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車還發出“轟隆”的聲音,看着就很恐怖。
果然,兩人剛下車不久,車子就開始自燃了!
高涵的心臟砰砰亂跳,從未經歷過這種事的她,捂住小嘴道。
“陸遠,對不起!”
“我好像牽連到你了。”
陸遠的表現倒是極爲淡定,檢查了一番彼此身上的傷勢。
還好,都是些皮外傷,不足爲道。
他拍了拍高涵的肩膀,安慰道。
“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不過,看樣子,我們的麻煩還沒結束呢。”
高涵順着陸遠的目光看去,就瞧見三輛奔馳疾馳而來。
吱呀!!
奔馳車輪在地上摩擦出非常刺耳的聲音。
緊接着,就停在了兩人的面前。
一輛車率先衝出四個人,其餘的兩輛車,也跟着衝下八個小弟。
爲首的中年男子,帶人把陸遠、高涵二人團團圍住,滿臉戲謔地盯着陸遠。
他拍手笑了出來,緩緩走向陸遠,玩味地點頭道。
“你這傢伙,果然有兩下子。”
“怪不得我的許多屬下,聽說你在的時候,都不敢對你動手了。”
“能從上百人的圍剿中帶人逃跑,還安然無恙,順便擊敗諸多刺客……”
中年男子說話的時候,眼睛裏毫不遮掩地顯露出對陸遠的誇讚。
但在陸遠看來,對方簡直囂張狂妄。
越是對他誇讚頗多,就說明對方越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陸遠平靜地站在原地,雙手抱胸道。
“你又是誰?”
“別跟我廢話連篇的,有事就說事。”
中年男子滿臉猙獰,突然發笑道。
“好,痛快!”
“我是費明的父親,虎門舵主費璧山!”
“不知道你聽說過我的名號沒?”
陸遠的眉毛皺了起來,記得前段時間,的確教訓過一個叫費明的人。
他直勾勾地盯着費璧山,時不時摸摸下巴,看上去陷入了沉思。
費璧山見他不說話,雙手叉腰地放聲大笑道。
“怎麼,聽到我的名字,你終於知道害怕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陸遠卻在沉默片刻後,略微疑惑地搖了搖頭。
“確實沒聽過你的名號。”
“你是誰呢?”
剛纔還笑得狂妄而囂張的費璧山,臉色當即僵硬無比。
他的眼珠幾乎要飛出去,瞠目結舌地望着陸遠。
憤怒的情緒,讓他瞪大了雙目。
陸遠則完全看不出他生氣了似的,好奇道。
“不論你是誰,你是要替你兒子來教訓我?”
費璧山咬牙切齒,冷哼一聲。
這小子,看來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
他指了指陸遠身邊的高涵,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臉色,用鼻孔看人道。
“就憑你,還不值得讓我親自動手,大費周章地找來。”
“我這次來,目標是你身邊那個女人。”
“不過,既然你想讓我教訓你,我倒也可以滿足你那犯見的要求!”
陸遠的目光放在周圍那些人身上。
這些人,顯然不是費璧山的屬下,也沒有虎門的紋身。
高涵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大驚失色下,震怒地拿起旁邊的石頭砸了過去。
砰!
那石頭砸中費璧山旁邊的車,滾落在費璧山的腳邊。
高涵更是指着費璧山,狂怒不已道。
“費璧山,你的膽子好大!”
“竟然敢派出這麼多的人,只爲殺我而來!”
“我告訴你,我要是真的出事,高家絕不會饒恕你!”
費璧山哈哈大笑,仰起頭笑得幾乎要在地上翻滾。
他的笑聲極其的大,傳遍四面八方。
而他的臉色,看起來也甚爲狂妄。
“你可真是有夠好笑的,高小姐。”
“我既然敢帶着人來對你痛下殺手,說明我早已做好準備。”
“也別太把你身後的高家當回事!明白麼?!”
高涵怒不可遏,氣得身體發顫。
但她的神情又格外擔憂,生怕自己連累到陸遠。
見陸遠站在旁邊一言不發,費璧山玩味地對陸遠挑眉道。
“你小子,現在跑還來得及。”
“畢竟我的主要目標,是高涵。”
“只要你別帶着高涵一起跑,我也懶得追你,算暫時饒你一命!”
陸遠仍然沒有講話。
他站在原地,皮鞋在地上不斷地踢着。
高涵擔心不已,眼看着周圍的那些人,都拿出了武器,她臉色憂慮不安。
這姑娘一下子就抓住陸遠的手臂,表情驚恐萬分。
“陸遠,你……”
她似乎很擔心,陸遠真的會逃跑,丟下她離開。
畢竟,那費璧山帶來的人,看上去一個比一個兇狠。
根本不是剛纔那些混混能比的。
就連身上散發出的氣息,都令人感到恐懼無比。
陸遠沒有搭理費璧山,笑眯眯地看着高涵,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
他柔聲安慰道。
“放心吧,我怎麼可能離你而去?”
“今天你還帶着好幾十億米金來投資呢,可謂是雪中送炭。”
“憑藉他們這些貨色,想留下我們,癡心妄想罷了。”
陸遠說話的聲音很小,只有高涵能夠聽到。
不過,即便得到陸遠一定會保護她的話,高涵的表情仍然顯得有些畏懼。
“陸遠,你能是費璧山的對手嗎?”
“那傢伙身邊跟着的人,似乎很有來頭,一個比一個不俗。”
“而且,他們手裏有熱武器的,我真的很害怕……”
陸遠卻把高涵抱在懷裏,笑着不說話了。
等那費璧山還想喋喋不休時,陸遠這才用不耐煩的眼神瞪了眼費璧山。
“你是真的喜歡廢話啊。”
“我這個人,最討厭逼逼賴賴的傻子,講了好半天大話,你倒是動手啊?”
費璧山瞠目結舌,他手裏的匕首落在地上,都沒反應過來。
這傢伙,一點也不怕他。
難道說,他真的很有實力麼?
正當費璧山不屑地笑出來時,陸遠淡定地說道。
“我就帶着高姑娘站在這兒,把她護在我的身後。”
“你要是能夠越過我,動高姑娘一根汗毛,就算我輸,怎麼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