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0英軍,幾乎是人擠人的狀態。
人員擠得如此密集。
1米2的燧發槍,壓根就無法施展。
畢竟人員如此密集的情況下,燧發槍橫着拿,就容易抵着自己同伴的後背。
要是魯莽的開一槍,那是件非常不划算的事情。
畢竟打死了同伴,不但要被上司批評問罪。
搞不好,你還要背一個同伴沉重的屍體回去。
但如此密集的人羣。
一時間,面對曾天養冷兵器的高速衝鋒,顯得格外力不從心。
衆多英軍士兵,很快便相互擁擠,推搡着開始向海邊逃去。
身邊的衛兵也紛紛擁簇着義律,向海邊撤退。
而那些沒來得及快速撤走的英軍士兵,則一個個擁擠在漁村裏,四處亂竄。
反而被一個個衝上來的鄉勇,給用紅纓槍刺死了。
這些個鄉勇,都是曾天養臨時召集起來的。
雖說武器簡陋。
但在這種狹窄的漁村裏,幾乎就等同於打巷戰一般。
曾天養身邊的幾個親兵,每人身上都掛着一顆手榴彈。
只要看着那些英軍倒黴蛋,一窩蜂的擁擠在一起,便扔上一顆。
手榴彈一落到了人羣裏,立刻把英軍炸的人仰馬翻。
這些個英軍很多都是印度人。
哪裏見過如此厲害的武器?
紛紛嚇得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
甚至到了後來。
曾天養身邊的這些個親兵。
明明身上的手雷已經用完了。
隨便從地上撿了個大石頭,扔到人羣裏,也能夠把這些英軍嚇得屁滾尿流。
由於受到了先前手雷的震懾和恐怖傷害。
後來這些個親兵和鄉勇,也紛紛學聰明瞭。
抄起地上的鵝卵石就開始亂扔。
同樣能夠把這些英軍,給嚇的四散潰逃。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落下來的黑坨子,會不會突然就爆炸了……
……
整個戰況呈現一邊倒的形式。
曾天養哈哈大笑:
“痛快痛快!
這仗呀,就應該這麼打!
太子爺封我爲果敢侯,並且命我來協防稥港。
果然太子爺料的沒錯,這些個英國人,壓根就不會放棄打稥港的主意。
哈哈哈。
但凡有我曾天養在!!
誰也休想踏上稥港一步!
區區英夷,又何足道哉?”
(中原政權一般稱其他的國家都是夷)
在死傷了千餘英軍的代價以後。
義律在自己衛兵的掩護之下,狼狽的撤回了海邊的戰艦之中。
看着一羣印渡阿三,在努力的推動船隻。
上千人忙碌着。
希望能夠儘快讓船隻,遠離這個噩夢般的稥港島。
站在船弦邊上的義律,也是後怕不已……
整個人已經草木皆兵。
心有餘悸的望了望,海邊的草叢樹林裏。
甚至耳邊還能夠隱隱約約聽到,曾天養的威猛咆哮聲。
……
船下的海水翻涌,激揚起的海水泡沫,就像是碎了的夢一般,灑落眼前。
就在義律惆悵之中。
耳邊傳來了伍元華那熟悉的聲音。
“義律大人不必懊惱,勝敗兵家常事,想來大清的這位太子爺,應該是早有防備了。
否則也不會讓我們連連喫鱉。
但義律大人萬萬不可氣餒。
要知道大清國的沿海城鎮何止千里?
大清這些年本就財政枯竭,,絕不會有那麼龐大的財力。
在沿海邊疆築起千里防線,咱們的戰艦,都是蒸汽機驅動大船。
這戰艦的塊頭大,速度高。
甚至有些大船兩側,佈置的大炮高達上百門。
清軍的水師再厲害,也不敢在海上追着我們。
在這千里漫漫大海,絕對是我們英軍的主場。
清朝的大軍,只能夠望海興嘆。
而我們掌握着海上的絕對控制權。
想去哪就去哪,想在哪停就在哪停,想打哪就打哪。
清軍再怎麼人多勢衆,再怎麼事先提前佈局。
他也不可能把所有的沿海城鎮都佈置上重兵。”
聽着這般細心的分析。
義律臉上總算是臉色好看了些許。
嘴角揚着一絲絲微笑。
火速的當機立斷,便讓人攤開地圖。
得意的拔出腰邊的長劍,指了指地圖上的福建。
耀武揚威的說道:
“既然虎門和稥港都是個鐵釘子。
那咱們就發兵福建廈門。
我義律就不相信,大清沿海就能像個銅牆鐵壁一般攻不進去!”
……
福建廈門。
匆匆到任的鄧廷楨,已經一個多月有餘。
受太子爺的指令。
沿海一帶的佈防將會是自己的,重中之重。
到了沒多久的閩浙總督鄧廷楨,直接就把廈門以及定海、鎮海,幾個地方的地方官叫了過來。
共同商議協防大事。
要求他們務必在這沿海幾個城鎮,多多招募鄉勇。
以防英軍突襲。
京城裏面也傳來了最新消息。
太子奕緯派出了新任的福州,將軍開紹,和老將楊玉春。
(楊玉春,與楊芳合稱二楊,平定回疆張格爾之亂。)
由他們二人分別領福洲將軍和杭洲將軍,並在沿海一帶着重佈防。
奕山則率領船隊,橫跨海峽,協防擡一彎。
……
來到了廈門的開紹,帶着親兵,二話不說便直奔廈門城。
身邊還跟着個左宗棠,以及曾國藩。
雖說開紹,身爲滿族親貴。
但對於身邊的這個左宗棠是格外的喜愛。
這傢伙尤其對於兵事,幾乎是一點就透。
跟在身後老實巴交的曾國藩,則是幾天都聽不到他說一句話。
性格看上去有些內向和木訥。
但由於這人怎麼說,也是太子身邊的紅人。
開紹也不好過分的得罪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