在顧家五叔也是得到利益的,如果他不管這件事,那就別怪程家看不上我這個掏糞工的女婿。

    如果不是當初他不願意自己兒子娶程家流落在外帶回來的這個外孫女,也不至於我派上這個用場。

    總不能過河拆橋,對誰都沒有好結果。”

    顧長河這會兒立刻把利害關係擺了出來,只要能讓自己不去掏大糞。

    顧母點點頭,知道兒子說得在理。

    “我去找喬欣!老大,你跟你爸去找你五叔。咱們兵分兩路都做努力,最後無論哪一邊兒成了都是一個好結果。”

    顧母他們立刻出發。

    顧母直接去找喬欣。

    她沒有去程家找喬欣,反而是去了喬欣的單位。

    機關幼兒園的門外,她在那裏等了半天,終於等到了喬欣。

    喬欣今天很高興,終於辦成了一件大事,最近忙來忙去。

    她總算是給自己弟弟找了一份工作。

    那種好單位的工作,她當然沒有那個能力。

    不過喬欣很聰明。

    假借程家的名義狐假虎威,扯着虎皮做大旗還是可以的。

    果不其然,外面的人看着他是程偉明和程偉傑的表妹的份兒上自然會大開綠燈。

    她給喬恆找了一份自來水廠水錶工的工作。

    按照喬欣的意思,喬恆先幹着,慢慢地在想法子找關係工作上進行調動或者升遷。

    只要來了上京,慢慢地總有法子做出改變。

    下一步她就會想辦法把吳碧蓮調過來。

    自己親媽對自己那是真正的掏心掏肺,親媽在身邊有一些事情也好辦。

    爲什麼沒有先把喬大山調過來?

    那是因爲在喬欣心目中,喬大山不如自己母親吳碧蓮更靠譜。

    喬欣能有今天的一切還是母親謀劃的,要知道喬大山一開始那就是個蠢貨,恨不得把這件事拒之門外。

    論起謀劃來說,她覺得母親對自己更重要。

    今天掛上電話知道弟弟的工作有了着落,母親她也已經拖了人,應該不出意外的話。

    有程偉明的名聲在那裏掛着,母親會很容易調到上京城。

    到時候她再細細地謀劃。

    怎麼藉着程家和程美華撈到自己巨大的好處。

    結果沒成想一出門兒就看到了顧母站在門口。

    看到自己那一瞬間,顧母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一看到這個表情喬欣覺得就不太舒服,顯然對方是有所求。

    最近喬欣細細地打聽了一下顧家,才發覺自己也錯了。

    顧家非常有底蘊,顧老爺子可不是一般人。

    別看顧老爺子名義上只是一個廚子。

    廚子和廚子可是不一樣,顧老爺子那是御廚。

    結交的人都是達官貴人。

    就算是現在年紀大已經退休,可是跟上面的很多人都說得上話。

    因爲很多人都給顧老爺子面子。

    畢竟顧老爺子還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孫子,開着一家挺有名的私房菜。

    據說在這上京城裏誰不知道顧家的這個私房菜,可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接待的,有錢你也喫不到。

    顧老爺子自己本身已經具有這樣廣泛人脈,顧老爺子生了幾個兒子都挺有出息。

    沒有一個兒子接班兒當了廚子。

    幾個兒子都走上了各種不同的途徑,而且一個比一個厲害。

    認真的說起來顧老爺子光靠幾個兒子就足以和程家不落下風。

    剛打聽完的時候,喬欣還覺得有些欣喜。

    畢竟顧家風光對於自己來說,婆家有能力可以幫到自己更多。

    可是她仔細打聽了一下顧長河本人才知道。

    顧長河根本和顧老爺子的幾個兒子沒有任何關係,顧長河並不是顧老爺子的真正孫子。

    顯然顧家也是打聽過的顧家真正的孫子並不想娶一個程家流落在外多年的外孫女。

    顯然是大家商量之下就商量出了這麼一個對策,反正程家的也是流落在外的外孫女。

    嫁給的是顧家不起眼兒的一個窮親戚家的兒子。

    兩家誰都挑不出來理,反而還把這個諾言實現了。

    算得上是講誠信。

    知道這些事實之後,喬欣對於顧長河就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她知道顧程兩家的聯姻是勢在必行。

    如果她不同意嫁給顧長河,但也絕對不可能嫁給顧家的其他人。

    她是顧家的人,也不會答應自己年輕有爲的孫子去娶一個小縣城裏根本不知道是好是壞的女人回來。

    程家因爲自己理虧,自然也不會在這件事情上挑理。

    這纔是成就了這一段婚事的基礎。

    她必然是要嫁給顧長河的,可是顧長河現在在她心裏就沒有那麼高大威武。

    兩個人已經變得勢均力敵。

    “伯母,這麼冷的天兒,您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啊?咱們邊走邊說。”

    喬欣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既然這個婚事是不可能不做數的。

    兩家就算是爲了這份承諾也必須守信,那麼她就得最大化地爲她和顧長河爭取利益。

    除了喬欣自己的利益以外,就是得讓顧長河更進一步。

    不能顧家喫肉,顧長河連點湯都喝不到。

    “小欣,我是要跟你說件事,這件事你可必須幫忙,長河現在你遇到了難事,需要你伸把手。”

    喬欣等到聽完顧母說的這番話,差一點兒沒氣樂。

    顧長河混得可真好。

    現在居然從一個研究所的主任混到了掏糞工。

    雖然他們這個研究所是隸屬於第五鋼廠。

    屬於廠裏領導,可是也不至於得罪廠領導,得罪到這個程度,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掏糞工。

    喬欣努力的擠出了溫和的笑容,

    “伯母,這件事你放心,我肯定會想辦法的。我回去之後會跟我媽提一下,也會跟幾個哥哥提一下,讓他們想想辦法。一定幫長河一把。”

    這件事喬欣不做不行,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嫁給一個掏糞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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