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田真理被錆兔拉着一起跪下,現場只有不死川實彌一人站着。

    具有領袖氣質的產屋敷耀哉,溫柔地注視面前的劍士們,話語沉穩溫和道。

    “起來吧,我可愛的孩子們。”

    站在原地的不死川實彌,見到鬼殺隊的主公是這樣子的,內心不滿着。

    【這傢伙真讓人火大啊,別人在痛苦中煎熬,這傢伙卻面帶笑容。】

    【還不用弄髒自己的手,也無性命之憂的待在這裏。】

    【端着一副居高臨下的薄涼嘴臉,只知道指使別人的可惡傢伙。】

    不死川實彌睜大雙眼,兇惡且不屑的對着產屋敷耀哉說道。

    “喂,你這傢伙,架子不小嘛,產屋敷大人!呵。”

    站在不死川實彌附近的蝴蝶香奈惠見狀,拉了一下不死川實彌的手,想制止他不要亂說話。

    旁邊的悲鳴嶼行冥青筋暴起,帶有怒意的聲音對着不死川實彌說道:“不死川...看樣子你不太懂怎麼跟人說話啊...”

    悲鳴嶼行冥說完試圖好好讓不死川實彌好好做人。

    宇髄天元皺着眉毛,用不爽的眼神看着出言不遜的不死川實彌。

    錆兔聞言,眯起雙眼,盯着那邊的不死川實彌,意味不明。

    【哇哦,這也太生猛了吧不死川!】來自鶴田真理驚訝的目光,她敏銳的察覺到空氣中瀰漫着火藥桶的味道。

    產屋敷耀哉見狀,並不在意,笑呵呵的對着悲鳴嶼行冥說道。

    “不要緊的,行冥。”

    “讓他說吧,我不要緊的。”

    蝴蝶香奈惠插嘴道:“可是...主公...”

    產屋敷耀哉搖了搖頭,視線溫柔的看向蝴蝶香奈惠,慢聲道:“沒關係的,香奈惠。”

    不死川實彌見狀,嗤笑道:“看看這惹人嫌的演技,一目瞭然啊,明明就是個只知道利用手下的僞君子!”

    “你根本就沒有學過武術,更別說上過戰場了,你這種人居然是鬼殺隊的首領?真是可笑至極!”

    “別開這種玩笑了!!”

    蝴蝶香奈惠很想制止住不死川實彌,但又要聽從產屋敷耀哉的話,一時愁容滿面。

    【天吶,不死川!讓你生猛不是讓你去找死啊!!】

    鶴田真理見空氣中火藥氣味愈演愈烈,黑眸子左看看右看看轉得老快,她想出手時,被身側的錆兔一把握住。

    她疑惑地看向錆兔,錆兔垂眸搖搖頭示意她不要管。

    【好吧,好吧,不管就不管。】鶴田真理眉頭一挑,眨眨眼表示知道了。

    產屋敷耀哉平靜且溫和地注視着出言不遜的不死川實彌,彷彿他說的人不是自己,又或者說他認同他的話,沉穩道。

    “我懂的,實彌。”

    “我也曾嘗試過揮刀,可是脈搏很快就陷入了紊亂,連揮十次都做不到。”

    “如果可以,我也想像你們一樣,成爲靠一己之力守護他人性命的強大劍士。”

    “然而,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只是一味的將痛苦艱難的任務交給你們,真的很抱歉。”

    面對產屋敷耀哉溫和的眼神和柔和穩重的話語,讓不死川實彌一時無言以對。

    這讓不死川實彌想起來了早已逝去的母親。

    產屋敷耀哉那種眼神,讓他感覺彷彿被深深愛着自己孩子的父母溫柔撫摸着臉頰一樣,寬恕着孩子犯下的錯誤。

    【哇,這位主公大人好溫柔啊,面對不死川那傢伙說的混蛋話都不生氣,不愧是領袖呢。】

    一直默默注視着產屋敷耀哉的鶴田真理,聽到他如沐春風般的溫柔話語,不由真心敬佩着。

    產屋敷耀哉溫和地繼續說道:“實彌,真理,錆兔,你們是第一次來參加柱合會議吧,我想你們可能會有誤會。”

    “我啊,並不是什麼高位之人,大家只是出於善意纔像這樣對我以禮相待,你們若是不願意也不用向他們一樣。”

    冷不丁被叫到名字的鶴田真理和錆兔,默不作聲地對視了一眼,趕忙一起認真的對着產屋敷耀哉尊敬地說道。

    “主公大人,我們並無此意。”

    不死川實彌沉默着,沒有說話。

    產屋敷耀哉將視線投向出言的錆兔和鶴田真理,笑着向他倆示意,繼續對着不死川實彌說道。

    “與其糾結這件事,我更想實彌能夠成爲風柱,好好守護他人。”

    “我的願望,僅此而已。”

    “框近現在重傷昏迷,就喚來傷還沒好的你過來,你們向來情同手足,此時必然是十分擔心他吧,實在是抱歉,實彌。”

    不死川實彌聞言有些喫驚地看向產屋敷耀哉,訝然道:“你怎麼知道我跟框近的關係?!”

    蝴蝶香奈惠嘆了口氣,對着不死川實彌解釋道。

    “不死川先生,你剛剛怒斥過的主公大人,在他繼任後,記得每一位戰死隊員的生平和姓名噢。”

    【怎麼會,就算是我也記不全過去曾一起戰鬥過,並戰死的劍士的名字。】不死川聞言十分喫驚。

    產屋敷耀哉在他孩子們的攙扶下緩緩起身來到不死川實彌面前,將一封信交給了他。

    “鬼殺隊的孩子在出任務的時候都有寫遺書的,他們的內容都大同小異,這是匡近之前寫的。”

    “我想把它交給你,雖然有些不吉利,但我想你應該更想要了解一下匡近在想什麼吧,實彌。”

    【哈哈,我的好像是一張白紙唉,不知道錆兔他們會寫什麼?噫!不要亂想!都給我丟出去!】

    鶴田真理聽到這話,回想着自己的遺書內容,隨即感到一股惡寒,猛地搖晃着腦袋。

    不死川實彌接過產屋敷耀哉遞來的信件,小心翼翼地翻開它。

    【!?原來是這樣嗎,你一直把我當弟弟看待嗎?怪不得一直給我擺出師兄的身份...】

    【真是個愛管閒事又囉嗦的大哥啊,怎麼把這些事情都寫在遺書裏啊!!】

    【可惡啊,笨蛋匡近!等你醒來,我可要好好揍你!】

    產屋敷耀哉溫和地注視面前細細閱讀着信件,想要落淚又想要發怒的不死川實彌,開口說着之前讀過那封信內容中的某句。

    “希望重要之人能帶着笑容,幸福的活到頤享天年的那一天,希望他們的的性命不會受到不合理的對待...”

    “我很喜歡這段話,同樣也希望你們也會如此。”

    最後,不死川實彌向產屋敷耀哉道歉,然後同意了他的提議,成爲了鬼殺隊的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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