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你們...可不要打我,我可是良民...”
許是被劍士們沉默的氣勢給嚇到,這個青年四腳並用想要逃離包圍圈。
顯然沒有那麼簡單,他直接被一名丙級劍士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其他劍士沉默地看着,隊長來到青年面前蹲下,伸手抓着青年的頭髮,迫使他擡起腦袋,低沉的嗓音,溫和地說道。
“請問這位良民,你在你屋裏有沒有看到我那失蹤的三名隊員去哪裏了嗎?你要如實回答我噢,不然你也不想變成那樣子吧。”
隊長將青年的臉轉到那名從木屋裏被長髮劍士拖拽出來,顯然是已經失去意識的另一個村民,讓青年好好看看,如果他不說將會遭遇什麼。
鶴田真理在一旁看着這番情景,冷靜地掃了一眼那名被長髮劍士拉出來的村民,發現那名村民並沒有外傷,可能是被嚇暈過去了。
呆在鶴田真理身側的小梅顯然還沒有見過自家劍士們做這種事情,也明白想得知那些失蹤隊員們的信息只能這樣做了,她有些無措的拉住鶴田真理的手臂。
感受到身邊的動靜,鶴田真理輕輕安撫着小梅,低聲道。
“放心好了,小梅,隊長他們不會做過頭的,只是嚇唬嚇唬他。”
小梅聞聲,點點頭表示理解,低垂着雙眸並不想看那樣的畫面。
那名青年可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他害怕極了。
哭着喊着讓他們不要殺他,他會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在那名或許真的是良民的青年斷斷續續的話語中,衆人們對這個村子的瞭解更進一步,隨即心也涼了半截。
原來這裏的村民們在私下着活人用來祭拜他們的神明,祈禱莊稼豐收。
這個青年說他是聽家裏的老人說,這個村子之前還是正常的使用牲畜和水果來祭拜,祈求來年豐收。
只是後來,不知道從哪裏傳來消息說祭拜用人血更有用,可以使莊稼產糧更多,賺得錢更多。
即使聽起來很荒謬,但還是有人嘗試了,莊稼雖然還是和之前沒差多少,但他們發現錢運似乎多了不少。
他們在品嚐到甜頭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原本只是從逝去的人身上抽取血液,現在開始在夜間捕捉落單的行人。
他們這村子之前往來的人還有外地人都挺多,少了那麼一兩個也不會被發現,因此他們也不愁沒有祭拜的物品。
但顯然,有些事情普通的村民也不會知曉,只有在村子裏有話語權的人才會被帶去了解更深一點的東西。
就這樣,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村子裏的人們對此心知肚明,沒有明講,只要不殃及自己就行,都在安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前不久,自家村子裏出現了幾起村民外出工作時被害的事情,那些人是新來的村戶。
他們對村子裏的事情並不知情,人們起初還以爲是被抓去做了祭品,對此並不在意。
只是後來次數多了,村民裏的話事人也說了沒有去做這些事,他們抓的都是外面來的旅人。
有的人開始責怪起村子裏的那種血祭的做法是不對的,但沒過多久就消失在家中。
普通村民們人人自顧不暇,想要逃離這處是非之地,但又無處可去,又害怕會被滅口,只好呆在屋子裏,閉門不出。
這處地方的異狀被紫藤花之屋注意到後,就傳訊給鬼殺隊了。
鬼殺隊接到消息後,發現有多名村民被害,範圍還比較大就派出一支五名成員的丙級小隊和三名戊級劍士前去解決,另加七名隱成員負責善後。
衆人在聽完青年的話陷入了沉默。
【都是愚民嗎?人血獻祭?召喚惡魔呢。】
鶴田真理內心嗤笑着,看着那個一直在哭着說自己是良民的青年,嘴角一擡,露出諷刺的笑意。
“真是虛僞。”
小梅聽到鶴田真理那低沉的聲音,輕撫着她手臂,認同的附和道。
“是的啊,在利益面前,他們總是那麼虛僞。”
【啊...原來我說出口了嗎...】
鶴田真理聽到身旁小梅的話後,恍然。
“好了,好了,我知道的只有這些,你們可以放開我了嗎。”
被按壓在地上的青年叫嚷着,那自得的神色看着讓人想要把他痛扁一頓。
隊長站起身,示意那名丙級劍士鬆開手。
青年飛快地站起來逃離了衆人的包圍圈。
那名長髮劍士有些不滿,切齒道,“隊長,就這麼放他走嗎?我們還不知道那些隊員在哪裏。”
隊長搖搖頭,說,“算了,那傢伙不知道。”
“那該怎麼辦?”
一名隱成員低着腦袋看着地面,胸膛上下起伏着,語氣激動的問道。
“難道就要這麼等着他們去死嗎?”
另一名隱成員面露悲傷之色,言語有些哽咽。
那名手臂受傷的女劍士來到那兩名隱成員面前,她似乎緩過來了,臉色沒有之前那麼蒼白,只見她溫聲細語的安慰兩人,向他們保證道。
“相信我們吧,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絕不會讓你們出事的。”
一邊被隱成員放置在牆邊,依靠在牆上的痞氣小哥醒了過來,只見他晃晃悠悠地扶着牆站起身,甩了甩腦袋,神智清明起來。
看到面色沉重的衆人,揚起眉毛,咧開嘴笑着開口道。
“喲,大家夥兒,我還沒死呢!別都在那苦着臉!來來來,要開始幹活啊,都別耷拉着腦袋啊。”
另一邊正在安撫着隱成員的女劍士,看着那一醒來就不着調的痞氣小哥,氣不打一處,快步到他面前,舉起拳頭就往痞氣小哥腦袋上一敲。
“喂,醒來了就不要耍寶,現在有重要事情要去做。”
隨後快速的和痞氣小哥交代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情。
痞氣小哥聞言,拉下嬉笑的面容,橫眉怒目,低沉的嗓音森然道。
“那些該死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