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擺脫警員們的追趕,鶴田真理等人此刻跑進了附近一家裝修精緻的旅店,順便休息一下。

    可算擺脫了‘鐵窗淚’命運的幾人,在一進來這家旅店就把前臺的工作人員給嚇住了。

    那名穿着工作服的小先生在看見突然闖進來,有着佩刀的幾人,面龐浮現驚恐的神色。

    他正要大聲呼喊此時在屋外追捕鶴田真理幾人的警員們,期盼能將這幾個危險分子帶走。

    呼吸之間,鶴田真理一個瞬身上前,一把手捂住那小哥的嘴巴,讓他不要發出聲音,和善地低聲說道。

    “啊喂喂喂,店員小哥,能否麻煩你不要發出巨大的聲音嗎?配合一下我們好嗎,我們不是壞人,真的,那些警員誤會了。”

    店員小哥神情驚恐,他看着面前控制住自己,笑容詭異的黑髮女劍士,聲音被嚇得帶了一絲哭腔,他點了點頭。

    “好好...我知道了...”

    得到滿意答覆的鶴田真理順勢放開了他,隨意倚靠在前臺邊上,友好地說道。

    “明白就好,給我們準備個房間吧。”

    那名店員小哥聞言,小心翼翼的在三人之間打量,遲疑地詢問。

    “一...一間嗎?”

    未察覺的問題的幾人面色如常地看着他,鶴田真理撓了撓有些發癢的腦袋,隨口道。

    “啊對對對,你快點,我想要去洗澡,頭髮好髒,怪癢的。”

    說着她朝一旁的樓梯口走去,讓店員小哥快點給他們帶路。

    店員小哥匆忙跟上去,給鶴田真理帶路,錆兔和富岡義勇就默默跟在店員小哥身後。

    店員小哥走在三人中間,冷汗直流,一直心中默唸着什麼。

    【這些人好可怕好可怕...】

    他在給他們帶到一處大房間後,匆忙交代幾句就一溜煙地跑走了。

    【這麼忙的嗎?這小哥。】

    鶴田真理狐疑地瞅了一眼店員小哥那彷彿被惡狼追趕的身影。

    幸運的是,店員小哥給他們留下的房間很大,地面上鋪着榻榻米,中間有一長條整潔的、可以容納三到四人的軟墊,靠近窗戶那邊還擺放了鮮花。

    牆上還掛着漂亮的裝飾畫,旁邊還擺放了一個長款的沙發,看上去很軟,沙發前的小茶几上還擺了一些水果。

    房間裏的燈光是暖色調的,看着很舒服。

    浴室是比較接近現代風的,旁邊擺放了兩套款式相同的浴服,裏面居然還擺放了各種味道的香波。

    鶴田真理走進房間,四處打量着,心情看上去很好,愉悅道。

    “哇哦~錆兔義勇你們看這個房間很不錯唉~”

    錆兔褪去羽織將其掛在牆上的衣架上,點頭很認可她的話。

    “確實不錯,好了真理你快去清洗吧,已經不早了。”

    鶴田真理隨手將羽織丟給他,一邊說着一邊跑去浴室了。

    “嗨~嗨~知道了。錆兔麻麻~”

    在鶴田真理清洗的時間裏,房間裏的其餘兩人將房屋內的物品妥善安置好,隨意地躺在榻榻米上等待着。

    比起牆角的新式沙發,他們更喜歡榻榻米的觸感。

    錆兔側過頭,看向躺在他身側沉默的富岡義勇,壓低聲音和他說着悄悄話。

    “喂~義勇啊,這個時候就要男子氣概一點,不要鑽死腦筋,等下你好好跟真理解釋一下,她很好哄的。”

    富岡義勇神色有些擔憂又有點糾結,低聲回覆道:“...她會不會還要拽我頭髮?”

    聽到小夥伴的這句話,錆兔頓時語塞。

    “額...”

    說真的,此時,錆兔深知富岡義勇的擔憂。

    畢竟...小時候在義勇還沒來的那段時間,他的頭髮就深受其毒害,一時語氣有些不確定。

    “額,應該...不會吧...”

    那時候的鶴田真理老是好奇他的頭髮顏色,總是趁他不注意去薅他的頭髮,大家也不會去管她,總是笑呵呵的看着他們。

    這樣的情況還是等富岡義勇來了,才改善了許多,起碼不用爲以後禿頂擔憂了。

    富岡義勇聽到旁邊錆兔那不確定的話語,默默嘆了口氣,閉上眼,雙手交握放在肚子上,等待着一會兒未知的審判...

    鶴田真理很快就清洗好,穿着浴衣出來,催促倒在榻榻米上的兩人快去清洗自己。

    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很好聞的味道。

    她不理會還在往下滴水的髮絲,毛巾被她隨意搭在脖子上,衝着兩人說道。

    “你們倆快起來,哦對了,裏面藍色的那瓶香波很好聞!你們可以試試。”

    沒等錆兔和富岡義勇起身後要說什麼,他倆就那麼被推進去了。

    浴室的門被“咣”一下關上了,門外留下她遠去的聲音。

    “我去找那小哥再要一套浴衣,他怎麼沒準備好啊...”

    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擠在空間狹小的浴室裏,這裏除了淋浴,還有個可以用來泡澡的浴缸,旁邊整齊的擺着各種顏色的香波。

    錆兔嘆了口氣,褪下隊服放在旁邊的櫃子上。

    然後,他拿起那個藍色的香波擠出來後直接呼在身邊正在脫褲子的富岡義勇腦袋上,很快搓出來了一堆泡沫。

    “錆兔...我還沒準備好...”被呼了一腦袋泡沫的富岡義勇無力反抗着。

    “哈哈哈,義勇,動作快一點。”錆兔笑着繼續他的動作。

    隨後,他也低着頭讓富岡義勇幫他洗腦袋,動作嫺熟自在。

    一併沖洗完畢後,他倆準備去泡一下澡,就一起擠在那個浴缸裏,準備稍微泡一會兒就出去。

    顯然有什麼被他們拋在腦後了。

    這時,不算是意外的意外出現了。

    取回浴衣回來的鶴田真理出現了,只見她直接一把推開門,大大咧咧地走進來,手裏拿着另外一套浴衣放到淋浴旁邊的櫃子上,同時說道。

    “喂,錆兔義勇,我幫你們拿了浴衣,剛剛裏面少了一套,放這裏咯。”

    隨即她側頭瞅了一眼,擠在一起泡澡的兩人,彎起脣角,打趣道。

    “哇哦,義勇你結實了不少嘛!錆兔也一樣~”

    說完,鶴田真理就捂着嘴,帶着迷之笑容離開了。

    坐在富岡義勇後面的錆兔,在浴室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就察覺到了身前小夥伴的異狀,他在開門的那一瞬間身體緊繃了一下。

    錆兔見狀,銀灰色的雙眸帶上些玩味的色彩,勾起嘴角,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

    “哦喲~義勇~你耳朵紅了哦。”

    富岡義勇此時沒有心情理會看好戲的錆兔,停頓了片刻,他起身準備去換上浴衣。

    他的神色帶有少年人的羞赧,穿上浴衣後,瞥了一眼還在注視自己、看好戲的錆兔,吐露出了兩個字。

    “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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