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被消滅,圍繞着錆兔的黑霧也隨之散去。
錆兔從裏屋走出來,看見蹲在昏迷中的義勇身邊的真理,看見她那擔憂的神色,解釋道。
“真理,不用擔心,義勇他並沒有事,他會這樣是被我揍的。”
他看着真理那變得譴責的眼神,攤手聳聳肩,無奈的補充道。
“哎呀呀,不要那樣看我啦,還不是義勇剛剛遇到我的時候什麼話都聽不進去,直接拿刀砍我,我也是沒辦法纔出此下策的。”
“他很快就會醒來的,我們先通知附近的隱,讓他們來處理一下這裏吧。”
錆兔的聲音變得沉重起來,“幸好發現了這個鬼窩藏在這裏,要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多少悲劇。”
他嘆了口氣,沉默片刻,繼續說道。
“真理,我沒想到你會先我們一步成爲柱,說實話我並不想你成爲柱...”
“成爲柱後,要揹負的使命可是很沉重的...”
錆兔的眼神中帶了點憂愁,其深處隱藏着對她的心疼。
“真希望你能多依賴一下我們...”
“剛剛你的舉動太危險了,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居然與惡鬼赤手空拳,要是受傷了...”
鶴田真理攙扶起昏迷的義勇,擡眸冷靜地注視前方面露擔憂的錆兔,打斷錆兔的話,淡淡地說道。
【我依賴你們的時間已經夠久了...謝謝你...一直由着我...】
“打住,錆兔,不要再說了,你該去發佈傳令了,讓隱們過來。”
錆兔看向這樣的真理,脣瓣囁嚅了幾下,終是嘆了口氣,轉身去找鎹鴉給隱們傳遞消息去了。
【真理,在什麼時候,你變得不再像從前那般依賴我們了...】
【是我對你的關注太少了嗎...】
錆兔帶着滿心的心事,翻開窗戶跳到附近的屋檐上,呼喚着他的鎹鴉。
鶴田真理目送錆兔的離去,儘管她知道他是在關心自己,但是對於這些她並不想多說什麼,那樣只會讓錆兔更操心她的事情。
從小到現在,她麻煩錆兔的事情太多了,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她也想讓他們反過來依靠自己。
雖然,鶴田真理自認爲他們三人的實力都差不多,但絕大多數都是自己在麻煩他們倆。
他們也像曾經的一郎和小次郎那樣,像照料着自己的妹妹一樣無微不至的關照她。
她發現他的臉蛋意外的紅潤,呼吸聲有些急促,嚇得她趕忙伸手撫上他的腦門。
“怎麼回事,爲什麼會這麼燙?!”鶴田真理驚呼道。
“錆兔不是說就只是敲暈了他嗎??”
“喂,義勇!清醒一下!不要再睡了!”
鶴田真理趕忙將義勇扶到一間乾淨房間的沙發坐下,雙手拍打着他的臉頰。
“義勇!再睡下去要出問題了!!”
富岡義勇感知着臉上傳來的疼痛感,以及脖子後的鈍痛,幽幽地睜開水潤潤的眼眸,他的大腦此時十分的脹痛。
他的視線有些模糊,只看到眼前那紅潤的脣瓣在一張一合,說着什麼,他感覺耳邊十分的吵鬧。
【好吵啊,她在說什麼?】
【要是能讓她閉上嘴就好了...】
富岡義勇的思緒有點遲鈍,他這樣想着,其實也付出行動了,不愧是能動手就不動口的好傢伙。
只見他不由分說的,一把拉拽住面前那人靠向自己。
他的手掌透過那柔軟的髮絲,按住她的後腦勺,直接上前堵上了那不斷製造噪音的地方。
鶴田真理不設防的被拉拽住,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那帶着熱意的脣瓣堵住了自己。
她倒吸一口涼氣,嘴巴不受控制的微張,卻被那人找到地方一樣,探了進來。
她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胸腔內的心臟在不斷地跳動着,愈演愈烈。
鶴田真理伸手想要推脫着他的動作,卻被抱得更緊了,似乎要把她牢牢護在懷裏。
義勇的動作在繼續着,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眼簾也是輕斂着的,顯然是在無意識地做着這些事情。
【該死!這個混蛋在做什麼!!?】
鶴田真理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好不容易掙脫一隻手,握緊拳頭直接捶向了義勇的腦袋。
【你還是給我繼續睡着吧!抱歉了,義勇!】
她的力道沒有控制住,富岡義勇再次陷入了昏迷,而且腦袋上鼓起了一個大包。
鶴田真理趕忙站起身,用袖口擦拭着嘴角的水漬,難以置信地看向再次陷入昏迷的人。
她低頭,深呼吸着,按住不斷亂跳的胸口,胸膛在上下劇烈起伏着,以及臉頰上傳來的熱意,無不告知着她,被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