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你這身打扮,倒是一如既往得特別啊……”
車門打開,主駕駛上身着一席純色禮服的歐陽清也是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葉風今日的打扮依舊是簡單的襯衫加牛仔,看着倒是不差,十分清爽且陽光。
但問題是今晚他們可是要去參加他人的生日宴啊。
這多少有點不合適了。
“今天着實有點忙,實在來不及換。”
葉風坐上副駕,也有些不好意思得咳了咳嗓子。
歐陽清有點無語的點了點頭,踩下油門。
藉着路上的空檔,歐陽清給葉風交代了一番情況。
原來他們今晚要去的是華北五大家位列最末尾的鄭家,拜見那位鄭家的傳奇。
鄭山傲!
得知是這一號人物,葉風也是有些意外。
華北五大家他知道的其實不算太多,鄭家位居末尾,更是瞭解得少。
但唯獨這鄭山傲,他卻是真的聽說過。
這鄭山傲別說華北市,哪怕是他們整個西山省都算得上是一號赫赫有名的人物。
在前些年,他就已經是整個西山省的副總督!
不少華北市的發展項目,都是他親自批下的。
可以說如今華北市能有這樣的發展,與這位鄭老先生,關係匪淺。
不過隨着前幾年他退了休,便逐漸消失在大衆的視野。
葉風還真沒想到,這位鄭老先生居然也是出自他們華北!
“那位鄭老先生,爲人廉潔作風淳樸,平日低調得很,你不知道也是正常。”
“不過你也別小看了鄭老先生,他雖然已經退休,但如今西山省大半的高管,都是他的門生,單單論名望我們華北市可沒人能出其右的。”
“而且他鄭家之所以能夠位列華北五大族,靠得也不是什麼勢力或者財力,而是因爲他鄭山傲三個字。”
“總之今夜我會找機會帶你約見那位老先生,他若是願意出面,那開採證的事情,應該不難解決。”
得知歐陽清的安排,葉風也是點了點頭,心中頗爲感激。
雖然歐陽清一副輕鬆的模樣,但葉風可知道對於他們這些大族來說。
人情纔是最難清的。
不多時,二人便來到了這宴會的舉辦地點。
香江酒店。
將禮物交予門前負責的接待後,兩人便也結伴來到了大廳,見到不少身着衣着顯貴,正四處攀談的賓客。
見宴會尚且沒有開始,葉風倒也不着急,反正自己也不差這一下子。
眼看暫時無事,葉風便打算與歐陽清聊聊她那個向陽地產的開工情況,是否遇到了什麼困難。
雖說他與歐陽清關係不錯,但做人嘛,知恩圖報。
可還不等葉風琢磨好如何開口,迎面走來的兩人,是讓他皺起眉頭。
這人他是真不想見到。
王家大少,王浪。
“葉風,還是你有本事。”
“幾天不見,居然都能被歐陽清小姐帶到這來,你這喫軟飯的功夫,又有長進啊……”
今日他來鄭家主要是爲了談一樁生意,卻是沒想到居然在這碰見了葉風跟歐陽清。
想到上次自己被歐陽清在景浪門前逼退的場景,王浪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今個必須得把場子找回來!
而他的底氣,便是他身旁的那位。
鄭家少爺。
鄭雁雄!
“葉風?王兄,這位便是你之前你常唸叨的那個不長眼的楚家贅婿吧?”
“需不需要鄭某代勞,幫你教訓教訓他?”
鄭雁雄聽着王浪這話,是頗爲感興趣得摸起了下巴,幽幽笑了起來。
作爲鄭家有名的紈絝子弟,他與王浪的關係那可說得上是鐵哥們了。
王浪癡迷楚傾城,卻被這送外賣的葉風三番兩次壞了好事,他自然知曉。
今個他與王浪達成了一點生意上的合作。
幫他處理處理這葉風,也算是以表心意了。
歐陽清生怕葉風不知道鄭雁雄的身份,鬧了笑話,不等葉風有所反應,她立時往前一步,接話道。
“鄭雁雄,我和葉風這次專程來給鄭老爺子賀壽的,你想幹嘛!”
歐陽清冷聲開口,心中也有些緊張。
王浪一人她可不懼,但再多一個鄭雁雄,她是真有些處理不來。
鄭山傲那威望,哪怕是他父親都得給幾分面子,更別說眼下還真鄭家的宴會上了。
“歐陽清小姐你來給我爺爺賀壽,我自然是歡迎的,但這個楚家的贅婿,他又有什麼資格?”
“就穿這一身破爛過來,還賀壽?見了也只會髒了我家老爺子的眼!”
“來人,把這傢伙的禮物拿過來,讓他哪來的回哪去!”
“免得人家說我鄭家收了人的禮,還趕人出去……”
鄭雁雄掃了兩眼葉風的裝着,是一臉自得的悠哉開口。
歐陽清是不好招惹,但這區區一個楚家的贅婿他想怎麼捏不行?
再說了,以他爺爺鄭山傲的名聲,華北市他還真沒怕過誰!
不多時,之前那門前的接待便將葉風交上的字畫送到了鄭雁雄手中。
“帶了幅垃圾,就想混入我鄭家的宴會?”
“你倒是與王兄所言的一樣無恥啊。”
“行了,滾吧,這地方不是你這種人配來的。”
鄭雁雄甚至都懶得多看,嗤笑一聲,將那幅字畫甩到了葉風的腳面。
此般侮辱人的舉動,是激怒了歐陽清!
葉風乃是他歐陽家的救命恩人!
她哪裏能眼睜睜看着葉風被這樣羞辱!
但這次不等歐陽清開口,葉風是伸出手攔住了她,凝眉掃向那鄭雁雄,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失望。
“之前我來的時候,聽說鄭山敖老爺子出身鄭家,還對你們鄭家有幾分期待。”
“能走出鄭老爺子那般的人物,想來不會簡單。”
“但今天一看,倒是我想太多了。”
“這不講道理的待客方式,鄭家?”
“不來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