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陸遠則微微挑眉,又把腳下的冰棍踢到他身上,譏諷道。
“怎麼,你很不舒服?”
“不舒服就對了,你不舒服,我反而舒服了不少。”
閻安怒氣衝衝,又是一拳砸在牆壁上。
砰!
他的拳頭,滲出鮮血,“咯吱咯吱”地咬牙切齒道。
“你他嗎簡直找死!”
“我告訴你,老子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不可!”
“你有什麼資格讓郭梓璇做你的女人?你他嗎也配?”
陸遠並不生氣,反而噗嗤笑了出來,滿臉戲謔地問道。
“你說我不配,我就真的不配了?”
“這種男女之間的事,是你說了就能算數的?”
“趕快把你的狗嘴閉上,真是個臭煞筆。”
閻安的眼珠瞪得很大,氣得身體微微顫抖。
“你,你給我等着……”
說完,氣得幾乎要吐血的閻安,轉身就走。
陸遠嘴角翹起,又是一腳踹中冰棍。
一根冰棍,頓時落在閻安的面前。
閻安根本沒有發現,一腳踩了上去。
就像是踩住了香蕉皮一般,閻安立刻摔倒在地。
砰!
他直接把身後的水果攤,給撞翻了。
一時之間,噼裏啪啦的,一堆水果滾滾而落。
閻安臉上寫着一個大大的囧字,尷尬地爬了起來,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遠笑了笑,懶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稍微教訓一下也就算了。
郭梓璇也打完電話,心情美麗不少,蹦蹦跳跳地小跑到陸遠面前。
“陸遠,你考慮好了嗎?”
陸遠沒來得及說話,郭梓璇看到閻安的背影,驚訝地說道。
“他怎麼在這兒?”
“陸遠,那是我的朋友,我已經好久不見他了。”
說着,心情不錯的郭梓璇,對閻安打了個招呼。
陸遠撇了撇嘴,看來,終於明白閻安爲何找自己的麻煩了。
多半是郭梓璇的狂熱追求者。
不過,眼看着閻安去而復返,陸遠並未說出剛纔發生的事。
他雙手抱胸,懶得跟他一般見識。
郭梓璇則非常開心,拉住陸遠笑着說道。
“陸遠,我爸爸很想大擺宴席,好好地感謝你。”
“但是他最近事務纏身,實在脫不開身,我想替我爸爸好好謝謝你。”
“我們去騎馬玩一玩吧!今天的天氣相當不錯呢!”
小丫頭那熱情的樣子,陸遠也不好拒絕,笑着答應下來。
閻安見那兩人要走,急忙追了上去。
三人很快來到馬場。
閻安騎在一頭黑馬上,對郭梓璇舔着臉笑道。
“梓璇,你會騎馬嗎?”
“要不要跟我一起騎?你萬一要是摔到了,我可得心疼死。”
郭梓璇卻策馬來到陸遠的身邊,對他淡淡地說道。
“不用了,我父親從小就教我騎馬來着。”
“摔在地上那種狀況,還不至於。”
她說話時,眼神一直放在陸遠的身上,充滿了崇拜。
他坐在馬上,握緊了繩子,對陸遠譏諷道。
“你呢?你會騎馬麼?”
“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陸遠站在馬兒的旁邊,“啪”地拍了下馬屁。
那馬兒頓時有點生氣,回頭瞪着陸遠。
但從陸遠身上,只感到一股王霸之氣。
動物的本能讓它嗓子裏發出幾聲悶哼,不敢再挑釁。
他覺得這馬兒很乖,笑眯眯地說道。
“我不會騎馬,就不跟你比試了。”
此言一出,閻安笑得前仰後俯,幾乎要墜落下去。
“你,你連馬都不會騎?”
“我真是太看得起你了!”
“真不知道你這種傢伙,怎麼配跟梓璇姑娘在一塊兒的,真是給人家丟人現眼!”
閻安的幾名下屬,也都紛紛對陸遠流露出鄙夷之色。
“就憑你,還想跟我們老大當情敵?”
“趕快滾回家裏喫奶去吧!”
“哈哈哈哈,哪裏冒出來的傻瓜,看着都令人生厭!”
他們諷刺不斷,陸遠卻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陸遠很有閒情逸致地抓起一把馬草,給馬兒喂草喫,十分的悠閒。
閻安見此,頓時撇了撇嘴,轉頭對郭梓璇笑眯眯道。
“梓璇啊,等會我給你介紹馬場的老闆認識一下。”
“他叫王德培,還是有不少的人脈關係的,認識一下總歸不錯。”
郭梓璇見閻安一直嘲笑陸遠,心有不悅。
所以,只是略微點了點頭,不想跟他說話。
閻安有點不甘心,從馬背上跳了下來,繼續笑着說道。
“梓璇,我知道你最近家族生意出了些問題。”
“認識一下王德培,可比認識這個傢伙有用多了。”
“至少,你到時候能夠跟王德培融資合作,我也會幫你說話的。”
一番話說下來,無不是在炫耀自己的人脈背景。
郭梓璇聽得很不耐煩,但是看在父輩的面子上,也不想讓閻安下不來臺。
她只能低頭看着閻安,淡淡地說道。
“那就謝謝你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閻安興奮不已,認爲得到了女神的認可。
他頓時雙手叉腰,對陸遠哈哈大笑道。
“陸遠,你小子怎麼回事兒?”
“幾個小時之前,你還跟我針鋒相對。”
“現在,你倒是沒半句廢話,面對我的羞辱,你他嗎竟然妥協了?啊?”
“難道,你真的不會騎馬?”
見陸遠還是不講話,閻安的笑聲顯得肆無忌憚,愈發瞧不起陸遠。
那副態度,讓郭梓璇十分的惱火。
小丫頭拿起馬鞭,心裏想着,這個閻安比陸遠,根本沒得比。
如果因爲閻安得罪陸遠,那自己父親豈不是完蛋了?
她剛要讓閻安閉嘴,下一秒……
陸遠隨手將馬草扔到一邊,淡定地拍了拍手。
眼神,也放在了閻安的身上。
“如果馬場的老闆,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