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鶴田真理小心的關照下。

    時透兄弟倆這幾天,每次出門或者回家的時候,都會發現在各種地方出現受傷誤入的小動物。

    時透有一郎並沒有起疑心,而是覺得好運要來了。

    “無一郎,我們的生活會好起來的。”

    時透有一郎處理着手中肥碩的野兔,對着旁邊燒火的無一郎說道。

    火焰的光芒照耀着時透無一郎那薄荷綠的雙眸,閃亮亮的,他開心地回覆兄長。

    “我知道了,哥哥!”

    雖然有點遺憾不能去鬼殺隊,但是能跟着哥哥一起生活,是現在的無一郎最快樂的事了。

    他在努力忘掉前幾日出現的那溫柔的姐姐,即便很不捨,但也沒辦法。

    他知道自己以後不可能再見到那個人了。

    時透無一郎默默給面前的竈臺添加一根木材,不再想別的事情了。

    即使夏日快要過去了,現在的溫度也不低。

    僅僅在竈臺前這麼一小會兒,燒火的小少年就已經是汗涔涔的了。

    “真希望夏天趕快過去...”他低語着。

    與此同時,在這處林子附近的鶴田真理。

    她這幾天找到了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小山洞。

    爲了不睡在那堅硬的石頭上,她還專門跑去附近的小村莊買了牀被褥。

    爲此還被林太郎吐槽了。

    現在,她看着窩在被褥上的林太郎,略顯無語。

    “喂,當初是誰說買這個是多餘的?現在又是誰一直窩在上面的?嗯?”

    林太郎窩在柔軟的被褥上,聽着真理的發問,它扭動着身子,扭扭捏捏地說道。

    “嘎,真理我錯了,你說的有理,我以後不會說你了。”

    鶴田真理笑着,不再看林太郎。

    從她這邊可以很好的觀察到下方的小屋子,要是他們遇到什麼麻煩她也可以第一時間趕到。

    鶴田真理坐在軟墊上,雙手撐在身後。

    看着即將變暗的夜色,感受着那帶有熱意的晚風,聞到了從下方傳出來的飯菜的味道。

    “...林太郎。”

    “怎麼了,真理?”

    “好香啊,你想喫嗎?”

    “真理,爲了你的身體着想,我不建議你喫野果以外的食物。”林太郎提議道。

    “唉...得想想辦法怎麼才能讓那個不禮貌的小子願意跟我們走啊。”

    “我好想喫熱的東西啊,生魚好難喫。”

    “那些小動物也好難處理,烤起來全是奇奇怪怪的味道...”

    鶴田真理看着搖曳的樹枝,無奈地說道。

    這幾天,她再次被自己的廚藝打敗了。

    只能跟着林太郎找些野果果腹,好在這個森林裏果實很多。

    “啊,林太郎,要是你會做飯就好了。”鶴田真理冷不丁地說道。

    危機浮現在林太郎腦海中。

    “喂喂喂!我是烏鴉啊!你讓我怎麼去做飯?!讓我烤自己嗎?”

    “...你要是真想,我可以給你抓蟲子喫,我知道很多味道不錯的。”

    林太郎仰頭叫嚷着,卻發現面前的真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它。

    “...怎,怎麼了?難不成你真的這麼想的嗎?!真理!烏鴉肉不好喫!”

    林太郎似乎要哭了。

    “哈哈,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那樣做,你可是我的家人,林太郎。”

    鶴田真理失笑道,認真地對着身邊的鎹鴉說道。

    林太郎聞言,用羽翼鋪蓋住腦袋,悶悶地說道。

    “嘎,真理,我纔不會跟你說我很感動的。少騙我去幫你抓蟲子!”

    “啊是是是,林太郎最好了。”

    鶴田真理帶着柔和的笑意看着羞澀的林太郎,然後拿起身邊的日輪刀,平放在大腿上,細細撫摸着。

    ......

    夜晚,在另一片深山老林中。

    處於犄角旮旯的兩人,是接了很多任務的錆兔和義勇。

    他們剛結束上幾個任務,又馬不停蹄地跑到這裏,現在準備在溪水邊起火,解決一下晚飯。

    錆兔在溪水邊處理着抓來的魚,和剛剛義勇打到的一隻山兔,這些分量剛好夠他們兩人喫。

    富岡義勇安靜地搭起小火堆,削着細枝條,等待着錆兔拿食材過來。

    “...錆兔。”

    義勇還是開口了。

    錆兔飛快處理好食材,拎着它們走到義勇對面,拿起枝條將食物串起來,放到篝火邊烤着。

    “怎麼了?”

    錆兔擺好烤串,坐在石頭上,轉頭看着義勇,問道。

    “我...我...”

    富岡義勇很糾結,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這幾天他在睡覺的時候,時常會夢到一個畫面。

    是他把真理按住,並輕吻她的畫面。

    最開始夢到的時候,他覺得很荒謬。

    還以爲他出現幻覺了,只是之後,那畫面越發的清晰,以至於現在被他牢牢記在腦海裏。

    富岡義勇十分的糾結,不知道該怎麼整理語言。

    以至於錆兔看着他眉間緊蹙,以爲他出現了什麼問題,溫和地詢問。

    “是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沒關係的,慢慢來,不要着急,義勇。”

    富岡義勇看着面前等待自己的錆兔,他回憶着腦海中的記憶。

    是煙鬼那次,他接連陷入那隻惡鬼的幻術,到後面都不知道有沒有走出來,就暈過去了。

    等他再次醒來,就是被錆兔和真理帶回狹霧山了。

    他醒來後,就莫名地被真理當着出氣筒。

    在等待傳令的時間內,她要是碰到讓她不爽的事就會直接來敲他腦袋。

    後面還是錆兔看不下去了,拉住她,這才翻篇。

    現在,他或許明白了。

    莫名地,富岡義勇有點不敢告訴眼前的錆兔。

    他眨巴一下眼睛,看着還在等待着自己回覆的錆兔,微微張口,吐露出了幾個字。

    “錆兔,你怎麼看待我和真理...”

    烤着的食材肉質緊縮着,流出油亮的汁水,滴落在燃燒着的木頭髮出“噼啪噼啪”聲響。

    錆兔聽到這個問題,歪着腦袋,沒多想,直接說出了他心中的答案。

    “你和真理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啊,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他看着義勇沉默的樣子,扒拉了一下食材,笑着繼續說道。

    “雖然義勇你跟我同歲,但是更像一個需要照顧的弟弟,哈哈~不要打我哦。”

    “真理的話,是很可愛活潑的妹妹噢~”

    “唉,只可惜是個不省心的傢伙,我時常擔心她會在外面惹什麼禍,讓她受傷。”

    “不過呢,現在她成爲柱了,應該會學着穩重一點吧...”

    錆兔說着說着,連他自己都有點不自信了。

    富岡義勇聽到錆兔的回答,垂眸看向烤制中的食物,他的眼眸中倒映着火焰的光芒,低語道。

    “這樣嗎,是弟弟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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