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注視着難得打開話匣子的富岡義勇,聽着他說的話,慢慢消化着。
【他們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
她將視線轉向用一隻手掌捂住自己臉的錆兔。
只見,那比富岡義勇高了小半個腦袋、長高了不少的少年,隱藏在肉粉色髮絲裏露出一點點的耳廓也變得和頭髮一樣的顏色了。
【啊...沒想到發生了這種事情,還想着找時間好好犒勞他們的...有點慚愧...原來...任性的我是被他們這般寵愛着的啊...】
鶴田真理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感動和不明情緒,眼眶有些酸澀。
富岡義勇說完後,也不管錆兔會有什麼表情,只是專注地看向面前注視着錆兔的鶴田真理,幽藍色的雙眸中似乎只有眼前一人的影子。
鶴田真理整理了一下情緒,重新注視着兩人,露出讓人感到心動的笑容,輕聲道。
“謝謝你們,沒有嫌棄那麼任性、我行我素的我。錆兔,義勇,過去的一年以來...真的麻煩你們了...”
一旁的煉獄杏壽郎注意到他們之間的奇怪氣氛,前看看右看看,搖晃着好奇的腦袋。
全程沒有注意他們說話的煉獄千壽郎與腿上的三花肥貓玩得不亦樂乎,三花肥貓躺在他的腿上敞開肚皮讓他撓着。
錆兔還沒有放下捂住臉的手,銀灰色的眸子透過手指縫注視着笑對他們的鶴田真理,手掌下的臉頰浮現熱意,他開口不以爲然地說道。
“跟我們不要說謝謝...也不用說麻煩,你的事情就是我..我們的事,不麻煩。”
錆兔說完這句話後,食鋪老闆託着大大的木製墊子,上面疊着煉獄杏壽郎點的那一堆食物中的一部分...
【一部分???】鶴田真理暗暗喫驚。
老闆豪爽的將十幾碗番薯飯和幾碗鰻魚飯端在他們的長桌子上,煉獄杏壽郎那邊堆了將近十碗。
連着鶴田真理面前都擺滿了番薯飯,鰻魚飯則是擺到了富岡義勇那一側,將整個桌子擺得滿滿的。
“好嘞~小傢伙們,趁熱喫,剩下的等下再給你們上!新品還在做馬上就好!期待一下哈哈哈!”
老闆留下爽朗的話後,又投身於後廚製作美食去了,老闆娘則是笑吟吟的給他們遞上自制的飲品,然後就去後廚幫老闆了。
鶴田真理注視着面前滿滿的番薯飯,有些不知如何下手,她有點想喫富岡義勇那邊的鰻魚飯。
身側的煉獄杏壽郎端起一碗番薯飯,一邊大口喫着一邊說着:“唔嘜!真理!快趁熱喫!超美味!!”
他在說完這句話就埋頭認真喫着番薯飯,他面前的番薯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着。
對面的錆兔端起番薯飯正要喫時,注意到對面的鶴田真理似乎在注視着對面的鰻魚飯,面露渴望之色。
他正要行動的時候,身邊的富岡義勇直接將自己面前的一碗,有着最大一塊鰻魚的鰻魚飯端起,遞給對面的鶴田真理。
“哇~義勇,謝謝你~”
富岡義勇輕點頭,然後端起一碗鰻魚飯,慢慢吃了起來。
錆兔看着鶴田真理歡喜地喫着鰻魚飯,垂眸慢慢喫起自己碗裏的番薯飯。
【嘖,好甜!】
錆兔有點驚訝地看着自己對面喫得正歡的煉獄杏壽郎,看着他手邊疊起來老高的空碗,眼角微微抽搐。
【這貓頭鷹該不是吃了太多番薯飯...變成這樣顏色的頭髮了吧...】
......
“愉快”的解決午飯後...
有一說一,煉獄杏壽郎的飯量真不是蓋的。
鶴田真理和錆兔幾人對煉獄杏壽郎的飯量有了初步的認識...不,或許是有點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在午飯的尾聲,窗外的暖陽從窗戶的縫隙中透下,零散地灑落在這片空間,暖洋洋的。
老闆和老闆娘還專門掏出家裏之前淘來的洋物件,對着他們拍了一張照片。
桌子上幾乎都是煉獄杏壽郎喫完後,疊着老高的空碗。
除了煉獄千壽郎那早已習慣的平靜神色,將另外三人喫驚的模樣照了下來。
照片中喫飽的三人喫驚地注視着還在埋頭喫着番薯飯,還一邊大聲說着“唔嘜”的煉獄杏壽郎。
昏黃老式的照片很快就被洗了出來,被老闆精心框起來掛在他們店裏的牆上...
午後。
鶴田真理準備辭別煉獄兄弟,她注視着將他們送到駒澤村門口的兩人,開口道。
“杏壽郎,就到這裏吧,你要好好待在家休息,不要讓千壽郎擔心了。我就跟着他倆走了,有緣再見噢。”
她說完轉身,準備跟着身後的錆兔和富岡義勇一起離開。
只是剛向前走了半步,就被後面的煉獄杏壽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同一時間,錆兔垂在身側的左手瞬間握上了腰間的日輪刀,幽深的灰眸緊盯着煉獄杏壽郎,默不作聲。
被拽住的鶴田真理回頭有些驚訝地看着煉獄杏壽郎,疑惑道:“杏壽郎?還有什麼事情嗎?”
只見煉獄杏壽郎睜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臉正氣十足的大聲說道。
“真理!等我追上你,我們再一起喫飯吧!我很期待到時候能和你切磋!”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熱情呢,杏壽郎。】
鶴田真理心中佩服着面前的煉獄杏壽郎,直率地回覆:“嗯!那就這樣說定了,杏壽郎!”
站在錆兔身邊的富岡義勇,注視着眼前發生的事情,沒有情緒的雙眸罕見的帶上了一絲煩躁的神色,只是無人發現...
隨後,幾人順利的離開了駒澤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