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趕緊點頭哈腰的下去了。
他們二人就近找了一個桌子,坐下來之後,其中一個少年就對那怒氣衝衝的男人說道:“洪飛哥,這件事情,還沒有定論,您先彆着急,別的不說,就說那蘇衿浣,怎麼可能有人上杆子喜歡?你當大家都沒有長眼睛嗎?”
被叫做洪飛的男人聽見這少年這樣一說,當即更加的怒不可遏,一把就抓住了那少年的衣領,將他提到面前,死死的盯着他道:“你的意思是我沒長眼睛是不是?”
少年趕緊求饒:“不是的,洪飛哥,您喜歡蘇衿浣,這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您一定是看中了她身上的過人之處,但是,您能不能說說到底是什麼過人之處?”
李洪飛撇了撇嘴,冷哼一聲道:“我就喜歡這種女人,富態,有肉,之後娶過門一起睡覺,你就知道了……”
他說到此處,突然將酒漫上,一口喝下去,發出了意味深長並且有些銀當的聲音。
那少年眉頭一皺,心說果然李家的人都很奇怪,有這種特殊的愛好,是他沒有想到的。
“可是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蘇衿浣的名聲……她喜歡的可是你的姐夫太子殿下啊,今日有傳言過來,說太子殿下要娶蘇衿浣呢。”
李洪飛先是一愣,接着手驟然攥緊,側過頭去看那少年道:“你是說,我未來的姐夫,在娶了我姐姐之後,還要娶蘇衿浣?真是貪心啊。不過若是他真的娶了蘇衿浣,那我姐姐豈不是會傷心?”
少年終於抓住了契機,趕緊湊過來,眉飛色舞:“洪飛哥,這個時候你就要將蘇衿浣拿下呀,這樣不僅能得到蘇衿浣的愛,還有蘇家的權利,還能幫助雲菲姐姐掃清障礙,真是一舉兩得。”
李洪飛哈哈大笑起來,這話正好說到了他的心頭中。
他將一片清肉扔到嘴裏大嚼起來,伸手去指那少年,兩個人笑做一團。
可就在此番,突然一個瓷器猛然飛來,一下就砸在了李洪飛的腦袋上。
將這男人的火氣一下就砸了出來,他去摸自己的腦袋,轉頭大聲的喊道:“誰啊?是哪個想死的,竟然敢打本大爺?今天老子就讓你……”
他的身後,蘇衿浣一襲紅衣,頭髮乾淨利落的束在腦後,露出肉肉的臉。
她還保持着投擲的動作,嘴角帶着淡淡的笑容,身形略微有些晃動,卻毫不客氣的說道:“當然是我呀,你的心頭好蘇衿浣。”
李洪飛和那少年猛然都站了起來,看着蘇衿浣。
就見蘇衿浣的動作不似之前一般麻利,卻還是保持着一定的水準。
她將剩下的一壺酒推到一旁,從腰間取出了一把短劍,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轉頭對李洪飛說道:“今天你要是死在你的心頭好的劍下,是不是也心甘情願?”
李洪飛的馬上就反應了過來,面上又重新掛上了那種色眯眯的笑容,瞧着蘇衿浣,就像是在看一個獵物一樣。
感受到了,蘇衿浣的原身還真的就感受到了。
但問題是這位李洪飛小公子,喜歡人的方式真是別具一格。
他當年因李雲菲的關係,同太子交好,曾一起在酒樓喝過酒,蘇衿浣那時候像是粘在太子身上一樣,一來二去,同這位李洪飛就認識了。
李洪飛家境殷實,父親是當朝丞相,可明面上是追求蘇衿浣,竟一分錢不肯給蘇衿浣花。
嘴上說的好聽,他就是喜歡蘇衿浣的執着的勁,就是喜歡肉嘟嘟的女人。
沒事的時候還偶爾揮毫潑墨,寫上情詩一首,託人送來一束野花。
如今再想起來,蘇衿浣都覺得噁心。
但凡李洪飛將蘇衿浣當成個正常人,別像是傻子一樣的糊弄,如今蘇衿浣都必然會放過這小子,不再淌這趟渾水。
可這男人恬不知恥,說了些下流話來膈應蘇衿浣,她不能忍。
她一腳踹開面前的椅子,往前走了一步,手中的配劍一閃,劍光一下就掃到了李洪飛的眼睛上。
接着她一腳踩着旁邊的桌子,借力就對李洪飛刺了過來。
李洪飛雖然喝了兩口酒,卻還沒有醉,趕緊匆忙躲過這一個攻擊。
接着他一個轉身,大聲的對蘇衿浣說道:“蘇衿浣,你瘋了吧?你今天是要殺了我?我都說了我喜歡你,怎麼喜歡你還要捱揍嗎?”
蘇衿浣此番第一招空了,第二招馬上就如雨點般的過來了。
李洪飛完美繼承了李家一身病的“優良傳統”,沒事還要喫上三斤藥,哪還有多餘的本事練功呢?此番只能是抱頭鼠竄。
可旁邊的少年顯然是習武的,他見自己的好大哥被打了,趕緊衝上來,接下蘇衿浣的一招。
他大聲的對李洪飛說道:“洪飛哥,先走吧?”
李洪飛本來是打算要走的,可是一想到若自己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了,被一個女人打的抱頭鼠竄,這個名聲他不認!
蘇衿浣直接一個反手,用手中的短劍轉攻面前的少年。
可這少年不是軟蛋,順利接下幾招之後,竟然一轉攻勢,發現了蘇衿浣的手臂上的傷,在蘇衿浣的攻擊間隙,一掌就拍在了蘇衿浣的傷口上。
只那一瞬間,蘇衿浣就感覺傷口被拍裂了,血剎那就噴涌出來,將她的紅衣服染成了墨黑色。
她心中一驚,手臂一涼,進而鑽心的疼襲來,讓她忍不住疼的悶哼出聲。
蘇衿浣連連後退,被那少年直逼到桌。
眼看着少年飛起一腳,就要直踹蘇衿浣的面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