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自方纔看着眼前兩道人影消失後,就在這層樓尋找着可以離開的路口,他的情況和錆兔一樣,都無法找到出口。
這時,昏暗的走廊處,牆壁上閃爍着昏黃的壁燈。
富岡義勇停下腳步,手持日輪刀,神色凝重地注視着前方過道的交叉口,那裏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錆兔”慢慢地從交叉口走出,看到走廊裏面的富岡義勇,狀似驚喜地說道:“喲!義勇!原來你在這啊,讓我找了好久!”
它自然的來到富岡義勇面前,看了一下他身後,問道:“義勇,真理呢?”
富岡義勇沒有起疑心,如實回覆道:“從剛纔打開那扇門之後,你們都不見了。”
他略過了被那兩道幻影迷惑的情景,繼續說道。
“錆兔,你是從哪裏過來的?我這邊找遍了都沒有找到出口。”
“錆兔”聞言,垂眸思索片刻,解釋道:“我也是那個時候跟你們分散的,我是一直在走廊裏走着,沒有看到其他人。”
“真理應該也是和我們一樣的情況吧,還待在我們還沒有搜索到的地方,我們快去找她吧。”
富岡義勇靜靜地聽着眼前“錆兔”的話,他輕易的相信了,然後一起往前走去。
兩人就在這閃着昏暗燈光的走廊中走了一會會兒。
“錆兔”突然說道:“對了,義勇,等這次任務後我想帶你們去附近的料理店喫好喫的。”
富岡義勇點點頭,雖然他不太清楚爲什麼“錆兔”要在這種未知的情況下說這個。
他安靜地走在“錆兔”身邊,在這昏暗的空間內,有“錆兔”在,這令他很安心。
“義勇,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真理。”
富岡義勇聽到這話,表情滯澀了一下,他停下腳步,略帶不平靜的眼眸看向前方的“錆兔”,抿着嘴沒有說話。
“錆兔”見狀,心下了然。
煙鬼覺得可以從這個點來突破一下,順便離間這兩人也是不錯的結果。
它在享受美食之前,也很喜歡看戲,尤其是親友之間被離間之後的拔刀相向,這讓它感到很有趣。
“錆兔”那雙銀灰色的眼眸在昏黃的光線下,越發透亮,看着富岡義勇這副樣子,失笑道。
“喂喂喂,義勇放鬆一點,我又不是在質問你,真理那麼可愛是誰都會喜歡的吧。”
它話鋒一轉,揚起脣角,眯起眼眸俯視着富岡義勇,神情愉悅,挑釁地說道。
“不過,義勇,你覺得你和我之間,她會選擇誰?”
“是不僅膽小還不會說話,總是討人厭的黏着別人的你,還是一開始就救助了她並陪伴更久的我呢?”
“我想你心裏應該有數吧,不然也不會到現在都不說出來。”
富岡義勇猝不及防地聽到這些話,這讓他有些愣神,他擡眸看着眼前讓他感到陌生的人,嘴巴張合了幾下,沒有反駁。
“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難不成你連想要競爭的想法都沒有嗎?真是個膽小鬼。”
“錆兔”看着面前沉默的劍士,繼續出言挑釁,準備激怒他,並在他不冷靜的情況下準備擊殺他。
“戳中你內心了?我啊可是從一開始就很討厭你呢,一整天死人臉的樣子,看着就晦氣。”
富岡義勇垂眸掩去有些受傷的情緒,開口說道:“錆兔,爲什麼現在要和我說這些,如果你真的這麼想的話,之前做任務時都可以和我講,我會注意的。”
“我們現在要先去找真理,她手邊沒有武器,比較危險。”
“錆兔”見他如此平淡,不由納悶,決定繼續添油加醋一下。
“擔心她啊,她纔不用我們擔心,還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你覺得我會讓你在這次任務中活着出去嗎。”
它說罷,抽出日輪刀指向富岡義勇。
富岡義勇神情變得驚愕,瞳孔緊縮着。
他不明白只是這麼一會兒不見,眼前的“錆兔”就變成了這樣,讓他十分陌生以及恐懼。
他不想被他們討厭。
他們可是被他視爲家人的存在啊。
“錆兔,先去確認真理的安全吧,到時候我不會反抗你的,拜託了。”
富岡義勇此時還沒有搞明白狀況,他不清楚眼前人不是他心中的錆兔,而是那隻頑劣的惡鬼顯現出來的幻影,如此懇求着。
只要他與眼前人交手,馬上就會察覺到不同。
此刻,單純的富岡義勇的內心被深深的戳傷了,他很難過。
明明是最信任的人,富岡義勇猜想一定是自己在什麼情況下惹“錆兔”生氣了。
但是以往,如果惹他們生氣,只是會被敲一下腦袋就翻篇了。
這還是富岡義勇認識錆兔以來,第一次被“錆兔”說着這種話,並拿着刀指着他。
如果真正的錆兔和真理在的話,一定會敲着他的腦袋瓜,來回搖晃着他,不滿地抱怨義勇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什麼。
本來富岡義勇想要勸說着眼前人,但是那人接下來的話。
讓他一掃失落的情緒,他的神情在以肉眼可見的變得憤怒起來,怒不可遏地持刀砍向它。
“真理?她還用擔心?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錆兔”估計也沒想到,它在說完這句話,面前那個一臉受傷模樣的傢伙,居然直接拿着日輪刀衝它砍來,它的身份也隨之被識破。
“惡鬼!不要侮辱我的家人!!!”
富岡義勇的進攻氣勢洶洶,直接斬向“錆兔”的脖子處。
“錆兔”還想擋下來着,它的身形卻直接被劈散了...
小劇場
某次,還處於低級劍士的錆兔和義勇在做任務時,錆兔爲了掩護義勇不慎又一次受了重傷。
他被義勇背在身上,兩人準備去某處紫藤花之屋療傷。
“義勇,拜託你一件事。”錆兔在義勇背上,聲音有些虛弱地說道。
“怎麼了,錆兔。”義勇的手臂向上託了託,背穩身上的人。
“我說如果,以後我們要是和真理一起做任務的話,一定要保護好她,她的性子太莽撞了,從來不顧自己的安危。”
“你和真理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不想你們任何一人出事,我很擔心她會出事。”
“答應我,在確保自己生命安全的同時一定要看好她。”
“我知道了,錆兔,你們都是我最重要的人。不用你說,我也會拼盡全力的。”義勇承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