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她的手掌,驟然收緊,將她攬入懷中,低頭吻了下去!
渡給她一口又一口的氧氣!即便稀少,卻也盡數給了她……
“窈窈,清醒一點!不能睡!”
他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焦急萬分!
人工呼吸,再到心肺復甦,溫窈卻仍然沒有一點反應……
他止住的傷口,因爲過分用力的牽扯,血再次涓涓涌出……
“窈窈,你不是想和我離婚嗎?”
“你睜開眼,你醒過來,我都答應你!”
轟隆!
上方被挖開!
“找到了,在這裏!”
救援隊出現!
源源不斷的氧氣涌入!
陸衍承強忍着腿部的劇痛,將溫窈緊緊摟在懷裏。
“先救她!”
……
翌日一早,粟漁隧道因暴雨塌方一事,電視臺紛紛報道。
江婭時刻關注着落漁村的動態。
得知陸衍承當時與溫窈一起,被困隧道!甚至受了傷!
她氣急敗壞,一早就乘坐專機趕往!
“溫窈這個小賤人,簡直就是個掃把星!又把阿衍給拖累了!”
“是啊,是啊。”陸管家連聲附和。
“你不是說在落漁村找了個手腳麻利的嗎?不是說把剎車片換了嗎?爲什麼溫窈的車,一路上都沒出問題?”江婭惱怒不已,連聲質問!
陸管家聽到江婭的質問,趕忙低下頭來。
“夫人,我第一時間讓人調取了車輛進入隧道的畫面,溫窈當時開的車,並不是換過剎車片的那輛……”
“什麼?!”江婭震驚萬分,“你是說,溫窈她換了一輛車去粟城?”
陸管家很是肯定地點頭,“是的,剎車失靈的那輛,是紅色轎車,而溫窈當時開得是一輛深灰色的越野車!”
“難道溫窈知道紅色轎車動了手腳,所以纔會特地換了一輛車?”
陸管家再次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江婭急了,“那會不會查到我們頭上來?”
“夫人請放心,這次用人,我非常小心,就連匯款也走得是境外賬戶,落漁村那邊的人只知道溫窈得罪了江城上流圈,但具體得罪的是誰,他們並不知曉,也無從得知。”
江婭聽到陸管家這一番話,輕輕撫着胸口,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就好,至於溫窈那小賤人的性命……就讓她再多活兩日吧。”
“夫人仁慈,您說得是。”
江婭揉了揉太陽穴,覺得有點頭疼。
“你快聯繫依靈,把阿衍受傷的事告訴她,讓她直飛落漁村,好好表現。”
落漁村,衛生院內。
溫窈並無大礙,只是額角受了點輕傷,出現了缺氧和脫水的症狀。
她迷迷糊糊醒來,昨日的一切涌入腦海。
她看到守在牀邊的外婆,聲音乾澀,“外婆?”
“窈窈啊,你可算醒了,你這孩子,真是嚇壞我了。”外婆握着溫窈的手,都止不住的顫抖。
溫窈趕忙伸手握着,露出了一抹讓她安心的笑。
“外婆,我沒事,你別擔心我。”
“唉……都是因爲我,因爲我。”
外婆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顫抖地拿起牀頭櫃上的藥袋,上頭染着泥沙,她的眼睛更紅了。
“外婆的腿不疼,這風溼是老毛病了,你又何必非得冒着大雨去粟城?你這孩子,總是這樣不聽話!這多危險啊……”
溫窈知道外婆內疚自責,覺得她遭遇隧道塌方,是爲了去粟城給她配藥。
她立即轉移話題,問:“外婆,陸衍承呢?”
她朝着四下望了望,旁邊的病牀是空的,並沒有瞧見他。
也不知道他傷得嚴不嚴重?怎麼說,他也是爲了她受的傷。
她雖然對他冷淡,但還不至於沒心沒肺……
“他在樓上的病房,樓梯口都圍起來了。”
“樓梯口圍起來了?”
“是啊,本來阿衍是在你邊上的病牀,但今天一早,阿衍的母親和一個女孩子帶着人來了,她們看到阿衍在這麼小的病房,當時就不幹了,找了院長的麻煩,調到樓上最大的病房,把樓梯口都圍了起來。”
江婭帶人來了?現在怕是全村都知道陸衍承的身份了!
溫窈再次問:“外婆,你知道他現在情況怎麼樣嗎?”
外婆搖頭,“昨晚醫生說,血止得及時,救援也非常及時,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是沒什麼大礙的,但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我一早想上去看看他,但他們不給……”
隨後,溫窈掀開被子下牀,朝着病房外走去。
正巧,費祕書提着一袋水果上門,見到溫窈,立即笑着喚道:“太太,您醒了。”
“他怎麼樣了?”
費祕書壓低着聲音說道:“現在整個村衛生院都是夫人的人,他們不給我上樓,我也不知道陸總的具體情況,但肯定的是,陸總還沒醒,不然他們哪能這麼橫?”
說着,費祕書偷偷看了一眼樓梯口的方向。
“太太,你也知道夫人,橫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