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山某處空曠之地,桑島慈悟郎拄着柺杖嚴肅地看着面前,換上帶有雷呼特色訓練服的鶴田真理。
鶴田真理收緊繫在腰間和小腿處的繃帶,將有些長的髮尾用皮圈紮了個小翹辮支棱在腦後,露出白皙的後頸,呼出一口白色霧氣,沉聲道:“準備好了,桑島爺爺。”
桑島慈悟郎在鶴田真理那堅定的眼神中,看到了她的覺悟,隨即他用着他的柺杖,沒錯就是柺杖,給鶴田真理演示雷之呼吸的招式。
桑島慈悟郎和藹的老爺子形象變了,瞬間迸發出磅礴的氣勢,
只見他將力量灌注到一隻腳上,再一口氣爆發,發出撕裂空氣的雷鳴一般的閃電光芒,以她勉強能夠看清的速度進行極速突擊,類似拔刀斬的姿勢砍向前方的粗大木樁,木樁隨着閃電光線的走向炸裂開來,應聲倒在地上。
“轟———”
倒在地上的木樁,揚起白色的雪霧,雪霧很快散去,桑島慈悟郎小小的身影從中出現,回到鶴田真理面前,解釋道。
“這是雷之呼吸的壹之型-霹靂一閃,有着連鬼眼都看不清的速度,一閃而過的斬擊招式。”
他看着鶴田真理真正聆聽自己發言的樣子,繼續向她解釋着這個劍式的優缺點。
“因爲這是直線的突擊劍技,可以用來瞬間移動,缺點是出招時如果敵人與自己之間有障礙物的話就不得不中斷技能,需要強大的身體素質與體能才能在戰鬥中發出充分作用,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意思,真理。”
桑島慈悟郎說完,拄着柺杖往地上敲了敲,側過頭看向倒在地上的木樁,笑道:“唉,年紀大了,連橫切面都沒有當初那麼光滑了。”
鶴田真理消化着桑島慈悟郎演示的劍技與他講解的東西,聞聲也朝着那處看去。
那個被桑島慈悟郎用柺杖劈砍開的粗大木樁,橫切的面上有着幾絲不合羣的木頭毛刺,令人難以想象這居然是被拐杖劈開的。
【不愧是那一代人裏被譽爲最強的鳴柱啊...桑島爺爺好厲害!】
鶴田真理由衷地感嘆,敬佩道:“桑島爺爺,很厲害!”
【好想快點學好這個,看上去真的好強!】
桑島慈悟郎看着面露渴望之色的少女,捋着鬍子,笑呵呵地說道:“以你的天賦,自然是能夠學好,只是你已經學習過水之呼吸,不知道能不能適應我的雷呼。”
他看着疑惑的鶴田真理,開口解釋道:“正常來說,一名劍士只會修習一種呼吸法,兩種以上的目前還沒有見到。”
“那爲什麼桑島爺爺您會同意我來學習呢?”
鶴田真理有些疑惑。
桑島慈悟郎平和地注視着面前高挑俊秀的少女,以及她身上傳來的無形氣勢,開口道。
“鱗瀧那傢伙自你在他那裏修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與我通信,講述你的事情,可以說是聽着你長大了,嚯嚯嚯~”
【什麼!?鱗瀧老師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這...”鶴田真理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桑島慈悟郎走進一步,拍了拍鶴田真理手臂,捏着她的筋骨,說道。
“所以當他拜託我能不能教導你的時候,我就同意了,我也想看看以你的天賦能否修得雷之呼吸,讓自己更近一步。”
【我這是...被寄予厚望了呢...】
“我明白了,桑島爺爺!我會拼盡全力學會的!”
鶴田真理對着身前的老人保證道。
時間就在勤奮好學的黑髮少女與矮小老人的不斷指點中度過......
時間轉眼即逝,越過嚴寒之冬,到新生之春,桃山的桃林間泛着淡淡的粉意,拂過的輕風帶着淡雅的清香。
這段時間內,桑島慈悟郎竭盡所能地教導鶴田真理,並發現這個孩子不僅擅長水之呼吸,就連雷之呼吸都可以完美掌握,甚至隱約能將兩種呼吸法結二爲一,不由得暗暗稱讚。
在雷呼的速度加持下,鶴田真理的身法得到了巨大的進步。
當她使用水之呼吸的時候,其劍式會攜帶着雷呼的影子,起到麻痹的作用,反之亦然。
就這樣,鶴田真理成爲了第一個能身兼兩種呼吸法,並能夠完美使用它們的劍士,她的實力比之前強了許多。
......
身穿雷呼訓練服的鶴田真理此刻站在一棵桃樹下,擡着頭,注視着樹上結着的青澀果子,看樣子沒多久就成熟了。
修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她剛剛結束訓練,此刻正在發呆,思緒發散。
【感覺雷呼好像之前某個熱血漫畫,那裏面的人物使用着雷系忍術產生的閃電一樣,對着某處砍,招式不一樣,稱呼就不一樣。】
桑島慈悟郎在教會鶴田真理雷之呼吸的六種劍式後,便飛鴉傳書給了遠在狹霧山的鱗瀧左近次,告知這一喜訊。
鶴田真理在這學習了半年多,才掌握了雷之呼吸的所有招式。
接下來的時間還需要跟隨着桑島慈悟郎學習各種經驗之談,並將之實踐出來。
都是一些奇奇怪怪,有用但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用上的東西,比如說在遭遇什麼事情,別人要對你行不軌之事,該怎麼做之類......
眼下就有一個例子。
褪下訓練服的鶴田真理穿着桑島慈悟郎爲她準備的女式服裝,給她頭上帶上髮飾,臉頰畫着紅色的印子,嘴脣塗上胭脂,典型的一位他認知裏的美麗女子。
桑島慈悟郎將其帶到某處不知名的混亂之地,周邊都是一些亡命之徒,他們對着突然出現的一個拄着柺杖的殘疾老頭和他身後靚麗嬌弱的女子虎視眈眈着。
甚至有幾個膽大妄爲的明目張膽的尾隨其後,跟着那兩人向狹窄的小巷子中走去,露出勢在必得的噁心笑容。
他們在殘疾老頭和嬌羞女子進入小巷子後,就錯身將兩人圍堵起來。
嬌羞女子沉默地低着腦袋,似乎懼怕着突然出現的這幾人,緊緊跟在殘疾老人的身後。
一位似乎是混混頭子的青年,朝着嬌羞女子伸出鹹豬手,壞笑着想要勾搭起她的下巴,看看她的臉蛋兒。
嬌羞女子小心翼翼地推脫着,不敢往那人身上看,身體輕輕顫抖着。
殘疾老人敲了敲手中的柺杖,嘆息道:“真理,這種情況該怎麼做。”
聽到老人發言的嬌羞女子,瞬間側身擡手抓住一個勁兒想往她身上貼的混混頭子,手掌鉗錮住那人的脖子,將其撐在小巷子裏骯髒的牆壁上,發出一陣巨大的聲響。
那名混混頭子腦袋嗡嗡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只感覺脖子被一股強勁的力道禁錮住,無法呼吸,喘不上氣,他想要掙扎,但是手腳發軟使不上勁。
其他跟着來想要分一杯油水的小混混見此情形,紛紛四竄逃離,他們可不是傻子,看看這人那麼輕鬆就把他們的頭頭呼啦在牆上動彈不得的模樣,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茬,還是保命要緊。
那名嬌羞女子,舉着牆上的這名敗類,漆黑雙眸緊盯着他,揚起陰險的笑容,露出森白的牙齒笑道,在那人聽來就如同夢魘般的聲音響起來。
“呵呵呵~遇到這種情況,當然是做掉了。”
隨即她露出求表揚的神色看向桑島慈悟郎,期待他的肯定。
“桑島爺爺,你看我做的對不對~”
桑島慈悟郎看着扮演着嬌弱女子身份的鶴田真理,陷入了深深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