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的話如同在平靜的湖水裏扔下一塊巨石。
整個靶場瞬間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陸遠和于娜,心裏不斷在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陸遠剛纔說于娜是他的人,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以爲陸遠口中的她就是代指整個於氏。
莫非於氏現在已經被陸遠掌控?
那自己剛纔想要在陸遠面前刷存在感,對着于娜一頓羞辱,其實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根本沒有人會認爲陸遠口中的她指的是于娜這個人。
以陸遠現在的地位,想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根本沒必要去找一個于娜。
“陸先生,我想其中肯定是有什麼誤會,突然想到家裏還有事,我就先告辭了。”
有了第一個很快也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原本還熙熙攘攘的人羣很快就是消失不見,在這種時候回家的也就只有那一個人,大多數都選擇繼續留在靶場,再尋找機會彌補剛纔的錯。
“你滿意了?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
于娜看着陸遠冷冰冰的說道,神情中充滿厭惡。
如果不是他自己根本不會淪落到這一步,如果不是他要帶自己來靶場也不會有剛纔的一切。
偏偏在最後他還出手幫自己解圍,這種假惺惺的行爲令人作嘔。
對此陸遠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的走在前面環顧整個靶場。
于娜看着陸遠逐漸遠去,只能咬咬牙跟在陸遠身後。
陸遠將這個靶場逛完之後,發現一切都運行的井井有條,但還是有很大的改善空間,直接走到辦公室內和靶場的負責人聊着如何再改進靶場。
現在於娜雖然氣不過,但迫於陸遠的威壓,也只能老老實實的跟在旁邊端茶倒水。
倒水的時候看到陸遠一副談笑風生的樣子,頓時恨從心起,險些燙傷。
心中的屈辱更甚,她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從來都是別人給她端茶倒水,就算是在於家她也沒有這樣。
現在居然要自己給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端茶倒水。
砰!
辦公室的門被人一把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在門口。
靶場的負責人在陸遠的示意下起身離開。
陸遠的目光只是在這年輕人身上掃了一眼,端起茶杯自顧自的抿了一口,全然不把這個年輕人放在眼裏。
反倒是于娜在見到來人後,美眸中充滿激動。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她的堂哥,於方!
“堂哥,你怎麼來了?”
于娜看着於方忍不住問道。
於方的目光落在於娜身上,看到于娜現在居然在給人端茶倒水,臉色瞬間陰翳下來。
於方沒有回答于娜問題的打算,一步步走到于娜面前,眼中的冰冷更甚。
啪!
一道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在寂靜的辦公室內格外刺耳。
于娜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等來的居然是一記耳光,對上於方冰冷的目光,她神情中充滿茫然。
自己這麼做不都是爲了於家,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這次來就是爲了讓你不要在外面把於家的顏面丟光!”
於方冷冰冰的看着于娜,眼神中充滿不加掩飾的厭惡和鄙夷。
聽到於方的話,于娜愣了一下,木然的擡頭看着於方,一時間不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我應該要怎麼做?”
于娜希冀的看着於方,希望對方能給自己一個辦法。
此時於方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顆藥丸,伸手遞給於娜。
“很簡單,只要將這個藥丸喫下去,死了就好。”
死了就好!
聽到於方的話,于娜神情中充滿震驚,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堅持這麼久就等來這麼冷冰冰的四個字。
“我……”
于娜看着於方手中的藥丸,一時間有很多話想說。
擡頭對上於方冰冷的眼神,所有的話到嘴邊就被吞下去。
想到這幾日被陸遠壓在身下所承受的屈辱,就連自己一直相信的於家在這種時刻也選擇拋棄自己,心中萬念俱灰。
天地很大,但現在居然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好,我知道了。”
于娜從於方手中拿過這個藥丸,眼神中充滿絕望。
她清楚,這是於家的意思,如果自己不吞下這個藥丸,自己也擺脫不掉於家的手段,最後的結果也是死。
就在於娜即將吞下藥丸的時候,一隻大手突然牢牢禁錮住她的手腕,將她手中的藥丸丟在地上。
陸遠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于娜身邊,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將藥丸丟在地上,另一隻手則是從背後一把摟住她的腰。
“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咱們這怎麼着也是有幾百日的恩了,放心就好,這幾百天裏只要我還在就沒人能動你!”